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异在山谷中匆匆而行,走了两三里路,这一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也没什么关卡,他心中反而不安了。难道说慕容飞涵常去的山洞并没有那么重要?
转过一个弯,便是山谷的出口,终于看到在这出口之处由木桩钉成的封锁墙!
又是两名挂刀武师挡在前边,其中一人漫不经心地瞟了苏异一眼,问了声:“大城?”
苏异不由一愣,拒他听过这“大城”的名声,至今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都怪自己进入铁泊国之后过于谨慎,一直没打听到这好像来头挺大的“大城”代表着什么。
他这一愣,两名武师便立即打起精神起来,眼中射出奇特的光芒,问话的精壮武师摆开架势迎了上来,一只手也警惕地抓向腰上的刀柄。
“大城!”那武师提高声音,微怒。
苏异顿着步,手掌一扬,镇定地亮出从慕容飞涵那里抢来的令牌,他注意到这名精壮武师脸上的怒容立即僵住,脸皮也跟着抖了一下,不利索地问:“这令牌……你怎么会有?”
这精壮武师后边站着的另一名武师看到这牌子也是眼珠凸出,难掩惊讶的神情。
“这是你该问的吗?”苏异既然已知道这令牌的厉害,话答得有点嚣张。
“是!属下该死!”武师忙应道,一边嘀咕般在旁陪笑道:“师兄您应一声‘天殇’不就可以了?偏要弄出这玩意来吓人……”
趁着这名武师自责之时,苏异抬脚便不客气从身旁走过,迈向墙门,也不理会那俩人的反应。
“慢!”
挨近墙门的武师犹豫着伸手阻挡,叫道。他的眼睛溜溜转地再打量了一下苏异,特别看了一眼苏异肩上的重剑,奇怪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上山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先前那名武师也跟着醒悟过来:“是啊!我们一天都在这里当值,怎么没见你上山?”
“哼哼,我什么时候上山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苏异只好停下来,对两人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武师紧张,有些不爽。
“这么说,应该是误会了。我上山的时候好像不是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的,就不算是你们失职了……好了!你们就好好守在这里,下次注意点。”
苏异毋庸置疑的眼神一个示意,迫使拦路武师让路,便直接走了过去。
才出了栏墙,先前那武师跟在身后客气说道:“师兄您慢走!哦,差点忘了,还请问师兄您怎么称呼?”
那话和语气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苏异头也不回,只道:“我叫佩玉,我明天再来,你们可要看护好了,不要擅离……”
他心中更奇怪手中令牌到底代表着什么,能让武师畏惧并讨好,这是什么意味呢?
出了山谷,是一片豁然开阔的地势,处处风景秀丽,在山脚下一侧还有一片片房舍,从远处看去俨然是一座小城,其间难得一见的数十米高的粗壮树木挺拔而立,更显气势非凡。
远远地能看到树底下一簇簇人影,从那里传来喧嚣的声音,夹杂着兵器击碰的“叮当”响声。
苏异选择走向人影稀疏之地,边走边瞅手中的令牌,细看之下,才发现这面绿色令牌的奇特。此时天色已有些昏暗,那令牌稍凹下去的背面刻着三个模糊的字迹“天殇宗”,而正面,却是在中央呈现出一朵紫色花朵的轮廓来。
定眼一看,那紫色花朵竟然如被轻风吹拂一般飘晃着,浮动!
苏异大吃一惊:这雕刻在牌符上的图像还能自己晃动?
用手一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世上之事,无奇不有。苏异从未见过这样奇特的令牌,一时也研究不出个原因来,心神有些错乱地将紫花令牌收回,隐隐感觉自己好像是捡到了一件奇宝。不禁悄然张望,生怕会被周边的强者识破身份。
现在想起来,慕容飞涵就算要死也不愿意交出这面紫花令牌,想必这令牌就是十分重要的信物了,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苏异心情稍定,人向南边地势开阔处走去。根据地形,可以确定北边山腰下依山盘踞的如城区一般建筑应该是天殇宗的总部所在,那么大多数房门朝向的南边应该有更好的出路了。
果然,苏异躲闪着前进四五里地,看到南边山屏当间有一处险峻的关口。山屏的一个侧面,刻着两个不羁的斗大黑字:天殇。
他的心愈发加速跳动了。毕竟这里正是天殇宗的老巢,要是被人识破了,也只有等着被撕成碎片的份了。但只要能逃离这里,以铁泊国之大,想要周旋些时日还是有机会的。
还好一路上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来到关口,等苏异再次亮出紫花令牌,南边关口的数名黑衣守卫都僵住了,包括一两名明系阶带的武杰!
轻松出了关口,苏异心中犹感叹那些人恭敬十足的神情。
“难道这紫花令牌是天殇宗宗主的信物不成?”他暗自好笑,对于逃出铁泊国涨了几分信心。
外边的大路越走越宽,没见几个人影,越走越荒凉。
苏异整个人疯狂地跑动起来,沉实的重剑压在肩上使得每一个脚步都充满了力量。要不是最近跟随白老爹在魔林中修炼过,通过一次次危险屡屡激发求生的潜能,他还真不能背着重剑这样一路狂奔。
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人投来怪异的目光。可能见到的是一个少年,那些怪异的眼神都还算友好。
身后那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