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见话已经说开了,就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彻彻底底的变成了说客:“郑师姐,我实话告诉你,太子那样的人,木呆呆无情无趣,嫁给他还可能面对许多看不见的麻烦。顾师兄那样的人,非常浪漫,知情又识趣,又随和大方。”
郑清欢停了织布,说:“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你听过么?”
“不是宁为鸡首不做牛后么?“
“那是说的男人。”
“在我看来男女通用啊。姐姐,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女人要嫁给爱自己的人,而不是嫁给自己爱的人,谁爱谁输。”
郑清欢又开始织布,一下一下织布机子因为轻声的碰撞而响,青凤伤感地说:“女人伤不起,结婚是第二次投胎,投胎也是个技术活,跟织布一样,纱纱相扣,步步相结,绞纱织法好象一个女人的一生,少一扣儿就散了。”
郑清欢停了下来,对青凤说:“我原本怀疑蒋姑娘的死是太子殿下逼的,毕竟,她曾在花萼城住过。”
青凤冷笑:“我那个大师兄,他是根本就不可能管这些的,说句诋毁他的话,便是黎民百姓,反而在他心里重些,女人吗,千万不能太当真。”
“那么,除了你师兄,谁还会这么干呢?没有必要啊?”
“很有必要,我昨儿与夏宁娥在外面遇上了,我直说知道是她干的,她最有动机。我听说那个李成林本来有个青梅竹马的,为什么会与蒋姑娘搅合在一起,你们一点也不奇怪吗?蒋姑娘实际是很自恋的一朵白莲花,这种人是很享受被男人追求甚至是三五个男人来追求那种美妙过程的,俗称吊着男人玩,这般性格不可能随便让男人苟且了她。啊!呵!你的表情让我不好意思,我只是说个事实。”
郑清欢笑起来:“你的意思我明白的,你就是想说她不正经,本来也是,小妾生的吗,家教不严谨也是有的。”
“姑娘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这说的话与家教无关,我说的是人可群分,物以类聚,她是那种轻易不上当的人,她的性格是不可能未婚先孕的。”
郑清欢这回是真的沒有听懂,她直接不再织布了,而是改为挽纱,她觉得这样才不会漏听青凤说话。
青凤撇了撇嘴,她意识到她与古人还是存在沟通障碍的,讪讪的道:“总之一句话,她就是被人陷害了,我原先不知道有安神丹这种吃多了会让人变得不检点的药。我还以为自己看人眼光出问题了。”
郑清欢点头:“安神丹么?是这次你们从笑笑岛回来我也才知道是梦幻花菇掺和着做的。我也才知道那里为什么叫笑笑岛,可这关蒋姑娘什么事呢?”
青凤这回怀疑郑清欢就是个杠精,故意来与自己抬杠的了。
她气得哎哟了一声,才耐下性子来说:“梦幻花茹会让人在至少一年内陷入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觉之中,这种时侯性格会变得随便,听说过放荡不羁这个词吗?这组词就是为吃了梦幻花菇的人量身订做的。梦幻花菇可以止痛,也可以麻痹神经,可以让人产生美妙幻觉,它就是一种致幻毒药,而且作用时间特别长。蒋姑娘吃了与梦幻花菇有关的东西,所以性情大变**于人。”
青凤见郑清欢停了挽纱,陷入沉默,说:“安神丹里有梦幻花菇,还有破障丹里也有,很奇怪是吧,致幻之毒居然还是破幻良药。”
郑清欢很聪明的接口:“食物可疗饥,也可撑伤隔食。”
青凤呆呆看了她一会,点头,她无言以对。
郑清欢突然问:“这些都是你大师兄告诉你的?”
青凤如果说是自己联想的,人家肯定怀疑她的人品,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少儿,于是胡乱点了点头。
郑清欢问:“也是你师兄叫你来告诉我提防夏宁娥的么。”
青凤这回不说话也不点头,她发现郑清欢根本就是对玄倪有不了情的,自己的到来反而给了她太子还关心着她的错觉。
顾竹林师兄啊,我第一回做媒眼看要败北,难道才兴起的下一世要做一只慵懒的爱干净的猫的念头行不通了吗?
青凤郁闷地想,重点她只是想来做媒的呀。
她还是不死心地说:“我第一次认真严肃地想要做媒,是顾师兄他真的很好。”
她几乎再也不敢去胖山了,如果这媒做不成的话。
郑清欢见她苦恼得一脸纠结,方才直言相告:“我家人从我出生起就开始培养我后宫生存言行,突然知道自己被退,当时很想死,这些年,我想了很多。那些天我真的以为蒋姑娘的死与你大师兄有关,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以为蒋姑娘伤了他的面子。你刚才这么一说,这害了蒋姑娘的人或许是为了让你大师兄丢脸,如果是夏姑娘,倒真有这种可能,太风平浪静了她也就不能混水摸鱼了。”
青凤一脸释然:“对的呀!你终于想明白了,那么我做媒的提议?”
郑清欢哭笑不得:“你做什么媒?你这个样儿,这做媒只有上师与上师之间才可,或者父母兄长,你这样的来说,是要我们私相授受么?”
青凤恍然大悟:“郑师姐说的对,是我糊涂了,这样与蒋姑娘一样,必被有心人利用。我去与顾师兄说,去请我师父做媒好了,不过你要不要先见一见顾师兄?”
郑清欢笑道:“你大师兄敢让你时常去他那里吃饭,这见不见倒也没有什么要紧了。“
青凤欢喜到全身发抖,可惜这不算是自己做成的媒,与变猫的愿望毫不相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