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在房间响起,夏安宁闭着眼在床边摸索着,一番努力之后终于摸到了烦人的手机,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夏夏!我早上可以出院了。”耳边传来陈小小重新充满元气的声音。
夏安宁吧唧了一下嘴,含糊的应了一声。连手机被人拿开了都不知道。宁礼赞好笑得看着她的睡颜,拿起电话无奈又宠溺地说了句:她还在睡。
手机另一边的陈小小听到宁礼赞的声音,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死丫头,老娘我差点死掉,她竟然在家泡小白脸,可耻啊~
“她醒了告诉她来我家吃饭,我爸妈想要亲自谢谢她。”宁礼赞叫华筝去治好陈小小是以夏安宁的名义的,陈小小的父母特别感谢她。
“好,我会转达的。”两人有扯了几句家常便挂了电话。宁礼赞坐在床边,不怀好意地看着熟睡的夏安宁,然后伸手掐住了她的鼻子。
梦中的夏安宁感到难受的窒息,一下子就吓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宁礼赞的脸靠得自己老近了,差点就碰鼻子了。
“夏夏怎么这么喜欢睡懒觉啊~”宁礼赞用着油腻的声音说话,又捏了捏夏安宁的脸颊。
夏安宁无语地望着他故作温柔的样子,突然又想起什么,怒道:“把钥匙还给我!信不信我告你非法入侵,非礼未婚少女!”
“你信不信你敢告,我就敢落实它。”宁礼赞冷哼了一声,转眼间温柔的嘴脸没了,换上一副痞子嘴脸,这变脸的功力简直了...
喜怒无常至极。
夏安宁也不理她,径直往洗漱间去了。边刷牙,边在心里诅咒他。
“我也还没有刷牙。”宁礼赞像个跟屁虫一样,尾随她来到洗漱间,在夏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扯过她的身子,探身吻了过去。“给我点牙膏。”
他又无耻的侵城略地,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唇都蒙上一层白白的胡子,宁礼赞指着两人的胡子笑了起来。
夏安宁却一声不吭,转身吐掉口中的泡沫,漱了口,重新挤出牙膏,再一次刷了起来,只是这次更缓慢,嘴角还尝到了咸咸的盐味,胡乱地抹掉源源不断冒出来的眼泪,只是不管怎样擦,还是拼命的冒出来。
宁礼赞不悦地看着她流泪,“你为什么要哭?”伸手想要帮她擦掉。
夏安宁狠狠地摔开他的手,骂道:“你究竟想怎样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然后弄得一塌糊涂,你以为你是谁啊,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就装到底啊,要是你没耐心继续骗我了就走啊。别在这里要死不活的恶心人。”
宁礼赞丝毫没有犹豫,直接转身就走了。不是只有夏安宁一个人生气的,宁礼赞也很生气,他气她见了他最丑陋的一面就害怕他,舍弃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清楚,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良善可欺,温柔体贴是最好的伪装。
他对所有人都温柔,对宁少群温柔,对华筝温柔,连对楼下卖水果的阿婆都温柔。但这次夏安宁掀开了他伪装的面具,告诉他,其实他丑陋到极点,不过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傀儡,一个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喜爱的人的懦夫!
他不想再温柔下去了,纵然他变得面目全非,只要能得到她!
——————
一栋独立的别墅庭院外,一窝刚出生的老鼠崽子,眼都还没睁开,饿得发慌,往窝外爬着,想要找到自己的妈妈。
一阵脚步声,吓得它们瑟瑟发抖,拼命缩回窝里,男子的脚步声渐近,他的手里拿着一只受了伤的母鼠,明显是被捕鼠器夹到了,已经奄奄一息了。
一将母鼠放到窝里,几只老鼠崽子就拼命地吸起奶来,没有发觉那奶已经渐渐有血迹,看着拼命蚕食着自己母亲的老鼠崽子。男子冷哼了一声“你拼命求我带你回来,值得吗?”
“有些事情没有值不值得的,只是我心甘情愿。”他听到母鼠临死前这样说道。
男子默默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什么都没做就驱车离开了。
陈小小醒来以后,除了饿了点,毫发无损,父母简直是大喜过望,将另外几个哥哥叫了回来,提她洗尘。
陈小小正试穿着她大哥陈思良从巴黎给她带的定制裙子,从镜子却看见闪过了几个人影,她吓了一跳,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再仔细一看,人影又没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人影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更加清晰,是少群和一个女的。
陈小小瘪了瘪嘴,昏迷这么久他都没有来看过自己。其实她跟宁少群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加了微信,两个人都爱打游戏,老是组团开战,一来二去就熟了,陈小小老是以姐姐自居,其实是提醒自己不要越界,她比他整整大了五岁,就算是喜欢他也不可能在一起吧。
陈小小摇晃了一下头,发现人影又不见了,看来这次昏迷之后,她的身体还是出现了一定的问题。
“小小,快点下来啊。夏夏到了。”听到夏安宁到了,陈小小胡乱套了件衣服就下去了。她可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夏夏呢!
不过一下去发现,大家都上桌了,夏安宁倚着陈小小的妈妈坐着,走近便听到她妈妈感谢地说道:“还好有你啊,夏夏,要不然你给小小献了血,又找到了个好医生,我家小小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说着又要抹眼泪了。
“现在平安就好。”夏安宁安慰道。
陈思良也给夏安宁夹了块肉,“你献了血得补补。”
“我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