自西域一别,孟南至今再没见过这四个活宝,只道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却哪曾想,这四人却上灵修山来了。孟南只以为他们也是来登门讨债,不禁暗暗叫苦。
那老三一见解圣河,不由叫道:“就是你小子说孟公子是个毛贼么?你虽也算是个高手,但辱骂我家公子,我便不能饶你。”嘴上说是不饶,身子却不由的往老四身后退去。
老四笑道:“我说三哥,你倒是上啊!”
老三怒道:“放屁,你要是能单打独斗,把他拾掇下了,老子叫管你叫三哥!”
老四怒道:“你又想做谁老子!”
老二道:“单打独斗,童叟无欺,价格公道,最是公平。嗯,这事做得。”
老大一步迈到老三、老四中间,笑道:“你看,你看,人家骂孟公子呢,你哥俩咋又吵了起来。”
老四道:“大哥,三哥他又要做我老子,你管是不管。”
老三道:“我做他姓解的老子,你偏往自己身上揽,这不是找骂,便是找茬。”
老四又待再言,老二却道:“老三,你这可是说瞎话了,刚才你明明跟老四说的是‘老子管你叫三哥’,这怎么又成了做他姓解的老子了。这可不对,于理不通。”
老三叫道:“怎么不通了,‘老子’跟‘三哥’又不是同一辈分。我说‘老子管你叫三哥’指的是他姓解的老子管四弟叫三哥,怎么能算是‘老子’成了四弟的‘三哥’,谁家的爹管自己家四儿子叫三哥?天下间可有这个辈分么?”
这老三一通老子、三哥、四弟、儿子、爹的乱说,只听得在场众人无不暗笑,有些修为低的,竟而笑得弯下腰来。
老二素来以精明自诩,却也被老三弄得糊涂了,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头算着辈分。
解圣河听他们胡言乱语,居然还要做自己的老子,不禁暴怒,喝道:“你这四个混蛋,这里也是你们待的地方么?再不滚,可别怪我姓解的不客气!”单打独斗,解圣河不怕他们任何一人,但他们四人向来是同进退,联起手来,自己便不是对手了。若是平时遇上了,也可忍耐,但有老祖在侧,又何必再忍?
老大三角眼一番,道:“你看,你看,人家骂咱们混蛋,你俩咋还斗呢。”
老四道:“他骂人混蛋,咱们又不是混蛋,便不是在骂咱们,咱们又理他作甚?”
老三道:“此言有理。他骂‘你们这四个混蛋’,咱们是四个人,不是‘四个混蛋’,自也跟咱们没有关系。”
老二道:“对极,对极。他说‘这里也是你们待的地方么?’这里咱们怎么不能待了,咱们既然能待在这里,便证明他不是在骂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毫无来由的便跟他斗气,却显得咱们不识大体,有欠公平。”他也不知道不识大体跟公平有何干系,反正每句话里若是少了公平二字的意韵,便觉不顺,总要捎带上,才感痛快。
解圣河斗嘴不过,便欲动手,老祖却低声道:“办正事要紧,不要理会他们。”解圣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老祖道:“道兄为区区一小阵,而令归元派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又何苦来哉?”章元也道:“只要道兄将阵法献出,章某交了皇差,上进美言,自可保贵派无恙。”
清远冷笑道:“章先生贵为人道联盟副盟主,却怎地替皇家效命去了。”
章元面色微微一红,老祖笑道:“有道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皆是神州百姓,替皇家效命,便是为天下百姓尽力,又何分彼此?”
清远冷冷说道:“阵法没有,想要,凭本事来拿吧!”
先前他宁死都不肯交出阵来,如今孟南在此,胆气更壮。心想:有孟南在,这玉简倒可以省下了。却原来他握有师有道赠予的救命玉简,只待危急时刻捏碎,召来师有道御敌。那章元纵然了得,想来也绝不是师有道的对手。
老祖与章元对望一眼,老祖轻轻摇了下头。
章元道:“如此说来,道兄可怨不得咱们了。”这便是欲要动手抢夺了。
清远冷笑不语,手掌却已经按在了剑上。上次在三思城,他伤在师有道手下,伤势尚未痊愈,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放手一搏。
证觉突然迈上两步,说道:“且慢!”
清远道:“大师还有何话说?”
证觉道:“听说师有道跟贵派颇有些渊源,便请道兄告知他的藏身之地。”
清远道:“师有道与本派着实有些纠葛,但也是仇大于恩。贫道一条右臂便是被他所伤。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处藏身。”心知那师有道杀了证因,菩提门自然要找他报仇。
证觉道:“道兄不知,但却有知道之人。”说着一指孟南,道:“这位孟施主一定是知道的吧!”
孟南虽然跟师有道交好,但却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心想,下次确实应该问问师大哥住在哪里,不然找他倒是不易。
证觉笑道:“孟施主与那师有道交情莫逆,天下共知,施主这般说,却让人如何信得?”
孟南正色道:“晚辈虽与师大哥交好,但委实不知他在哪里。”
证觉道:“既然如此,便请孟施主移步菩提门做客,本门上下必会待施主有如上宾,绝不敢怠慢半点。”
孟南怔道:“我去菩提门做客?大师盛情,晚辈不敢退却,但现在却不是时候,师门有难,怎能这便走了。况且我还另有要事在身,待诸事已定,再去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