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洞府,寝屋里八宝云床,鲛绡纱帐。
二人上床半躺,青凤等着故事。
玄倪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说:“西王母有一只鸟,是只孤鸟,它叫青鸾,它是天地自生的灵物。”
他看青凤的反应,见她平淡无奇地等着,他继续:“鸾鸟日飞九万里,所以做了昆仑山玉山中的信使,它百事不干,只管送信,人们叫它青鸟,它非常美丽,美到整个玉山里的仙女都嫉妒,所以个别侍女经常欺它打它,而它因为不会说话,也告不了状,它甚至不会叫,天上人间只有它一只青鸾。”
青凤问:“怎么会,我看过鸾鸟的画象,沒有原型人们怎么会画出来?”
玄倪道:“那有什么?青鸟送信送达过九界三十三天,三千大千世界,三千中千世界,三千小千世界,它无处不去,留下传说也不足为奇,且为何人们说鸾鸟必称其孤鸾?就因为它无有兄弟姐妹和爱人。”
青凤说:“好吧,后来呢?”
“有个东华帝君,是个很好的人。”他开始为自己脸上贴金。
“东华帝君的帝都在翠羽城苍龙宫。”
“你说重点。”
“东华帝君喜爱青鸾,因西王母是东华帝君之妹,便将爱鸟送了东华,青鸾却是在苍龙宫不吃不喝,帝君就求教于西王母,西王母点了两名侍女来喂青鸾食。两侍女都毫无规矩,戏弄帝君,并叫搬镜让青鸾对镜,鸾鸟自恋,必对镜自舞。”
玄倪苦笑一声:“那东华帝君当时轻狂,便看青鸾舞镜,果然鸾鸟顾影自怜,美伦美奂,镜前飞舞欢跳鸣叫,以为遇见同类,欢喜非常。它就不知道那是镜子,那几个人却看的开心。青鸾绝美,自恋成狂,直至精疲力尽,悲鸣泣血,气绝身亡。”
青凤疑惑:“后来转生成了我?”
玄倪苦笑:“没有,后来埋在翠羽城外,那时,那里沒有什么扶桑林,是埋了青鸟之后的第三天,东华去坟前祭三,看到其坟头长满了扶桑树苗,不到一百年,翠羽城外三千里开遍了艳丽的扶桑花。东华说你果然有灵有感,便息下怨恨,与我相伴朝朝暮暮,从此不孤。”
“啊!它成了扶桑花神?”
“沒有,它化做青花图案,出现在了东华胸前。它本不是人,如何成神。”
“哦!原来不是我啊。不过也是蠢得历害,一块镜子它就发起情来,神颠魂倒,也活该它死不瞑目!”
玄倪一言不发了,他再说,青凤一定要毒打他。
青凤叹息说:“所以你就给我取鸾妮儿这名以为爱称?”
玄倪道:“鸾鸟美丽旷古绝今,你也,呃!会很美的。青鸟埋入土中,大发成千里扶桑,可见其也爱土,土也养花。”
青凤剥了玄倪上身的衣裳,盯着他的胸部看了半晌,把玄倪尴尬得一无是处,只任由她欺凌。
好在这孩子二世都纯洁如画具店刚售的白纸一张,现在年纪又小,纯是疑惑,剥开来看什么也不见,又想他现在也是个凡人,东华帝君是谁也不会是他。
她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是个满有情怀的少年,把别人的鸟名作了我的大名小名。我记得你叫过我阿宝的,我上一世的小名叫阿宝,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不都叫阿宝么?”玄倪避重就轻。
青凤轻轻用指甲刮着他光生生的胸口,说:“你以后还叫我阿宝吧,前一世我父母在世时,每叫我吃饭,总是远远的唤,小阿宝,回家吃馒馒了,鸡蛋炒馒馒。”
她的眼泪成串往下掉,哭说:“生活多么的艰难,也有好快乐的童年,忘不掉。”
他搂着她,心里是无限自责,多生累劫,是自己把她要到身边,明明喜爱到了极点,却不知道怎样珍惜保存,一世又一世亲眼看她死在眼前,还有什么资格苛责她傻二,自私……让她自私吧,让她傻吧,她要怎么过他就陪她怎么过,做个妻奴又何妨。
青凤说:“我喜欢扶桑花,为什么大云峰小云峰没有啊?我们去给龙太子讨些来种吧?”
玄倪不置可否,他说:“那其实是一种悲伤的花,它开花时节艳红如火,灼伤人心。阿宝,其实我一直想叫你阿宝。你不知道,东华帝君知那扶桑花为青鸟心血与孤怨所化,心里难受,所以从不入扶桑花林,并永拒青丘天狐族到翠羽城。西王母派出的两个侍女,为青丘国狐仙。”
“哦!你是东华帝君的粉丝,我明白了,不怪你,牡丹山茶芍药花也都很好看的。不过这故事你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一定是天堂游记之类的吧,现实和故事要分开,不然不快乐,其实我也傻傻分不开,我有时侯以为是我的前世沉入梦境之中才有了现在的我。”
不能对她实话实说,毕竟实话和意外容易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青凤睡过了头,没起来去知微堂,玄倪也未去凌顶阁,好在凌顶阁已经形成了各执事自己就运行正常的习惯,所以他不去几天也无事。
青凤惦记着来娥表姐的孩子,便问正在配菜炒菜的太子:“大师兄,大表姐现在是住在清华还是花萼?秋季**会我们回不回京里?要不去看一看那个杜顾美吧?也去看你姐和我哥的顾清白。”她兀自说着笑起来,有这么任性的爹娘,这么懒惰,她当时听长公主给儿子叫顾清白,真是笑得腰痛。
玄倪回头看她一眼:“好吧,不过我们才回来了一个月,你发消息问你哥还有姬三他们去不去,还有玄玲。”
玄玲在月珠岛,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