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一旁的小杏小脑袋瓜子不仅有些迷糊了,公主这是在问那蒙面人是谁还是在问杀人凶手?
午市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粗黑的眉毛拧在一起,纠结的神色持续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臣只看到那人伸手矫健,一柄长剑在手,一横一撇,众人便没了气息,等到我震惊过来再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明黛的脸色顿时不好,明籁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弓着身子的午市,看了有一分钟左右这才收回了视线,语气也没有眼神那么凌厉,“本宫好歹也是个公主,若是你觉得保护本宫的侍卫不够的话,大可以去找左殇要人,明白吗?”
午市稍稍愣了愣,当即大喜拱手应道,“喏,微臣稍后就去办。”
“嗯,事情继续慢慢查,我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喏,微臣告退。”
明黛的眼睛飘向亭子外面的花丛中,眼神落在青石子小路上,思绪漫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刻钟后,见明黛还在发呆,小杏弯着身子咬紧下唇,支着脚尖挑眼看了看她,轻声提醒道,“公主,该用膳了。”
明黛厌恶的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推开了她的小脸,嘴中拒绝道,“不要。”小杏皱着小鼻子嘟囔道,“就算公主不用膳,那也该吃药了呀。”
再说师中泰,欣然而出,悻悻而归。刚一到家,还没坐下歇歇脚呢,就被周康仁、猫四、大牛三人拉着开始洗澡换衣服,搞的师中泰一脸的懵逼,气的都发火了,这三人依旧是听也不听。直到一切收拾停当,周康仁和师中泰上了马车,周康仁这才开口跟他解释,说是解释其实就是训斥。
“一大早你说你去哪了!昨儿皇上的赐婚才下来,第二天你就没了人影,这要是要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要砍头的。”
师中泰一脸的懵逼再加二脸懵逼,老子不就是出了趟门嘛,这怎么他娘的还扯上砍头了,难不成以后我只能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哪儿都不能去了吗?可是,以前的电视剧里面也没有说哪个驸马爷是不能出去的啊,难道这儿的规矩不一样?
心中疑问依旧压制不住师中泰失落的怒火,“怎么地,我同意结婚就不能出门了吗?这是谁定的规矩,也太没道理了吧。”
“谁说不让你出门了,你不会是不知道今天你要去拜见张大人吧?”说着,周康仁那张愤怒的脸孔就变得有些疑惑了,再看师中泰一头雾水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
“你都要成婚了怎么还这么粗心大意?昨天皇上颁布的旨意你不是看了吗,张承礼张大人是皇上钦定的媒人,今日你可是要上门拜访的。”
媒人?
师中泰骚了骚眉头,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件就不该答应的事情。
时间不早了,马车自然是飞奔的极快,本来是近半个时辰的车程硬生生被周康仁催到了两刻钟,也把师中泰给颠的要死不活。
张府。
从马车上下来,瞄了一眼又开始忙活的周康仁,师中泰揉了揉眉头转过身子,身体随之一僵,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右臂伸出去虚空的对着身边不远的周康仁招了招手,“康仁,你会不会认错门了?”
“没错,就是这家。”
脸皮不由得抽了抽,师中泰只觉得后背发凉。
不说眼前这座府宅的面积有多大,毕竟在这个时候地儿还不是特别值钱。单说师中泰一眼能看到,首当其冲的就是一扇两尺多高的大木门,木门上各有着两个门环,不过上面斑斑铁锈怕是有些年头了,门檐是老式的茅草“穴”字状,正中间的地方放置着一块木板,上写着张府。院落是由青砖落成的,有的地方青砖掉落,破败的感觉显得更强烈了。
能做到太傅,想必是做了不少年的官了,现如今却混成这副样子,我天哪,墙都不服就服你啊!
心叹一口气,师中泰跟着周康仁走了过去。
“扣扣扣”
“谁呀,等一下。”
一个老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里面还有隐隐约约的细碎声,不一会儿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呀”
开门的是一个盘着鬓发的妇人,穿着皂灰色的麻衣,腰间系着深蓝色的布卦,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狐疑问道,“你们是?”
“您是张夫人?”
妇人皱着眉头,警惕的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是师中泰,我是周康仁,我们是来找张太傅的。”
“哦,你就是钦定的驸马爷?”说着,张夫人退后一步让开了大门,双手交叠腰间就要做礼,好在师中泰一直关注着她,箭步上前用手臂拖住了她的手臂。
“夫人不可!”
话毕,人也紧接着退后了一步,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深情尴尬又有些纠结,“按道理我们也都是张大人的学生,该我们唤您师母才是,自古以来哪有师母给学生施礼的道理。”
说着师中泰撩了撩衣袍,双膝跪在地上,“师母在上,请受学生师子航一拜。”
周康仁惊呆了,完全没搞明白师中泰为何会这么做,于理不合啊,不过下一秒他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都起来,都是我不对,好好地行什么礼。”
张夫人一手拉着一个,二人顺势也就站起了身子,这突然的一下子倒真是把张夫人骇的不轻,当即也不敢多说什么,引着众人去了院内最里面的一间房舍。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