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老堡主我……”康顺吓的马上跪在地上。
“好啦好啦,没事没事,起来吧。”老堡主一门心思全在桔子这个有趣的丫头身上,“我伏自忠说的那些话无一句假话,句句是真,这我可以向上天发誓。”
“真是一言不合就发誓,发誓要是真有用的话,那还不知道天低下有多少人被雷劈死,被河淹死。”桔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桔子,老堡主是出了名的一言九鼎,你不可如此无礼。”康顺既然不敢说话了,志良便开了口。
“本来就是么,我小时候经常发誓,最后不也全就着馒头都吃了嘛”桔子不服气的嘟囔着。
“桔子。”志良见她还说,面露不悦。
“好啦,我的意思是说,发誓不见得有用,但看臭……老堡主如此威严,肯定也不会编瞎话哄骗我们这些小辈的,对吧。”桔子话锋一转。
“有意思,有意思,我今日一见到你这丫头就喜欢。”老堡主哈哈笑道。
桔子看老堡主笑的那个样,心里暗道:“喜欢个毛线球球,看来在树林小屋里还是打的轻。”
“爷爷,那你是同意留下他们了?”伏宁珊没想到桔子他们竟然之前和爷爷就见过面,而且看来相处的还不错,这下心里也有了底。
“你这小妮子,我要说不留,你还不得天天吵我。”老堡主宠溺的刮了下小孙女的鼻尖,“我们既然有缘,那你们两人就全留下吧。”
“谢谢爷爷,爷爷最好了。”伏宁珊扑到老堡主的怀中,这样的表现才像一个正值天真烂漫年纪的小女孩。“对了,还没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是志良,她是桔子。”
“桔子?好听,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至于你嘛,爷爷他怎么安排。”伏宁珊指着志良问老堡主。
“志良为人稳重,我原来的人又全给傲天了,现在身边也少个办事的人,志良啊,你就跟着我吧。”
“多谢老堡主。”
前厅里的事刚刚到一段落,就听外面传来零乱但不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五个男人走了进来,见到老堡主齐齐行礼。
“参见老堡主。”
“好好,快起来,文虎啊,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老堡主没看到儿子伏傲天,他的耳力极好,也没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怎么傲天没回来?”
“回堡主,在城外十里的车家河镇,堡主说有些私事要办,说我们不便跟随,就让我们几人先行回来了。不过,堡主让我转告老堡主,中秋之夜他必定回堡。”陆文虎道。
“哦,好吧,你们这一趟也辛苦了,都下去好好休息吧。”
陆文虎几人起身行礼后,都先后退出了前厅。
“康顺,翠莺,你们也带志良和桔子下去吧,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不要离的太远,走动起来也方便些。”
桔子没想到老堡主为他们想的这么周到,一时还挺感激。不过任凭她怎么看,也无法将这人和林中小屋里的那个臭老头儿联系在一起。
就这样,桔子和志良成了伏羲堡中福伯福婶以外唯一一对夫妻档。即便他们安分守己,就这破天荒的一条也够那些出来进去的下人们眼红和嫉妒的。
桔子被安排在女仆居住的玲珑院最外一间屋,志良被安排在男仆居住的翔鹤院的最外一间屋,这两间屋已是两院相距最近的了,就算这样,点点之间也要走上十五分钟左右。
第二日清晨,清脆的铃声将睡的正香的桔子吵醒,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
“桔子快醒醒,别睡了,赶紧洗漱,一会儿还要去干活呢。”
桔子身边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桔子半眯着眼,看到一个女子正看着自己。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室友,同是丫鬟身份的迎新。昨天她们两人初次见面,却很谈的来,聊到很晚才睡。
“迎新,让我再睡会,一会儿就好。”桔子说完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
“不行,不行,你这样犯懒要是让巧燕姐知道了,会挨罚的,快起来。”迎新很义气的掀掉桔子的被子,拉拽着她的胳膊。
桔子像个没有骨头的面人儿一样,被迎新一点点的向床边上移动着。
咯咯咯……
“迎新,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桔子突然睁大眼睛。
“能是什么声音,当然是鸡叫。”迎新笑道。“桔子,你不会连鸡叫都没听过吧?”
“笑,你还笑的出。我当然知道是鸡叫,刚才那个起床的破铃是谁摇的,比鸡打鸣还要早,他疯了吧他。对了,是不是康顺那个东西?”
“不不,不是康顺。你小声些,摇铃的是福婶,她和她老伴福伯是伏羲堡里资历最老的下人,连堡主对他们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
“那又怎样?她老了睡不着,可咱们还年轻呀。”
“这话你可说错了,听说自她和福伯记事起,就是这个点起床了。”
“什么?”桔子简直难以相信,“多么可悲的童年,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童年,这是压迫,这是剥削。”
“桔子,你再说什么,怎么我都听不懂?算了算了,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马上起床洗漱,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咱们呢。我先出去了,一会儿你到右边的布事房找我来。”
“知道了,知道了。”桔子说完“扑通”一声又如同烂泥一样躺在了床上。
一大堆活儿?能有多少,一点点干不就完了,反正这里的下人多的数不清。真不知道这样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