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缈缈!”青凤惊讶地看着一男一女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男子优雅从容,看上去二人很相配。
然,有时外表真会骗人的。那赵缈缈和男修,同时看到这四人后脸色就变了。
姬明是那种不容于俗的清美和落拓不羁,却又矜贵非常。水柔是倾世的容颜。青凤却是仿佛天界刚下来的小仙,闪烁又朦朦的双眼好奇地研究判断她。刘菊花她是认识的,这另外三个,真奇特。
“刘师妹,在这里过午?”
刘菊花很意外:“哎呀!赵师姐你居然认识我,好意外,好欢喜啊!”
她真是夸张得贱兮兮的。
她手上握着半个桃子,吃得嚓嚓响,但是,也不推让,也不相请,也沒有任何说明。但她的语气已经明明白白告诉另外三个同伴,这女的和男的都不可交往。
人与人的亲近,有时就这么奇葩,有些人见面就亲热,比如青凤和刘菊花。很多人见无数次也熟不了,比如杨腊月,她对青凤是足够好的,做过绣鞋给她,她却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二人稍做停留,赵缈缈还是问:“你家亲戚?他们?”
刘菊花看了几个一眼,那两个大的也没有看她,只有青凤看着她。
她笑说:“你想想咋个可能?他们那么白,我长这么黑,我有不了这样好看的亲戚,这个少年是花萼姬二公子,这位姑娘是他表妹,这个娃,是他妹妹。”
“啊!原来是姬二公子和郡主,失礼了。”
万万想不到,姬明这个毫无人情味的人,连颔首礼都没有,也不曾站起来,坐在地上的蒲团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刘菊花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青凤朝二人笑了一下,算是客气,水柔抿了抿唇。
好吧,这一家子是奇葩,与传说中一样,可是刘菊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与他们这么熟?
赵缈缈心里产生一丝屈辱感,她自衬自己现在在清华简直是名噪一时,这些人居然丝毫不卖她面子,美人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是第一美人呢。
人一旦有了虚名,会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心中的自我无限放大和美化,就会以为,既然是第一,那就一定是第一,很多对自己的外形自信到澎湃的地步也多源于此。
姬明丝毫不知道,这短短一瞬间,他惹了个大麻烦。
在他看来,刘菊花的言语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人家又没有正式介绍,只是略作说明,至于这两个人的话,我不喜欢你我又为什么要理你呢,和不认识的人你你我我一堆无效社交,不过是在浪费时间,浪费时间等于浪漫生命浪费修为,完全沒有必要,所以,他肯定是不会理的。
这种人,你想和他认真,他不可能与你认真。
赵缈渺与她师兄离开时边走边说:“他既不是世子,又不是王爷,哪来那么大的架子?姬二公子?一个出生在王府的纨绔子弟罢了,通身的浪荡气息。”
她师兄肖尚余道:“你怎么这么反常?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她一下炸了:“喜欢他,就他那样的,除了脸长得好,别的还有什么?”
“他现在是尊者,我听人说他才二十岁,只比太子殿下大一岁,修为一样,且数年前剑术夺得全界同级第一名。不光是东胜国。”
赵缈缈冷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人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
肖尚余无话可说,师妹一向淑静,这是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
每个家族都有一种传承气质,比如帝王之家的王霸之气,世家的傲气,贱气和寒酸气就不说了,人只要没钱了马上就有了。
姬家目前最有名的人是姬憨憨,现在刑部做侍郎,还有个在街上卜卦的穷书生,就是京中镇南王府住着的那两个,现在也还住着。姬家也经常有人来京,但谁也不知道自己家被人家怎么议论,正所谓牛认不得角弯,马认不得脸长,自己家人不知自己家的事。
赵缈缈记恨着姬明,已然决定要和他作大对了。
青凤返回观泽山,自是先去看了母亲,又跑去看小婴儿,和表姐与婴儿玩耍良久,才返回与玄倪吃饭。
玄倪见了问道:“今儿看了什么?”
“看了音攻,我想学。”
玄倪想了一会说:“音攻分音煞与音惑,音煞非元婴以上不能学,那是直接作用于脑中神魂,致人即死的攻击法,你二哥现在在学那个,但遇上高手或自制力强的人,也可能两败俱伤。音惑是乱人心智,使之失去战斗力,这个便于逃跑,你只要将笛子吹到出神入化也可以发动音攻,任何一种东西到了极致都可信手拈来。”
“我想唱歌啊,刘菊花说我的声音很特别。”
“也行。你确实在声音上有天生的优势,但声音只可用以辅助,筑基后还是要好生学习飞剑,神仙不仅是要拈花一笑美如幻的表相,起码要能打能逃,充满信心与骄傲。”
她的声音,穿云裂石,余音绕梁,她原身本是青鸾。
女床之山,有鸟,其状如翟,名曰鸾鸟,见则天下安宁。
传说青鸾有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但唱,可谁也没有听过,因为这世上只有一只青鸾。
传说中的这只青鸾是天地孕育而生,很美丽很优雅却无法发出声音,它很孤独很寂寞,因为它从来没有发现它的同类,别的鸟类羡慕的眼光没有增添它的光环,反而衬显了它的寂寞。
有一天他用一面镜子,引它误认为另一只青鸾,它终于找到它。一股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