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把头偏到一边，眼角余光瞥到他右胳膊上扎的白纱布。
哥哥把**子放在茶几上，看着这个倔强又捉摸不定的弟弟。当子弹扎进手臂时，痛的不止是伤口，还有那颗滴血的心。他以为孩子再也不会原谅他，甚至不想再看到他。但小鬼却带着亲自打的果汁过来看他了，这小脑袋里倒底在想什么？
“我向阿风射击了，为什么你还来看我？”
小鬼唰一下站起来，“我走了。”
没有回音。
孩子走到大门前转过头，看到永吉一直盯着他，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小鬼突然捂嘴尖叫，“你身后有大蟑螂！”
“什么？！”刚才超有型的司令立即惊慌跳到沙发上，往后瞧。
“砰！”
永吉往门口望去，人不在了，门已关。
一个小时后，司令终于不再沉思，走进洗漱间，出来时无意间扫到沙发后面露出一小截白袍边缘。走过去，看到小孩的脸倚着沙发后面已睡着了，微张的、红艳艳小嘴边淌下一条细细的口水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