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女人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桔子本以为伏傲天真的要带着她骑马走遍大好河山,所以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出发了。没想到他原来是有目的地的,那就是一个叫玉辉城的地方。
有目的地,有计划性做为一个男人来说也是对的,但关键是他带桔子来这里是为了办事,说是要替老堡主找什么红颜知己。合着他们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是老板带着傻秘书出了趟公差。
饭馆里,桔子一直拉着脸,不给伏傲天半点好脸子。
伏傲天知道桔子在生自己的气,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哄哄,只能不停的往她的碗里挟菜。东一筷子,西一筷子,也不管桔子吃没吃完,只是自顾自的没完没了的挟着。
桔子眼看着碗里的菜快堆成了山,不给脸面的将菜重新倒回到盘中。
“你吃的太少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伏傲天说完又要挟菜,桔子干脆将碗端起来转身面向另一边,不给他一点机会。
“父亲和海姨是两个有情却不能在一起的可怜人。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两人两情相悦,山盟海誓。可海姨是山海帮帮主的女儿,而山海帮干的全是些来路不明的生意,所以当时祖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父亲说为了海姨可以不要堡主的位子,这惹怒了祖父,说父亲不忠不义,更加枉为人子。祖父一怒之下打断了父亲的腿,将他关了起来。海姨知道后独自一人闯进堡里,与堡中护卫撕打的浑身是血,场面相当惨烈。曾祖父佩服海姨的胆识,便同意让她和父亲见上一面。海姨抱着父亲的断腿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便独自走了。从此,两人再没有见过面。父亲到处寻她,她也是处处躲避不愿现身。后来,父亲与我的母亲成了亲,生下了我。但父亲心里却一直无法忘记海姨,海姨一直是他心里的牵挂,就这样事情过去了三十多年。”
“那老堡主对你母亲好吗?”桔子听到这里已经忘记自己还在生伏傲天的气,歪着脑袋等着他的回答。
“相敬如宾吧,我从未看到过他们吵过架。作为夫君他将他该干的样样都做的很好,唯独不能将那颗心全部交给我那同样可怜的母亲。”
“你不恨他吗?”
“恨?为什么要恨?”
“因为他没有像你母亲爱他那样爱你母亲。”
“恨的话……从来没有过,毕竟不管怎样,他是一个好夫君,也是一个尽职心责的好父亲。若说要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怨吧,怨他没有让母亲发自内心的笑过一次,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现在……”
“现在?”
“现在的我没有怨了,因为我已经完全能理解父亲的心情。自从遇到了你,我明白了一件事,心之所向没有人可以左右,包括自己。只要认定了,心就随那人去了,即便再努力再克制也起不了半点作用。”
“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了我身上,吃饭。”桔子低下头,胡乱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在有生之年能和海姨再见上一面是父亲毕生的心愿,此次去玉辉城我想替父亲征得海姨的原谅,所以……”
“好啦好啦,知道了,不就是玉辉城么,陪你去不就行了。”
伏傲天见桔子应了去玉辉城的事,开心的笑了,将菜盘里的鸡腿挟到了她的碗里。
“桔子,谢谢你,从玉辉城出来以后,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吗?”
“这可是你住包购物。”
“嗯,你说包什么就包什么。”
“那还差不多。”
桔子现在细想想反正她哪里也不认识,去哪里不是去,只要跟着有吃有喝就行。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想见见那个海姨,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能把臭老头儿迷的腿被打断。
“桔子……”
“哎。”
桔子吃的正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转过头去。
一个熟悉的人正用熟悉的目光看着她,眼中闪着晃动的光。
志……志良哥?
薛志良穿的不再是粗布衣衫,而是锦衣绣纹的袍衣。身上披的狐裘领的披风,发髻上系镶嵌着黄色玉石的发带和腰间束的五福玲珑腰佩,无一处不显示着他的今非昔比。现在的他不在是原来那个市井里的平民百姓,也不是那个在伏羲堡里忙里忙外的管事,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位翩翩公子。
“志良哥?”桔子一时间觉得有点发懵,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不是老眼昏花所致。
“桔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志良几步上前要去握桔子的手,伏傲天顿时起身硬生生的挡在了他们两人中间。
“伏……伏堡主。”
薛志良从进到饭馆发现一袭白裙的桔子后,就一直把注意力全放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伏傲天,直到伏傲天一脸戒备的挡在自己面前。
“薛大哥,这两位是?”同样穿着白色衣裙的魏子芊来到薛志良身侧,有礼貌的向伏傲天和桔子点了点头。
同样年纪的女子总是能很轻易的吸引到另一方的注意力。
魏子芊很快将眼神停留在桔子身上,仔细打量着这个虽未施加半点脂粉,但也足以称得上灵动秀美的白衣姑娘。特别是那双美目,犹如一潭湖水般让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志良哥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名陌生女子,桔子自然开启了自带的扫描功能将魏子芊也从头到脚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