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的牢房内,卫长轻虚弱的枕在华笙的腿上。自从进了天策府,她就再也没吃过东西,实在是饿得慌。
这时,牢房被人打开了,狱卒又送饭来了。
卫长轻连头都懒得抬,估计又是那些馊米饭。
那个狱卒将食盒放在桌上后,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走到木床边低声唤了句:“楼主,表小姐。”
卫长轻连忙坐了起来,激动的看向来人。
相比起卫长轻的激动,华笙倒是淡定许多,“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那狱卒是百草堂的副堂主汪延成,听到华笙的问话,低声答道:“天策府之中加了不少守卫,天策府之外,巡卫营的人来回巡逻着,戒备森严。属下是来告诉楼主,堂主已召集了不少弟兄,布置妥当便后可救二位出去了!”
华笙孤身入宫救人时,百草堂的人本就不大放心,只是华笙执意如此,他们也没有办法。谁料后来在宫门外竟出了这样的事,于是大家商讨一番后,便决定冲进天策府劫狱,就算拼死也要把楼主救出去!
“你回去告诉何堂主,不可轻举妄动。巡卫营兵马众多,弟兄们若来劫狱,只会是白白送命,让他们千万不要冲动,我们会没事的。”
“可是……”
汪延成还未说完,便被坐在外头的狱卒打断了,“好了没有?送个饭还要这么久!”
“好了好了!”汪延成连忙喊道。
华笙在他离去前又嘱咐了一遍:“切记,千万不能来劫狱!”
汪延成只能匆匆应下,打算回去再与堂主商量商量。
坐在外头的狱卒抱怨道:“真是磨蹭!”
汪延成赔笑道:“这不是看那两位姑娘生的貌美,才多看了两眼吗!”
听了汪延成的话,那狱卒笑道:“哎哟,你小子胆子倒是大得很啊!我警告你啊,这里面可是齐王交代过好生看管的人,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啊!”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汪延成走后不久,齐王便来了。
“阿笙,想明白了吗?”
齐王这次不是孤身一人前来,他的身后还跟了几名护卫。
华笙一时之间捉摸不透他这是想干什么,只好道:“那东西现在不在我手上,我没办法给你。”
齐王不信她所说的,“是这样吗?我念在往日旧情之上,才没对你下狠手,你可莫要逼我。”
华笙冷笑道:“呵,我与你之间早就没有旧情可念了。”
父亲死的那一刻,她对他所有的爱意也都随之而去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恨。
齐王偏过了头,没再看着华笙,而是对身旁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名护卫会意之后,从怀中掏出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朝着卫长轻走近。
华笙脸色一凝,连忙挡在了卫长轻跟前,冷冷的望着齐王,“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是那东西比较重要,还是你向来宝贝着的妹妹比较重要。”
卫长轻现在没什么力气,骂不动齐王,只能默默的站在华笙身后。
几名护卫立在那没动,只等齐王的命令。
华笙暗自思忖,若这几人一起上,自己有几分把握能护住长轻。
如果没有脚上的铁链,她或许还有几分胜算。可是,被这脚上的铁链所累,她定然不是那几名护卫的对手。
正在这时,牢房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没多久,一行人便已进了这间牢房。
“皇叔,真巧啊,原来你也在这。”
领头的正是长公主流苏,她的身旁站着流年,身后还跟着小茹以及宫里的几名内侍。
“是啊,可真是巧了。”齐王冷笑道,这流苏,显然是坏他好事来的。
流年对着齐王,乖巧的唤了一句:“父王。”
齐王冷哼一声,显然还在生她的气。
流苏微微一笑,带着流年走到了华笙的跟前,挡住了齐王与那几名护卫。
这时,司马玺带着人匆匆赶来了。
当然了,齐王与长公主一起出现在这牢房之中,他能不来吗?万一两方人马打起来了,遭殃的可是他这天策府啊!
一时之间,这小小的牢房竟挤满了人。
司马玺朝两人行完礼后,才问道:“不知二位殿下特地来此,所为何事?”
流苏道:“本宫是想来看看,司马大人查了两天案,可有查出什么名堂。”
“回禀殿下,齐王说这两位姑娘曾行刺过他,又火烧齐王府,并且还盗走了王府之物,可是两位姑娘却说没有这回事。下官查了两日,都未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
“也就是说现在既无人证,又无无证可以证明此事乃是这两位姑娘所为了?”
“恩……除了齐王府的侍卫,确实是没有人证了。”
“司马大人,当日本宫也有在场,本宫觉得,那两名刺客的身形与这两位姑娘一点都不像。那日小郡主曾与刺客交过手,想来小郡主应该有几分印象吧?”
听到流苏这么问,流年立马就回道:“恩,那日的刺客绝对不是她们,师傅与师叔的武功路数我最清楚了,那刺客要是她们我定然能认出来的。”
见齐王欲要开口反驳,流苏连忙接着道:“听闻皇叔还说这两位姑娘曾入宫行刺?这实在是个误会啊,这段时日两位姑娘一直在景秀宫中做客,又岂会是什么刺客呢?”
卫长轻虽然知道这女人是在睁着眼说瞎话,但看着齐王越来越黑的脸,她差点就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