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被欢刀摔跌出去,身上倒并没有什么损伤,可是这面子却是丢得光啦,漠北人性子豪爽,他那一帮护卫同僚可不管他是头领,一个个都放声大笑,更有那促狭的还吹起了口哨。帖木儿一张大脸上阵红阵白,当真是羞愤欲死,但更让他气愤的是欢刀居然还站在那里叫嚣:“还有谁?再来再来!”说起来,倒不是欢刀狂妄,只是他酒量不佳,如今喝了些醇厚的马奶酒下去,这马奶酒初喝一股子酸甜的马奶味,习惯了味道倒比平常的烧酒好进口,但是后劲却大,如今他站起来和帖木儿一活动,被夜风一吹,酒劲登时发作,只感觉浑身发热,一股子精力无处发泄,故而开口邀战。那一帮漠北汉子也都喝了酒,漠北汉子性情彪悍,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欢刀这么一叫嚣,他们可不会因为帖木儿被欢刀两下放到就感到害怕不来应战,一个个摩拳擦掌,便有一条汉子跳出来道:“来来,我巴泰来会会你!”这巴泰是众护卫中除了帖木儿外实力最强的,说起平常气能修为比帖木儿弱些却也有限,但论起角力来帖木儿也未必强过了他,所以第一个便上来挑战,结果却和帖木儿一般,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即被摔倒在地。一帮护卫见了,都鼓噪起来。欢刀连摔两人,心中豪气顿生,索性一把撕开了上衣的衣襟,喝道:“不要麻烦,一起上来吧!”一众漠北汉子闻言都恼火起来,乱纷纷的就一拥而上。两个小丫头索玛和索朵吓了一跳,索玛惊呼道:“这么多人!主子,莫大哥不会有事吧!”娜仁花看到索玛和索朵两个小丫头小脸上担心的神情,没来由的心里一阵烦躁:“他能有什么事!”又觉得自己情绪不对,一把抓过了正吃烤肉吃得不亦乐乎的小金,把它使劲一阵揉搓,直揉得它叽哇乱叫,心里才舒服了些。这些护卫一拥而上,却是连帖木儿和巴泰也爬起来加入了战团,八个大汉推的推拉得拉,扭的扭抓的抓,各种手段都使将了出来,欢刀却是岿然不动,管你千般技巧,我只一力降之,胳膊一挥,推到两个,脚下一扫又倒两个,八个大汉被他左右开弓,如同摔稻草人一般摔得满场乱飞,直看得索玛和索朵张大了小嘴满脸崇拜,娜仁花一双美目异彩连连,就连小金也抓着一块烤肉兴奋的跳来跳去。终于,八个大汉都被欢刀摔得倒地不起,一个个四肢百骸疼痛欲裂,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欢刀哈哈大笑,走到火堆前,也不用匕首,撕下一条羊腿啃了两口,索朵激动的小脸通红送上一大碗马奶酒:“莫大哥,你真厉害!”欢刀呵呵一笑,通红的火光照在索朵的小脸上,映得她苹果般的小脸红扑扑的,接过银碗,欢刀一口酒喝了个干干净净,大着舌头道:“没,没什么!”一句话没说完,身子便软趴趴的扑倒了下去,正把猝不及防的索朵给压倒在了草地上。娜仁花在索朵给欢刀送上马奶酒的时候已经是一肚子不满,愤愤的拽着草叶不去看他们,忽然听到索朵一声惊呼,转头一看,就看到欢刀把索朵扑倒在地,顿时娜仁花一肚子的不满化成了满腔怒火,好你个欢刀,我把你当成朋友相待,你居然欺负我的侍女?娜仁花一跃而起,赶在索玛之前便到了欢刀身边,火腾腾的便要一脚踢过去,却看到索朵被欢刀压得通红的小脸上小嘴张开道:“主子,他好像睡着啦。”娜仁花一愣:“睡着了?”狠狠瞪了欢刀光溜溜的脊背一下,果然听到这小子发出了一阵轻轻的鼾声,这一瞬间,娜仁花真是哭笑不得,原来,似乎,好像是自己误会了?“那你赶快把他推起来啊。”娜仁花扭过脸,没好气的道。“主子,莫大哥太重啦,我动不了啊。”索朵在欢刀身下委屈道,一双大眼睛已经泫然欲泣了,索玛这时候已经过来,正想办法把欢刀弄起来,可两姐妹合力,也搬不动欢刀死沉死沉的身子。娜仁花板着脸看着两姐妹在那用劲,终于掌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只脚轻轻一勾,便把欢刀给翻了过来,只见星光下欢刀一张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娜仁花看着这张熟睡的脸,忽然一点怨气都没有了,叫道:“帖木儿,帖木儿!”帖木儿应道:“哎,主子!”“你没死吧?还能动吧?”帖木儿咬着牙爬起来,一边向娜仁花走过来一边苦笑道:“主子,你看你怎么说的,帖木儿这点还挨不下来么?”娜仁花点点头,咬着嘴唇道:“他睡着啦,你叫两个人一起把他送回帐篷里”瞟了一眼欢刀赤着的胸膛,脸上一红:“给他找件衣服盖上,还有你们,动不动一角力就光膀子,很好看么?”说完就快步向自己的帐篷走去,索玛和索朵两姐妹连忙也跟着走了。留下帖木儿站在那里只摸脑袋:“咱们漠北人角力本来就是光膀子上啊……”第二天上路,欢刀昨晚以一对八大获全胜的战绩并没有在大伙心里留下芥蒂,反而让一众护卫都对他亲近起来,尤其是那巴泰,更是对他十分亲热,不过他一碗马奶酒倒地就睡的光荣事迹也被众人拿来取笑个不停,尤其是把索朵压在身下这一段,不停的有人问他滋味如何,感觉怎么样啊之类的话。欢刀摸着鼻子一脸苦笑,他当时一碗酒下去,只觉得头脑一昏就睡过去了,又哪里有什么感觉?更别提什么滋味如何了,这帮汉子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玩意儿啊?就看到那个巴泰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道:“莫兄弟,我看你虽然健壮,但也并没多高大,你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你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