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娥想干什么虽然青凤一无所知,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是有些强,她总觉得夏宁娥对她笑那一下不怀好意,不过这个人要是怀着好意才奇怪了。
青凤飞快的去了揽风亭,揽风亭之所以叫揽风亭,是因为这一片只有这一个亭子,孤零零地立在这里,下面是一汪小湖泊,种了一些莲藕,用来供应内务御厨,小湖泊里还有慈菇,细杆儿就像秧草,微风吹过,沙沙摇曳,亭子里是个乘凉的好地方,轻风习习,所以叫揽风亭。
亭子周边有亭栏凳,不过玄倪并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与另三个侍从直突突的站在那里,看着水中的荷花发愣。
青凤两手捞着自己的裙子,快步上前,玄倪已经听到了声音,他一直是面对这个方向的,远远的看到她以后,走了出来迎她,青凤叫了一声:“大师兄!”
玄倪近前面对她看了一眼,见她眼里晶亮的好像有泪珠闪烁,弯腰轻轻的抱了抱她,果然就听到了她的哭声。
其实她早就觉得委屈了,不是因为王美云骂她,而是那些女人的态度,十分放肆的幸灾乐祸,就算有些人没有针对她,也是冷眼旁观,其实她早就想离开了,但因为自己是寿星的缘故,还不得不勉强留下来作陪。
她知道那些人巴不得把自己气死,以她自己平时的性格,可能早就一溜烟跑了,可现在是因为在皇宫里,怎么样也要给宫中面子,拖延到最后,幸好王美云性格跳脱,后面并没有再给自己难堪,两个人还在一起吃了喝了,总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说明她们两个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小孩子闹误会罢了。
玄倪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笑说:“这是怎么了?不哭了,我都知道了,那玄云郡主性子被她的哥哥们玩坏了,你不要和她计较,河涧王世子有反心,你也不要离她太近了,不能和她做朋友,她父亲和她别的哥哥还是可以,但有一句话,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难说他们会一家子联合起来对付京城,所以这件事情要谨而慎之。”
青凤呆了好一会儿,她看王美云虽然穿得花花绿绿,打扮显得太过隆重丰盛了一些,但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干什么她大哥会有反心呢?
青凤这小脑袋瓜里能想出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她本身就是个宅女,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一年不让她出门她也无所谓,如果像前世一样有一部手机,把她闷在屋里三年,她一点儿都不会有在虚度光阴的感觉。
这样的人你让她怎么能理解那些天天向往繁华热闹的人。
河涧王世子是在京城长到六岁才离开的,他对京中富贵温柔的生活充满了残缺不全的回忆,他不能像几个弟弟一样安于河涧,他一直都想回来,压根儿不想继承父亲那个破烂王,一年四季在草原上策马奔腾,辛苦劳碌,怎及得上宫中富贵,皇城安逸!
每一次回京,虽然他也像弟弟们一样,觉得这是别人的城市,他们的家在河涧,可那种酸楚愤恨的感受,如同飞蚁咬过,痛痒不堪。
河涧王本人虽然也经常愤愤不平,却知道皇位之争你死我活,现在能活着何偿不是一种福气,一家人美满和乐已经是一种幸运了,为何要祈求更多,事败而死无葬身之地。
年纪大了的人都会失去斗志,在前面这两年的几场大战之中,河涧王世子多次认为有机会翻盘,把东胜朝廷给夺过来。
当时河涧王说:“外患不止,内忧再起,此不得民心之事,就算是夺下了江山,将来如何能服众,再说我们终究是兄弟,怎可能趁乱而起?那姬家与玄倪完全的同气连枝,姬家二子英勇盖世,且除了他们一家,其他几路兵马也是兵强马壮,就单单守在京城的各营台守军,也非我等能胜之辈,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四大门派与玄倪有直接的大关系,因为星舟而连线,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有这个念头都不会有好结果。”
河涧王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明白自己长子的痛苦,却又不敢助纣为虐,各种念头缠绕一身,很想说服自己的长子,不要以自己的国家为敌。
可是那家伙好像是疯了,疯狂的练兵,想一切办法储备粮草和战马,河涧王十分悲哀的想,长子之所以异想天开,就是因为根本就不了解太子殿下和各位皇子。
世子十分的不以为然,总觉得其他皇子是因为被压得死死的,手中没有兵权,跟太子有自己的属官和小朝廷相比,那些皇子就犹如是被捆上的人,束手束脚的。
自己远在边陲,兵多将广,自己一身号令,可领千军万马。
河涧王可不敢把那些兵将当成自己家的人,人家大部分人忠于的是朝廷,是家国,而不是他河涧王,要真的反起来的话,肯定有不能管教的,这里的边防守军并不是铁板一块。
河涧王并未在京城有质子,皇帝陛下根本就不肖于留他的骨肉威胁他,他这次把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部带来,就是想留下一个儿子或者女儿,告慰皇帝陛下,他不会反朝廷反陛下。
皇帝心思洞明,知他的郡主才是他全家的最爱,可是不少赌徒,在做不赌保证的时候,会砍断自己的手指,平时所谓的十指连心,真正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哪一个手指头都可以舍弃。
他已经听到了九仪殿的事,怕青凤真的与王美云成为朋友,他知道青凤于自己的太子比性命还要紧,这两个人绝对不能成为朋友,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