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府山下其他人走后只剩楚郇一个人,楚郇自然是照至轩辕的吩咐启程回宫。
炎国皇宫自薛绾离开后恢复了平静,尽管御花园已经变为果树园,随处可见散步的猫狗,但少了薛绾这个领头搞事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而且听闻薛绾仍旧卧病在绾居,过去多日也不见有什么好转的消息,宫里纷纷猜测是要熬不住,其他妃子更是盼着薛绾越早死越好,薛绾被独宠太招人嫉恨。
朝中大臣不关心后宫琐事,他们忧心皇上对外称抱病,已经半月有余不上早朝,比起抱病更怀疑是薛绾使了什么媚术蒙蔽了至轩辕,一个个想尽法子打探消息,幸好有袁斌一一挡了下来。
袁斌也是每日操心,一面辅佐至端广,一面对付大臣派来的探子,此时难得闲下,坐在软榻上喝茶休息。
楚郇在袁斌房外敲了敲门,他进宫没人敢拦,谁人不知楚郇是至轩辕的学生,就算撇去皇帝学生的身份,单他是三朝元老楚将军的独孙,也够他在皇宫自由进出。
袁斌才刚泡上茶,就有人来烦他,无奈地深呼吸后唤人进来,见到是楚郇立即喜出望外。
“原来是楚少爷回来了,皇上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袁斌左顾右盼就是不见至轩辕的身影。
“老师,在天官府。”楚郇难过到不想说话,他其实非常在意至轩辕带唐天星进天官府,而不是带他。
自从老师不教他了以后,他就很少有机会见到至轩辕,难得这次至轩辕出宫需要保护,他能跟在至轩辕身边,结果现在又跟至轩辕分开了。
“你说皇上进天官府了?皇上有说什么时候出来?”袁斌知道天官府十分安全,至轩辕不会有危险也就放心了。
楚郇摇头,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袁斌见楚郇难过,赶紧安慰道:“楚少爷别难过了,皇上说了,等他回来就封你为一等贴身侍卫。”
“真的?”楚郇立即活了过来,一等贴身侍卫能每天待在至轩辕身边,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老奴不会骗你,楚少爷回去歇着吧,辛苦你了。”
楚郇太好哄了,只要跟至轩辕沾边的事就能让他开心。
袁斌哄好楚郇,忧心忡忡地去找至端广,皇上进了天官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端广王知道了恐怕会郁闷的撞墙。
“王爷。”袁斌迈进书房,拾起地上被至端广乱丢的纸团。
“袁斌你来了,本王听说楚郇回来了,皇兄呢?”至端广满脸期待地看着袁斌。
至端广虽身为至轩辕的同胞兄弟,但不在皇宫里长大,自小在外面跟大将军野惯了,此次是他待皇宫时间最久的,不能出宫不能露面,只能待在书房和至轩辕的寝宫,出个房门还要戴着斗笠遮脸,着实憋屈。
“回王爷的话,皇上他可能暂时还回不来。”袁斌攥着纸团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话。
至端广一时没说话,生生折断手里的毛笔。
袁斌将纸团打开,上面是至端广画的涂鸦,“王爷再安心等等吧,皇上心里有分寸的。”
“分寸?自从那个程采还是薛绾的女人进了宫,皇兄就沉迷美色,平日勤于朝政的皇兄竟然会因为她私自出宫。”
至端广拍案而起,他最崇拜的皇兄决不能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王爷息怒,皇上终日操劳,不近女色,后宫妃子众多,却全是处子之身。”
袁斌说到这个也是汗颜,皇帝为堵众臣之口,基本隔三差五招寝,可招寝后把妃子晾在一旁,处理起政务来,等到天亮就去上朝。
“王爷不想皇室血脉断在皇上这里吧,难得皇上喜欢上一位女子,为了皇室能开枝散叶,王爷再忍忍吧。”
“唉,不知道皇兄平日里怎么能对着公文奏折不厌烦的。”
至端广接到袁斌通知时兴奋的,皇兄委以重任,他定当全力而为,刚开始两天还行,后面是越来越烦,炎国哪来这么多事?
有些更为过分,拍个马屁都要他过目批阅,甚至要他作评,烦都要烦死了。
“王爷现在知道皇上的苦了,且让皇上歇上一段时间。”袁斌将至端广乱丢的纸团都拾起放到案桌上,“王爷千万别让人发现异样。”
至端广拿起纸团丢到火盆子里烧了个干净,这不是太无聊了吗,除了袁斌也没人能跟他聊天解闷,他就自己涂鸦点东西解解闷。
“过几日老奴去找些解闷的玩意进来,王爷就再忍耐几日。”
“知道了。”至端广把自己折断的毛笔也丢尽火盆子里,重新拿了只笔,翻开让人头疼的奏折。
“老奴帮您研磨。”袁斌将袖子折起,滴了两滴清水在砚台上,捏着清邈制坊的墨锭研磨起来。
“嗯,让人打听皇后的事怎么样了?”至端广转着笔,始终没有心思批奏折,随意扯了个话题,他一直都知道至轩辕跟一个小姑娘有个皇后之约,多年来是至轩辕心里不解的结。
他作为弟弟,自然要帮至轩辕找人,其实也就这方面能帮上至轩辕的忙,不过那位小皇后还真神秘,任凭他怎么查,也只能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有些眉目了,谢宅自大火后本无人居住,最近有自称是谢宅原先的下人住回来打扫重修,听人说是要迎接当年大火幸存的谢家女儿。”
“本王记得谢家只有一个女儿是叫谢凝吧。”至端广回忆起当年住在谢宅的日子。
当年他们兄弟跟随父皇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