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喜,但是随之而来的晕眩感让他明白了她的意图。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夏安宁,不解,震惊和背叛感,他愤怒的说道:“下一次等我醒来...”还没说完就抵挡不住晕眩感,闭上了双眼。
夏安宁接过她手里的碗,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掖了掖被子,打开门让在门外等着的宁少群和陈小小进来,“成了?”宁少群往里边瞄了瞄。
“嗯,现在就等宁礼赞醒过来跟他讨论一下怎么办了。”夏安宁略郁闷的说道。对她来说,现在两个人格根本就没有区别,他们之间应该都拥有同等的存在权,但是自己为了一己私欲强迫另一个人格消失,心里很不好受。
“醒了!”陈小小惊喜地道。
“三哥,究竟怎么回事啊?找华筝来看看吧”宁少群着急的问。华筝是组织里催眠异能最强的,如果能将那个人格催眠了...或者直接让他消失,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上次已经试过了,反倒更糟糕了。本来他还不能跟我交流,只是存在,现在他不但能跟我交流,还能看见我在做什么,不时能自主地在我脑袋里讲话。甚至能在我虚弱的时候还能夺走我的身体。”宁礼赞紧抱着头,痛苦地咬牙说道。
“你一开始想让他消失?”夏安宁的手紧攥着,在一旁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夜白有自己记忆的独立性,有性格的独立性,有思维的独立性。定义一个人的标准难道不就是有思想,有记忆吗?所以夜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会疼会难过的人。夏安宁了解过这种案例,术名是解离性认知障碍,多数是青少年期受到虐待或者重大打击,试图通过另一个人格减轻自己的痛苦,所以人格间是平等的。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病,而且还是一种目前没有明确治疗方法的病,最常见的疗法是帮助每一个人格意识到他们都是这个人的一部分,但是目前的情况,宁礼赞和夜白的对抗情绪很强烈,甚至要让两个人格中的一个消失。
夏安宁想了很多,甚至怀疑自己强行让夜白回到身体里是不是做错了。
“三哥,你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异能是意念控制吗?”宁少群一屁股坐在床边,叹道:“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过他的异能,但是根据夏夏说的,他的异能很可能比红眼还要强。”一个红眼就已经要忌惮地给他戴上铁罩,甚至长期关起来,那一个随时都可能出现,并且现在看来还跟他们结下梁子的夜白呢?该怎么办啊?
“我是怎样回来的?”宁礼赞问道。自发烧之后他的意识就昏迷了,一点都不知道,那人夺了自己身体之后干了什么。问完之后一行人的脸色都很古怪,宁礼赞疑惑地道:“怎么了?”
“是我吻了夜白之后,他昏迷了,你就醒过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安宁直白的说道。
“你是说,你一吻我,他就会消失?”宁礼赞傻傻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震惊过后,宁礼赞皱着眉想到了可能的因素,感觉越来越接近事情的真相了,无论是自己这身体,还是父母的死。“你之前说联系父母问清楚,那件事怎样了?”
夏安宁有些黯然,说道:“父亲还没有回复我,母亲那边我只有个地址,其他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这时一阵铃声突然在安静的房间响起,陈小小吓了一跳,赶紧出门接电话,接着苦笑着回来:“我前两天订的游护城河的租船方打电话过来了,还要去吗?”
宁礼赞立刻下了床,伸着懒腰,道:“去吧,我得将精神养好,才不会被夺了身体。”
c市以奇特古风的建筑以及曲折蜿蜒,交叉纵横的河道著名,沿着河道,乘着小船,可以游览,也可以停下来钓鱼。
“不好意思啊,这几日游客比较多,3-4人的小船已经没有了,不知道你们介不介意跟别人合租一条中型船。”租赁处的负责人抱歉的说道。
反正出来玩也只是图个开心,几个人都觉得无所谓就同意,没想到一起租船的竟然是老熟人。“梁惠柔?!”陈小小厌恶的声音响起,对面走上来的几个人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这几个人正好是梁惠柔,方子恒和她妹妹方子晴。方子恒一看见是夏安宁他们,拉着梁惠柔说:“我们换一艘船吧。”
梁惠柔甩开他的手,大声的说道:“干嘛要换船啊,又不是见不得人!”昂着脖子就上了船,还占着风景最好的位置。
陈小小过去牵住夏安宁的手,语气凝重的说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就换另一艘船,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
夏安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轻松的说道:“那些旧事我早就不在意了,换来换去,麻烦又浪费时间。”接着又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说了上次梁惠柔在餐厅的蠢事。“...所以啊,现在在一条船上,她才是憋屈死了。”
陈小小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但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引得那边的人看了过来,梁惠柔知道肯定是说她,但她就是不肯丢人现眼,就这样下船。因此,一行人心思各异的就开始游河道了。
临开船前方子晴去买来了饮料,恰好要经过宁礼赞站的地方,她礼貌地说麻烦让一下,当宁礼赞侧身让她过的时候,船刚好晃动了一下,拿着三杯饮料的方子晴看着就要摔倒了。宁礼赞手疾的扶了一下她的手臂。用特有的磁性洞穴音说了一句:“没事吧。”方子晴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