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那人闻声转头去望,见到谭尤,登时露出笑脸来:二哥,怎么是你。当即下马走了过去。
谭尤微笑道:三弟,没想到你刚当上武状元便被皇上派了出来。
那谭过哈哈笑道:咱们学武为的什么,不就是保家卫国,报效皇恩么。皇上派我出来,那是对我的器重。怎么,二哥自己一个人来的?转头瞧了眼站他身旁的那少女,双眼不由一亮。
那少女正直妙龄,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眼里含情脉脉地瞧着谭尤,脸上偶尔现出一朵红晕,更增娇艳。谭过呆了一呆,谭尤清咳一声,道:来三弟,我给你引见,这两位都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她叫迟凤兰,这位是她的师兄,名叫魏宝,师承定海龙君沙清沙老前辈。
谭过刚想说两句客套话,忽听那壮汉魏宝叫道:喂,那小子别跑,你不是怕打死俺么,俺还没死,有种你再回来。竟然不理会谭氏兄弟,迈大步便向孟南追去。
雪儿回头皱眉道:你还没完没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面上杀气陡浓,孟南忙道:办正事要紧,莫要胡乱耽搁时间,快走!就想拉着雪儿快些离开。
雪儿一把挣脱,道:杀个把人能用多长时间。手一伸,一柄长剑已经攥在掌中,清喝一声:着!那柄长剑已经脱手飞出,直向魏宝刺去。
此际雪儿已经动了杀心,下手再不留情面,魏宝惊叫一声,那柄长剑已经及身,再想躲避已然不及,正待闭目等死,却见一道寒光从旁飞来,正撞到那柄长剑上,叮的一声脆响,长剑转了个圈子,又飞回雪儿的手里。
雪儿一愣,却见谭过手持长剑站在魏宝身前,正瞪着眼打量自己,似欲将自己全身都看个通透,嘴角似笑非笑地半弯,突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喃喃了两句,离得太远,他声音又小,竟没听见在说什么。
谭尤心里知道这堂弟的脾性,最好女色,先前见他瞧上迟凤兰,心里不由一紧,此刻见他又看上了雪儿,心里却是一喜,暗道:此时不给你加把柴火,倒是愧对自己了。当即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却见谭过盯着雪儿的一双眼睛越加亮了起来。
雪儿被他色迷迷的眼神瞧得极不自在,忍不住怒道:你再看我便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谭过突地一声大喝道:此女娃私通魔道妖人,众儿郎听令,速降其拿下!
孟南心里一惊,暗道:这话从何说起,雪儿跟魔君是对头,怎么能是奸细?刚想辩解,就见兵丁已经持着刀枪将他二人围了起来。
雪儿怒道:我不惹事,你们反倒招惹起我来了!摆臂一扫,劲气纵横,那些兵丁岂是对手,登时被扫飞大半,余者惊骇莫名。四周围观的江湖豪客见了,更是惊讶,不曾想这丫头不但是个高手,更是身负神通绝学,慌忙退开,以免遭受殃及。
谭过大叫道:反了,反了,你们都退下,待本将军亲自出手擒拿魔道妖孽!
孟南大声道:这位将军,你弄错了吧,雪儿的姐姐就是被魔道的魔君抓去的,她怎么会是魔道的人?
谭过冷笑道:你便是魔道妖孽,她跟你混在一起,难道还是好人不成?
孟南哪里知道谭过心里所想,闻言不禁大奇,道:我是……。谭过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挺剑便刺了出去。
雪儿冷笑道:就这两下还是武状元,丢人现眼。飞起一脚,正踹在谭过的腰胯上,此脚法百发百中,哪怕是新科的武状元也是躲闪不开,登时飞了出去。
四下之人登时大哗,均想皇上钦点的堂堂武状元居然如此不济,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拾掇不下,真是奇哉怪也。谭尤暗自冷笑,嘴上却叫道:三弟,你怎么样了!
谭过爬起来,怒道:老子念你是个女娃,不忍伤你,你却跟老子来狠的。左手后背一掏,拿出一面三角令旗来,喝声:去!只见令旗突然光芒一闪,一道黑影钻了出来,立在地上。
这黑影犹如一股浓浓的黑雾凝聚而成,看不清脸面,全身上下散发出阴寒的气息,直逼得众人不住地打着冷颤后退。
谭过得意的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你若是从了我,保让你享受一生荣华富贵。否则,嘿嘿,我便让它吸了你的魂魄,封禁在令旗之内,永世不得超生!
他先前见迟凤兰美貌如花,已经动了色心,只是她是自己堂哥的朋友,深交到何种境界还不了解,心里虽然痒痒,却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太过放肆。转眼再见到雪儿,更是美艳动人,姿色较之迟凤兰尤佳,又经谭尤一番撺掇,一颗色心便再也按耐不住,谎称雪儿是魔道妖人,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的指挥手下行劫色之举。此刻心里一急,竟然将实话说了出来。
孟南面色大变,抢身立在雪儿的身前,怒道:你也是朝廷命官,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胡乱诬陷他人!我不是魔道妖孽,我乃……。
谭过明知道孟南不是魔道之人,哪里能给他辩白的机会,当即指挥着那黑影向孟南扑去。若是短兵相接,孟南倒也不怕哪个,可是比试神通术法,却不在行了。劈空一掌,劲力却自那黑影胸前穿过,仅带起些许黑雾,竟没阻它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