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驹没了法宝铃铛,那少女若是施展逃遁法术,元驹也追之不上。只是孟南冒冒失失地替她强自出头,那少女也就不太好意思先跑了。不过心里却已经打定了注意,只要形势略有不妙,第一个开溜。虽然这么做不免有些对不住人,可转念一想,我让你一家团聚,也算是有恩于你了,你替我挡灾,咱们两不相欠,也不能说我是小人。只是一想起孟大娘言语间十分喜欢自己,以后恐怕再也听不到这等赞美之言,多少有些遗憾。
这一番打斗,孟南却不似刚才一般,仅是个打下手的角色。手里纵然没有兵器,仍旧猛打猛冲,将体内真力升至极点,倒也颇有些威力。怎奈元驹实非一般人物,纵然去了一宝,又受了伤,在两人的合力围攻下仍旧攻多守少。
有心现将碍手碍脚的孟南除掉,可是单凭武艺,那孟南比他也只高不低,用了两个神通,却被那少女接了下来。一次已是成功的使用法术将孟南困了起来,只待逼退那少女施出杀手,哪知却被那少女用了个瞬移牵引之术,解了孟南的困境。
一时间,三个人斗得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孟大庆夫妇在一旁瞧三人战得甚紧,也不知道哪个占了上风,心里担心孟南,却又帮不上忙,只急得跟个什么似的。二人四只手紧紧相握,两张嘴跟着孟南和那少女的身形忽开忽合,那紧张之心神较之场内相斗的三人犹有过之。
三人由黑夜一直斗至东方天际泛白,元驹已经逐渐占据了主动。论修为,这三人里属孟南最低,仗着归元派心法了得,他又习的刻苦,再有师有道亲自调教,这才勉强挡住元驹的攻势。
但是斗了这长时间,真气已经感到不继,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勇猛。那少女暗叹一声,心道这孟南本事太差,若是换做四大散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和自己联手,元驹的性命还不手到擒来?知道再打下去也是有败无胜,暗自寻找脱身机会。心想日后待那宝贝祭炼成功,再为你报仇便是。
那元驹眼见孟南渐露不支迹象,精神大振,攻势陡紧。
那少女突地双剑脱手飞出,在天空中合二为一,一道剑芒直射向元驹。元驹大喝一声,将手中长枪一抛,那长枪化作一条游龙,一口将那剑芒吞进腹中,龙尾一扫,又将那合璧的双剑打散。
那少女飞身而起,双手合十,随即分开,大地突然震动起来,裂出一道道口子,无数石头碎块飘了起来,忽地向元驹射去。孟南犹在战圈之中,难免遭受波及,只是此乃是她的最后的手段,若是成了,即便孟南受伤,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那元驹喝道:让你见识一下翻天离地枪的真正威力!扬手一招,那翻天离地枪在空中一转,直直的插进地里,一股极大的劲力四下荡开,与那少女的神通劲力激烈碰撞到一起。裂开的大地也急速的合拢。
若仅是一股劲力,孟南还可自保,只可惜这二人全力施为的两种法术劲力完全没顾虑到他的存在。这相当于他一个人面对两种法术的合击,却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了,硬生生被这两股劲力夹在空中,动弹不得,口鼻喷血,须发倒张。
那少女双手食中两指并拢,一指地上的元驹,那两柄长剑化作两道长虹,一左一右分袭元驹。比神通法术,比修为功力,那少女自知不是元驹对手,事到如此只能比拼心机了,心道:孟南,成功与否,全看此一击了!
元驹哈哈大笑道:你若仅有此手段,便跟我走了吧!竟然不挡不避,任由那两柄长剑袭身。右手握拳,向那少女遥遥轰出。
半空中青烟升起,元驹那一拳落空。而同时,那袭来的两柄长剑也刺到了身上,仅只穿破衣衫,却是那护身宝甲挡住了长剑的攻击。
又是一股青烟升起在元驹的面前,那少女全身突地放出光芒,无数条白色丝带在光芒的遮掩下悄然伸出,捆住元驹的手脚,冷笑道:元驹,你死定了!元驹轻蔑地一笑,微一用力,已然将白色丝带震断,刚想招出翻天离地枪,忽听一人喝道:小心你命门穴!话音一落,只觉后背命门穴已经遭受了重击。
那少女面色一变,叫了一声:笨蛋!青烟再起,当她在现出身形之时,已经是远离战圈二十余丈远了。
元驹冷笑的转过头来,却见孟南浑身是血,面现惊讶不已的神色,一掌伸出,保持着攻击发掌的姿势。原来这一掌乃是他发出的。
先前那少女全力施展法术,之所以没有顾虑孟南,便是想赌上一赌了。赌孟南内力的修为在她跟元驹合力夹击之下还有自保的余地,无论是牵引四周事物袭击元驹,还是指挥双剑下击,甚至冒险以瞬移之术立在元驹的面前,直接交锋,都是想让元驹暂时的忽略掉孟南的存在,为孟南的偷袭营造时机。
孟南被两股劲力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元驹不用去看也能感觉得到,自然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而当那少女在施展瞬移之术时,已经放松了对法术的操控,给孟南留了一丝挣脱的机会。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只是最后一下,孟南偷袭的那一下,他非要显得光明磊落,事先出言示警,而后下手偷袭。虽然得手,可却忘了那元驹是身穿宝甲的,这一掌拍下去又有何用?
那少女只恨自己不会高深的传音之法,知道寻常的也瞒不过元驹的耳朵,不能早些提醒孟南。是以大骂笨蛋,晓得最好的时机已逝,急忙再次施展瞬移之术,远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