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用问了,弟子知错了。当初都是弟子贪玩不懂事,这才把密令牌拿来玩,想必害了师叔你老人家了。”苏异一脸的惭愧,不惜把两位只到中年的密使叫做“老人家”。
“那你快说,那面牌现在哪里?”冯密使说得有些等不及了。
苏异思忖着,又犹豫了好一会,半天不语,看得两位密使脸色变幻。最后,苏异问道:“那面令牌对师叔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冯密使耐心解释道:“那当然了。青云园的令牌,除了作为身份的标志,还是出入山门的关键凭证。当初你进来时应该也看到了,面对入山锁云阵,没有令牌很难进入。当然,这是我青云机密,你也算是青云弟子了,知道了也无妨。”
“不对!——”苏异拍着脑袋说道,“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冯密使听了苏异如此一问,面有难色。一边的褚密使叹气说道:“冯师兄是靠我的令牌才入山复命的,但想要再出山就比较麻烦了。凡出山者,都要验明令牌才能外出。”
苏异听到了这话,感到很兴奋,原来这两人遗失令牌之事还瞒报呢。看来,自己得好好利用这个情况。
“这青云园真是变态!入山不用一一验令牌,出山才要。”苏异忍不住出声骂道。
两位密使脸色古怪,他们可没见过人敢如此形容青云园。他们哪里知道,苏异是在想青云园如果在入山前都验明令牌,这两位密使就只能滞留在山外,也用不着他现在这么费尽心思应付了。
苏异想到,青云园对于外人的防范,虽有山门锁云阵和左右二老,但仍算不得严密,因为青云园所谓的入山机密只要作过青云园弟子都知道,难保不外传给有心者得知,那样,外人只要夺得一面青云密令牌或青云弟子牌,就可以轻松入园了。
天下家族和门派,无不严防死守、想方设法杜绝不该进入之人,对入者比起出者都要严。这青云园却反其道行之,入宽出严,能有如此规定,或足以表明有恃无恐,不怕强者入园,只怕放走一个不该放走的人。果然是圣地独有的风范!
“苏异,你可以说令牌在哪里了吧?”冯密使又回到了最关心的问题。
“唉——这件事可麻烦了!”苏异一声感叹,听得二人脸色又变。
“你该不会是弄丢了吧?”冯密使惊问,眼睛里满是狐疑。
苏异摇头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的家事了吧?唉,家族遇难,这样的东西不保也是正常的事。至今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佚城的申泽是谁给的胆子才敢向苏家下手呢?难道是青云园?”
“苏异!你怎么能胡乱猜测,此事我们……”褚密使沉声喝道,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事情你们也参与其中?”苏异蓦地一脸怒色,上前逼问道。
“这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申泽那是和宜州……”褚密使的话未说完,直接被冯密使打断。冯密使凛然说道:“我们还是调查中……苏异,你的家事,我们也很遗憾,但按规矩,青云园不能插手朝廷之事。此事与我们无关,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快点交出密令牌!”
苏异看到冯密使脸上怒气隐而不发,想到今天已追问了不少情况,再纠缠下去可要翻脸了。这才说明:“那面令牌被我带着离开的苏家。不想在宜州西北的落云镇,被沙山帮的帮主沙不列夺去了。”
苏异以为自己说得不错,心想,这个沙山帮,作恶多端,只好让它再牺牲一次了。
冯密使却一脸冷峻,哼了一声道:“苏异小子,你还想耍我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