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扑哧一笑,道:师哥,这小妹妹说你是疯子呢。
那壮汉大怒,转过身来几步跨了过来,喝道:你说哪个是疯子。伸出大手想将雪儿从元驹背上抓下来,理论一番。
孟南大惊,不曾想这壮汉说动手一点先兆也没有,生怕他惹怒了雪儿,被元驹吃了,忙叫道:不可动手!抢身上前,举臂格挡。
那壮汉大声道:躲开,没找你!手臂一晃,向孟南肩膀按去,想将他推开。孟南反手一抬,搭在那壮汉小手臂处,使了个粘劲先是往怀里一带,那壮汉重心顿时,孟南手臂内劲突发,登时将那壮汉震退数步。
跟那少女站在一处的青年面色一变,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怪不得那小丫头敢如此招摇。那少女脸望那青年,散发出异样光彩,笑道:我师哥是不成的,尤哥哥要不你出手教训教训他?
那壮汉闻言心里满不是滋味,大声道:谭尤,我不用你帮忙,让师妹你看看师哥的手段,不比那个姓谭的差!抡起拳头当头向孟南砸下。那少女哼了一声,再望向那壮汉时的眼神又变成了陌路人一般。
孟南只怕那壮汉惹了雪儿,丢了性命,浑没想和他动手,急忙闪开一旁,双手连摇叫道:我不是想跟你打架,我怕你被元驹吃了,这才拦着你,快快住手。他心里一急,便将实话说了出来,话一脱口,这才隐隐反应过来好像有些过分了。
那名唤谭尤的青年哈哈笑道:魏兄,人家说怕失手打死了你,不跟你动手。
那壮汉在心上人的面前被情敌讥讽,大脸顿时变得通红,喝道:小崽子,你说哪个打不过你,有本事你别逃!他运拳如风,招狠力大,每一拳都好似蕴藏了开山崩岳一般的劲力,大有不把孟南砸成肉饼誓不罢休之态。
孟南原本就没想跟那壮汉动手,又见他拳势凶猛,更不敢硬接,展开步法闪退趋避。那壮汉不过仗着力大,身法却不如孟南灵活,一时竟追之不上。
两个人一个身材略瘦,绕着三匹马一头灵兽前后左右闪避;一个身材壮硕,抡起砂钵大的拳头甩开大步紧追不舍。一个在前边跑,绝不还手,一个在后边追,誓不罢休,只看得谭尤跟那少女哈哈大笑。
雪儿怒道:人家打你你跑什么,还手啊傻子。你打不过他,不是还有我嘛!
孟南边躲边道:咱们无冤无仇,就为了两句口角便要拼个你死我活,太不值当了。那壮汉只叫道:你小子不是说怕失手打死我么,来呀,来呀,你跑啥,来打呀……来打我呀!
雪儿道:人家要你打他,有便宜你不占,我来!身形一晃,元驹背上已经没了雪儿的影子,再见时,已经站到了那壮汉的身前。
那壮汉追孟南追得正急,突见雪儿拦住去路,收势已然不及,急忙喝道:小丫头快闪开,莫撞死了你!旁跨一步,想绕开雪儿,哪知他身材实在太过膀阔,而且跟雪儿又太近,虽是一大步斜迈了出去,半边身子仍向雪儿撞去。
谭尤跟那少女惊呼一声,心想这一下那小丫头非得被撞飞出去不可,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残。他们原本只是想看个热闹,弄出人命却非所愿。虽然人在江湖,动手间生死平常,但是若非恩怨极深,一般很少动不动就有要人性命的。
二人身子将将接触,突然就见那壮汉面色一变,现出不可置信的惊讶神色,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身子犹如一摊稀泥,软软地堆了下去。
谭尤和那少女见状大惊失色,齐声叫道:魏兄!师哥!那壮汉趴在地上,毫无反应。此时这二人才知道雪儿深藏不露,谭尤更想,若是由他出手将飞奔中的壮汉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那壮汉乃是向前飞奔,去撞雪儿,身体的力量加上冲劲,结果应该是有一人被撞飞才对。
而那壮汉却在二人身体相碰的一瞬间突然停顿了下来,瘫倒在地,太也不合常理。
孟南停下脚步,回头见那壮汉趴在地上,生死未明,又惊又怒道:你……你把他杀了?雪儿的手段如何,他是深知的,虽然跟师有道相差甚远,但是较之道明一流还是不遑多让的。这壮汉虽然力大无穷,但是雪儿要想杀他也不过举手之劳。
雪儿拂了拂额角的发丝,笑道:他口口声声说要你打他,你不肯,所以我就代劳啦。有便宜还不占,那可是天诛地灭的啊!
孟南怒道:他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土匪,不过犯了两句口角,你就要人性命,太没道理。
雪儿嘴角一撇,道:他一拳有多少斤分量,打向你时他怎么没想想你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万一失手将你打死了,他心里可曾会有半点后悔可惜?
孟南顿时哑口无言,指着雪儿: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那少女蹲在那壮汉的身前,道:师哥,师哥……。转头看向谭尤,哭道:师哥……师哥被这妖女打死了,尤哥哥……你得帮我师哥报仇啊!毕竟是自己同门,自幼生长在一起,虽然如今自己心有别属,但是多年以来的同窗之情还是有的。
谭尤点了点头,下马向着雪儿双手抱拳道:在下谭尤,岭北人氏,敢问姑娘师承何门何派,彼此无冤无仇,如此出手便要人性命,不免有些过了吧?
他见雪儿本领深不可测,手段太过狠辣,心里也没胜算的把握,因此一开口便将自己的家门报了出来,免得雪儿对他也下杀手,为了一个莽夫壮汉拼死拼活未免不值。暗想我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