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水面,波澜壮阔,风浪不小,即使在晴天出行都颠簸不断,一浪接一浪,后浪推前浪,一浪强一浪,即使是那种载客的大船都是很安全,随时有可能翻船,更不要说我和老叶找的一只小舟得晃到什么程度。
双手把着船桨,缓慢的在波澜的江水上划行,顶着阳光烈日,我这是图一什么,要要遭这个罪?
话说老叶也真不靠谱,一到水面上就晕船晕上吐下泻,在把胆汁都要吐干净的时候,才安静下来,被我掐着嗓子把燕老头送的晕船药灌下去之后,躺在船舱里不省人事呢。
接着那晚,第二天燕老头就派人把周家母子接到了医馆里派专人照顾,然后把地图送到了我们的手中,顺便还给了我们两副晕船药,说迟早用得上,然后老叶就跟我说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出发吧,就急匆匆地领我到了码头去,谁曾想,在我们解释了要去的地方,那些船家死活都不拉我们,说这么危险的活没人愿意去,万一把命搭上,那家中的老小就没人赡养了,求我们另外想办法,不得已我们只好花点钱买下一支看上去挺结实的小船,靠自己的力量过去喽。
说真的,如果不是有老叶这个人和我在一起的话,我就直接跳水里游过去了,何苦要这样一边照顾人,一边慢悠悠的划船这么费事。
“要是有着经验深厚的船夫在这就好了,这古代的船不管是前进还是拐弯都要靠一个船桨去操作,不好控制不说,还总感觉划了半天船一点没动地方,一直都在原地徘徊,效率太低,有点想念现代的发动机、螺旋桨和方向盘,照这样下去,这要几天才能到地方啊?这一来一回的,就算有药也耽误死人了。”
太阳有点毒辣啊,拿出墨镜戴上,这玩意可是我是来到这里,为数不多的财产之一,虽然镜片已经破损的不像样,但不妨碍遮阳。
就这样我继续划船划到半夜子时,晕船昏迷的叶弘轩才苏醒过来,并且还慵懒的伸着懒腰,一声哈气证明他休息的很满足,之前晕船的症状也消失不见了。
“天色怎么黑了?三郎,现在什么时候了?”
当他察觉到周围的黑暗,走出船舱看见现在已经是明月当空就意识到自己昏迷了很久。
“一点过五分。”
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手表,看着上面的时间就告诉了他,补充一下,这只手表是奢侈皮,而且质量相当过硬,到现在仍然完好无损的精准计算着时间。
“什么?一点过五分啊?”
老叶摸了摸后脑勺,他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子时过半,在半个时辰就丑时啦。”
正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真的想知道二十四小时这个观念是什么时候普及神州大地的。
把船桨丢下,找个地方坐下歇歇,划了一天的船,可算有时间休息了,老叶找出蜡烛用燧石点燃,给昏暗的周围带来一点光亮。
从行李里掏出牛肉和炊饼,递给老叶,而老叶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大口大口的吃,之前把肚子能吐出来都吐了,胃里正空着呢,也没有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我看他嚼的挺香的,是不是和练过武有关系?或者是燕老头的药太好使啦?
比起老叶,我就没什么胃口,不是晕船,这点小风小浪还不能把我怎么样,就是最近胃里太油腻,想吃清淡典雅的食物,对牛肉这种油性大的食物不感冒。
“三郎,你怎么不吃啊?”
“减肥。”
拿出从市集上买的梅子酒,倒杯里慢慢细饮,无他,就当是果汁喝了,我不喜欢那些谷物酿的酒,没味,还是果子酿的稍微好一点,不敢大口喝,害怕喝的过瘾一口没忍住都干了,我就买了这一壶,这证明喝没了接下来在直到回到苏州城之前,我就只能忍着了。
“等会你吃完了,就那拿起船桨划一会,我可是整整划了一天,一直都没休息过,等会我也要补一觉,天亮了替你,没意见吧。”
不由分说,我把船桨拿起来发到他身前,在喝完杯中最后几滴酒,就把酒壶收起来,越过老叶走进船舱躺下。
第二天一早
“我去……!这还是人间吗?”
早上起来,走出舱门就发现不对,我看不到两岸了!四周弥漫着浓雾,根本就看不清楚十米以外的景象。
旋转着身体,观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找到在船尾的叶弘轩,此时他一手支着船桨,一手扶着腮帮子,无精打采的搭这个脑袋。
“你醒了,如你所见,天渐亮时突然起雾了,我失去了方向,我害怕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划船会走丢,就停下来等雾散了在行动。”老叶无精打采的诉说着。
这话说的没毛病,没有长江上航行经验的我在这种情形下也会这么干,但是我现在觉得我们已经走丢到不知到哪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长江从来都是连绵不绝,汹涌澎湃的代名词,它的险是毋庸置疑的,昨天我划了一天的船,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可是我今早一醒来,就发现船舱一场的平稳,平稳的一点波纹没有,走出来一看,江面静如死水一潭,傻子都能注意到有问题!
“我们迷路迷了多久?”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两个时辰。”
完了,这个时间足够暗流把我们带到不知那片荒山野岭去了,想要找回原来的路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真想不到我来到这里第一次上船出行就遭了船难,点子真背!
泄气的坐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