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等等!”杨怀瑾腿长又走的急,阿初是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心里腹诽着在望春楼的事。
分明就是见死不救啊。若不是最后老鸨出来了,两个小哥才放了人。
杨怀瑾故意放慢了脚步,就听道背后一声“哎哟”。
果然撞上来了。
阿初又在心底骂了一句:公子你有病。
杨怀瑾自然不知这奴才在想什么,就是心情坏,想逗逗阿初。
“矮子。我杨家的饭这么不养人吗?别的奴才各个比你高,比你结实—你瞧你”杨怀瑾伸出手捏了捏阿初的手臂,“啧,瘦的跟个女人一样。要不是胸无四两肉,还挺像个姑娘的。”
这话听得阿初心情复杂。“公子,你是不是思春了?就算要找,还是那太师府苏眉小姐配的上公子。”
杨怀瑾眯了眯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阿初看着那人轻叹一声。认命的跟在后头。
夜色朦胧,树影角落里有道黑影迅的隐没。
杨父之事,官府尚未定罪,却也不肯放人。缘由是那御史之子周书一直昏睡不醒,既查不出所中何毒,亦找不出下毒之人。结不了案,索性先拖着。
杨怀瑾寻思着,要去看望下那周书,兴许这事能有所转圜。
奈何到了门前,还未自报身份,就被拒之门外。那看门的奴才说,府里正乱着呢,不方便见客。
忖度中,身后有人叫他。
“杨公子?杨公子?”
杨怀瑾回了头,有些意外。一个是苏眉,另一个则是阿初。
苏眉原本在太师府好好养着,今日阿初冒昧登门,告知了杨父的事,才急匆匆赶了过来。想着凭太师府的身份,也许能帮得上忙。
阿初凑到杨怀瑾身旁,嘻嘻一笑,“公子,奴才聪明吧?”
杨怀瑾捏了捏阿初的耳朵,“多事。”算是默许。
苏眉见主仆两人关系熟络,心里想着--拉拢了这个小奴才看来是有用的。
扣了扣大门,就见冒了一个脑袋出来,“谁呀谁呀?不是说了不见客么!赶紧走走走!”
待苏眉报上来历,那下人变了脸,立马笑盈盈的躬身领了他们进去。
进了院,阿初才发现这御史大夫的家宅,竟是一点不比太师府差。什么雕栏画栋,屋脊刺天。
细细想来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员呐。
那周御史还在朝堂,出来了位妇人待客。约莫四十多岁,珠圆玉润,头上密密的插了好几支珠玉金簪。
听了下人回报,一开口便是朝着苏眉说话,“早听闻太师府出来的千金,都是凤姿,今日妇人可算瞧见了。”
苏眉说明来意,这位御史夫人警惕的朝杨怀瑾打量,“你是那家卖茶叶的?你来做什么!”
杨怀瑾不急不恼,先作了个揖,开口道:“医书有言,茶可解常毒。我杨家的茶叶若是有问题,那这邺都城里怕是早毒倒一片了。可否劳驾夫人,带我等进去看看周公子,再行定论?”
“你当这是哪里?一介平民,看我不差人抓了你!”
那御史夫人不依不饶,苏眉赶紧打个圆场,“夫人,可否听我一言。这位杨公子是眉儿的朋友,他绝无冒犯之意,令郎中毒之事却有蹊跷,还是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瞧瞧吧?”
太师府是面子总要给的,御史夫人不情愿的将人领进了卧房。见杨怀瑾站到了床榻前,嘴里嘀咕着,“又不是大夫,瞧了又有什么用。”
杨怀瑾不理会,细细端看那个周书,安安静静的躺着,面色有些灰白,五指微曲着。
“大夫都诊不出,周公子是中了何种毒?”杨怀瑾发问。
那御史夫人抹了抹眼泪,道:“要诊得出人就醒了,我儿虽顽劣可也不曾伤天害理?是谁要害他呀?呜呜呜……”
苏眉原本一直盯着杨怀瑾,这情景想着开口安慰一下,“夫人别太难过了。“
御史夫人却是嘴快,“府衙可是查过的,说是我儿喝完茶就吐了血,这事肯定与你家的茶脱不了干系!”
这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了,难怪官府,没有凭据也要抓着杨老爷不放。可是查不出缘由,杨老爷很难证其清白。
杨怀瑾心中有个大胆猜想:这周书中毒,也许是早在饮茶前就中了。恰好当时喝了茶,缓了毒性,才保住了一条命。
“杨公子,可有瞧出什么来?”苏眉见他若有所思,忍不住问他。
杨怀瑾摇了摇头,不经意的往门口看。阿初这个奴才,怎么不见了?
“夫人可曾见过与我一同进来的家奴?”
御史夫人自然不会去在意一个小小奴才,“谁晓得你家奴才长什么样。”
杨怀瑾听了微微有些不高兴。正想出去寻人,就见到阿初大大咧咧的进来了。
“哎公子,这是怎么了?”瞧着屋内三人不约而同望向自己,阿初讪讪一笑,“奴才刚刚小解去了,着急了些没跟公子说一声,没想到这府里可真大,我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呢。”
“真是没教养的奴才,这御史府哪是你等能乱闯的!”那御史夫人满脸瞧不起,“人你们是看过了,若没什么事速速请回吧。”
杨怀瑾连声招呼都没有,一把扯着阿初的手臂就往外头走,奈何苏眉毕竟是大家闺秀,依礼客套了一番,才追了出去。
“公子?公子?你怎么好像、有些生气了?莫不是那御史夫人为难你了?奴才这就回去骂骂她!”阿初挣扎着,作出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要回去。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