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凤知道玄倪用寒如霜雪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就是不满意了。
这种时候,青凤自己会悄悄地抽身离开,怕把他给惹毛了,今天也是一样。
青凤才刚要离开,玄倪便开口问她:“以你的意思是,跟自己的父亲也一定要想出什么决裂的法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吗?也不知道你成天想些什么,在你的心里眼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连个中间都没有?”
青凤苦笑道:“我就是这样,说好听点叫爱憎分明,说不好听就是倔强孤拐,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却无可奈何呢,我试着慢慢的改吧!”
青凤都已经这样说了,玄倪也觉得是自己心里急迫,不喜欢她在亲情方面太冷硬,希望她能学会宽容与客观。
青凤去找了苍林,见苍林怔怔地坐在楼廊边,一个人在出神,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回过头来。
青凤笑问他:“你要走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回来?”
苍林看了她一会,只见她今天穿的是自己母亲做的那一条五彩云丝衣裳,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好多,像一株晨间青芽,又像一个小花苞,又嫩又清爽。
苍林笑了一下,等到她走近了才说:“我好多年没看到他了,现在收到了他的消息,他说他很想我。
奇怪得很,我本来一直埋怨他的,看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很心痛,所以一定要去见他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大概会到上一界等你们吧,有人等着的感觉总是会好一点的,是不是?”
青凤点了点头,在他旁边的栏杆上趴了下来,很是惆怅的说:“本来以为你会和我们一起,一直这样愉快的走下去,你真是一个神奇的表哥,又能干又孤僻。
虽然一个人孤僻起来气质非常好,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每天都快乐地笑着,回去也好,父亲总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二站,第一站大概就是母亲了。”
苍林噗嗤的笑了一声:“你从来就跟别人说话不一样,正是因为这样特别的有趣,你这样小小年纪,忧愁些什么呢?我就是喜欢一个人四下里走走,我天生性格如此,不是因为受伤而孤僻,你可不要想叉了。”
青凤脸红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笑言:“所以说人心难测!以己心度他心,肯定要度错,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千万不要当真。”
苍林又笑了:“你这个小脑瓜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幸好你什么都会点,不然一定要忧郁不得志,烦恼一生了,小孩子家家的,少想些没有的事情。”
青凤有点尴尬的:“我是不是小孩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和我大师兄那么好,他什么不会对你说!”
苍林大笑:“你还真的以为你是个大人?就算加上前面的五十年,或者其他地方的多少年,你现在也还是个小孩子,我们不以过去论年龄,单看你的现在。”
青凤点了点头说:“你给你们老头找好了贺礼没有?一般的东西他一定是看不上吧。”
苍林道:“我让你大哥组了个小行星做贺礼,这个上界还真没有,没有材料也没有人会做。
说实话,我这一次到这一界来,真的是大开了眼界,本来以为这是下界,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虽然不至于荒凉一片吧,应该也不会太好。
想不到你大哥的再创造能力那么强,什么东西都把它搞定了,可见一个聪明人要走上正道的话,真是一个顶十个。”
青凤诧异道:“你的意思是我哥哥可能不会走正道吗?他现在本来就在正道上啊!”
苍林点头:“对!他一直走在正道上,除了偶尔的喝醉酒了会自吹自擂,一切都是那么好。”
表兄妹俩一起大笑起来,心照不宣,姬光只要一喝醉酒,那全世界都是他说了算,把别人的功劳全盘否定,只有他是这世界上最能干的人。
夏宁娥因为伤重,时常的有点迷迷糊糊的,她想起还是住在自己洞府里的那个莫名其妙找来的姐姐,前前后后的盘算了一下,发现自己那个姐姐是被人叫来的。
肯定是姬家为了收拾自己专门把这个姐姐给骗来了,这个没脑子的猪,把自己给害惨了。
不过这样也好,时间过了这么久,害了水娥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主观愿望,当时只是为了给姬家一点厉害尝尝。
事后这事就像悬在自己心上的一把剑,明明自己当时做的很隐秘,还是怕那把剑落下来把自己给扎的透心凉。
现在事情终于尘埃落定,既然他们把自己送还给师傅,也就是不打算再追究了,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没有争斗就没有劲头,这样斗来斗去也蛮有意思的,自己活着一天就要让别人活不好,这样的人生才更有意义。
只是以后再也不能搞出人命了,那个悠乐太子也太狠了点,幸好他现在国破家亡本人也亡了,不然还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合作,自己曾经实在是与虎谋皮。
夏宁磬那个蠢货,要赶紧把她撵回去,绝对不能让她再在身边给自己招灾惹祸,这才真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都忘记了她现在也很可怜!
接下来的花朝节姑娘们要大忙了,青凤要去吃丁凤霞的生辰酒,她细细的串了一串鲛珠作贺礼,刘菊花和傲雪都觉得这个东西太贵重了,作为生辰礼物的话有点过了。
青凤说:“她是我二姑妈的亲侄女,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