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扶徐叫花休息了片刻后,胖子也醒了来,毫无征兆的,从三人的耳畔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响声。
他们抬头看向头顶上方,那口掉悬在穹顶上的巨大青铜棺椁,被铁锁死死拉扯着,正传出一阵阵铜铁摩擦的声响,三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僵尸在里面挠动棺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阴森的地宫里,这种声音足可以深度冲击人体的大脑皮层,使人由内而外的产生一种强烈的压倒性恐惧感。
此刻他们也没退路可选了,徐叫花跟两人商量了下,决定还是再上去看看,刚才下来的急,完全不清楚在那老僵尸后面的棺材里究竟还有什么东西。
于是三人顺着绳子爬上青铜棺椁,从下往上看青铜棺椁端的是庞然大物,用锁链捆了数匝,又用九重大锁加固,以十六个大铜环吊在墓室的顶层。
徐叫花第一个爬上青铜棺椁,低头再向周围一看,不由连声叫苦,锁缚着青铜棺椁的链条已经有了断裂的趋势,九道重锁脱落了大半,棺椁的盖子……也摔下去了,恍惚的视线中,好像有数条长到难以想象的“指甲”从棺材缝隙中探出,果然在老僵尸后面还有个粽子,这是个双层双葬棺。
徐叫花知道情况不妙,本想先设下镇伏僵尸的机关,然后再重开一次棺材,现在另一只僵尸已经有了诈尸的趋势,如果里面的僵尸先爬出来,对他们来讲,局面便急转直下,就极为不利了。
这时徐叫花血气上涌,无暇再想,转头对冯宝宝和胖子叫道:“你们快把绳子找出来。”
说话的同时,已纵身跃进青铜棺椁里的徐叫花一落地就差点把脚脖子扭了,那些长方的金银珠宝,一踩就噹啷啷响,狼眼手电照射过去,只见棺材缝隙里,下层是檀木棺板,那下层的棺板盖子已经破了两个大窟窿,从中露出数圈长长的指甲,那些指甲都是白森森的,非常尖锐,由于太长,指甲都打起弯了,他们三个在下面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指甲抓挠棺材盖子发出的。
徐叫花顾不上脚脖子生疼,也无意仔细欣赏那指甲的造型,身体立马跳到了青铜棺椁的盖子上,也不知哪生出来的这么大力气,连手带脚往下用力一压,竟将那被颠开的半截盖子,硬生生重新扣了回去。
冯宝宝紧接着也跳进了青铜棺椁,把一卷绳子递在徐叫花手中,她晚了半步,没见到棺中的东西,便问徐叫花:“里面有什么?”
徐叫花边把绳子一圈圈的缠向棺材,一边对她说:“还能有什么,无非又是一具行尸走肉,遇见活人的气息,它的指甲就噌噌噌的飞速暴长。”
冯宝宝见棺材被重新压住,料想暂无大碍,抬头看了看上层的穹顶,高度只有不到三米,上面渗水十分严重,潮气呛人,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空气渗透进来的动静。
冯宝宝琢磨着若下面有什么闪失,直接爬上去开辟一条逃生出口应该不成问题。
冯宝宝看了看身后的棺材说:“王墓中的双人棺椁都极为罕见,这一个棺材里就要蹦出俩粽子,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如同临渊履冰,咱们一路走到这里,要想彻底揭开埋藏在地宫里的秘密,只能把这棺材打开看个究竟。”
徐叫花嗯了声:“也对,总不能白进来一趟,咱们这就动手,我去挂上绊脚绳,先看看这粽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胖子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升棺发财这些勾当我太拿手了,就是做梦也是时常演练,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你们俩去装绊脚绳,开棺的活儿,胖爷就一个人全包了。”
说着话,徐叫花已将绊脚绳准备妥当,对胖子举手示意,胖子将缠绕在棺材上的绳子解下,冯宝宝架着钢珠霰弹枪在一旁死死盯着,三个人都是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神情……
“咦……这老粽子怎么不折腾了?”胖子将第二层的棺材盖掀开,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徐叫花走过去,一看之下,里面确有具尸体,像是男尸,脖子以下,被白锦裹住,只能看见脑袋,尸体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面部肌肉都没有蹋陷萎缩,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不过他的死相,实在很可怖,两个眼窝深陷进去,形成了两个黑中带红的窟窿,眼珠已被人摘掉了,由于五官中缺了眼睛,看上去显得极度惊悚。
徐叫花正要再仔细看看,胖子已经用绊脚绳套住尸体的脑袋,将它从棺中拉得抬起头来,于是三人又围拢在棺前。
徐叫花让胖子举着狼眼手电照明,他和冯宝宝一块动手用刀割开缠绕着尸身的层层白锦,汉时王者有着玉衣的习俗,用凉润的美玉防腐,而这具古尸是用白锦严密裹缠,却把脑袋露在外边。
那些白锦也开始受到潮湿霉气的侵蚀,越到里面,越是难剥,冯宝宝跟徐叫花的鼻尖都冒了汗,终于将层层叠叠的裹尸布彻底拆剥开。
在剥那好几层白锦的时候,徐叫花察觉到手感有异,但是看到里面的情况,狼眼手电的光束照进棺材里,将无数金光反射到光滑的表面,耀眼的金光勾人魂魄,心中更是惊奇,怎么会是这样?
裹尸的白锦中,是一副金灿灿的骨架,除了脊骨和腰胯处还保留着几块人骨头之外,其余的部分,都是用黄金补齐,没有一丝一毫的皮肉,半骨半金的腔架,似乎是由于尸骨的腐烂程度太高,几乎全变成了泥土空气,又被人为的再次整理拼凑,造了一套黄金骨。
冯宝宝说道:“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