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在两米开外看到言蔼霖一条腿迈出出租车之后就跟个贼似地逃到了那道门后面,可气的是,卡卡从珍姨怀里蹦出来,肥圆肥圆地跟着她进了厨房,高冷猫大爷竟然也对八卦起了兴趣,叶晨没搭理它,只有些紧张地将门缝给合了过来,就听见言蔼霖十分焦急的声音,“珍姨?你还好吗?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嗯?我.......我刚才,眼前发黑,全身无力,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言蔼霖上前要扶她。
珍姨挥挥手,“我现在感觉好些了,不好意思啊,小蔼,耽搁你时间了。”
“真的不要紧吗?刚才听电话感觉你气息有些虚。”
“没事,这快冬天了,天气冷.......”
珍姨话还未说完,只听木门后“咣当”一声,有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叶晨也受到惊吓回转身来,就见卡卡不知何时跳上了灶台,打翻了装着油炸小黄鱼的瓷盘,叶晨紧紧咬着下唇,右手指尖抵在唇上骂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个吃货,你都长成土肥圆了。”
卡卡愤怒地“瞄”了几声当做回击。
“小晨?叶小晨你在里面干嘛呢?别掀我的厨房。”珍姨话音一落,叶晨心都沉了下去,这个“中戏”毕业的老太婆啊。
言蔼霖不明所以地望着那道门。
“她啊,刚来不久。她前脚刚到,你就来了。”她装得十分天然。
叶晨在里面嚷了句,“我收拾下再出来。”从门后拿来扫帚,卡卡蹲在旁边吃得津津有味,木门轻轻被推开,叶晨头也不抬,只弓着身子清扫着碎片。余光瞄到那个女人的脚尖,细细的高跟鞋,再往上是一条刚到膝的短裙,短裙被卡其色风衣包裹,叶晨视线定格在那儿,不敢再往上看,只侧着身对着言蔼霖。
言蔼霖就那样静默地看了她一眼,两人间隔着那道有些腐朽的木门,还有那只又肥又懒却还在偷食的猫,有一片碎片怎么也扫不进撮箕里,叶晨弯腰去拾,言蔼霖上前拉起她,“小心手。”
碎片已经清扫完了,叶晨依然手里拿着扫帚,她抹了一把脸,努力地挤出酒窝,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猫真够贪食的。”
言蔼霖温和地笑了笑,随即就出去了,叶晨整背的冷汗,一边骂卡卡一边骂自己。
“你就成天喜欢和我作对,一会儿进来找吃的会死啊你?”叶晨骂道。
卡卡发出“喵呜喵呜”的对骂声。
“谁没出息?你才没出息?我没怕她,我怕个屁,你,你,滚蛋,别吃了,你再吃要得胆固醇了你。”叶晨对着卡卡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她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地又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出来的时候只有珍姨一个人坐那儿。
“人呢?”叶晨东张西望。
“现在知道找呢?你在里面绣花呢?”
“不是,你给我整那么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吗?她怎么走这么快?不是你说你不舒服了吗?”
“你以为她比你更傻会看不出来我是骗她来见你的吗?没出息,浪费我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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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无语地没再搭理她,眼看着这才4,5点的光景,这天就要黑尽了的节奏,风越起越大,吹着街两旁的树木嘎吱嘎吱响,就连街上的广告牌也不安分起来,叶晨站在店门前,就见到不远处拽着衣服,站路边打车的言蔼霖。
“要追就追,别一副小老太婆的样子。”珍姨在身后舒展了□子。
叶晨回头白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言蔼霖,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她顶着风,小跑着来到她身边,风将她衣角吹翻过来。
“一会儿再走吧,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我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约会,这天怕是要堵车,怕迟到。”言蔼霖有些焦急地望着不远处开来的车。
“那我送你吧,一会儿下雨可怎么办?”叶晨捋了捋头发,这风把发型都快吹乱了。
言蔼霖有些犹豫,叶晨车就停在珍姨店门口,她走在前面,不时回回头,就见言蔼霖保持距离地跟着,两人重新向珍姨告了别,上了车,言蔼霖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安全带没系上,车里发出单调的警报声,她也似没听见,不得已,叶晨提醒她,她这才恍然拉过安全带扣自己身上。
“你要去哪儿啊?”叶晨打着方向盘。
“锦程园”
“去那儿干嘛啊?”叶晨随口问道,言蔼霖却并未回答,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太多了,感觉像是要言蔼霖给自己汇报行程,她不是那个意思。
车内再一次陷入死一样的沉默,自从表白后这鸿沟却是越来越深,叶晨真想把自己拍回去,自己不那么鲁莽就好了。
不得已,叶晨只好打开收音机,“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雨,滴滴全都是你”歌快要老掉牙了。
换台。
“今天做人流,明天就上班,仁爱医院,女人一生的安全管理......”
叶晨默默地继续换台。
信号不好,有些台已经有了杂音,“爱上离婚的女人,寂寞的时候我在听着。那些离别伤感的情歌,夜里的时候我想着,谁能陪我单身的被卧.......”
现在的歌都这么三俗了?叶晨默默地关了收音机,就只见一旁的言蔼霖抿着唇忍着笑。
“现在这些烂三俗的东西真是越来越多了,我给你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