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中泰恍恍惚惚度过了一天,六神无主之下倒是身体知道该怎么回家。
“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
“我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吗,哪里不好了?”
师中泰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没好气的回了大牛一句。
“不是,不是公子不好了,是那位姑娘不见了。”大牛一脸的着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我知道。”
“公子你知道?”
“恩。”
“大牛,那位姑娘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我还见了呢,今天一大早我去叫姑娘吃早饭,半天没听见回音,进去才发现人不知什么不见了。”
大牛说完,又问道,“公子,昨晚你怎么没回来啊,害的俺担心了老长时间,要不是姑娘说公子可能有聚会,俺都要去找公子了呢。”
“她说得对,就是聚会,喝多了便留在那里睡了一晚。”
“昨晚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俺平时睡得死,但还是留着心眼呢。不过,昨晚俺啥也没听见。”
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师中泰也不意外。
“好了,我饿了,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俺给公子醋肉,还有公子之前说的煮青菜。”
“那好,咱们就开饭吧。”
说着,师中泰就站起了身,走向了厨房。
“公子,你坐着,俺来,让俺来。”
玉华阁。
“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啦啊公主?”
“公主,你别吓奴婢啊,奴婢看着你这样心里害怕,呜呜”
明黛擦拭了一下眼眶下的眼泪,挤出笑脸道,“小杏子,我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是,公主”
“出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喏”
公主说话虽是柔柔弱弱,但往日的威严还在,所以小杏子纵然是一脸的担心,也还是退出了大殿内。
“公主,不好了,公主。”
“皇后娘娘来了。”
小杏子声音刚落,就听到外面太监的传令声。
“皇后娘娘驾到。”
明黛连忙擦拭好眼泪,收拾好情绪,出门接驾。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平身吧。”
皇后上前拉住公主的手朝里走,众人也都知趣的没跟过去。
“明黛这是怎么啦?脸上还带着泪,告诉皇额娘,是谁欺负你了?”
见明黛沉默不说话,皇后笑道,“难不成是因为害怕皇额娘追究你私自出宫的罪过,才偷偷哭的?”
“不是,儿臣知道皇额娘最疼爱儿臣了,自是不会惩罚儿臣的。”
看着明黛脸上明显挤出来的笑容,皇后顿时便变了颜色。
“啪!”
“龙明黛,你可知罪!”
明黛公主忙跪在地上,“儿臣知罪,还请皇额娘责罚。”
“公主年少无知,你们两个狗奴才也跟着犯糊涂吗?要知道,皇上就这么一个公主,万一要是在宫外出了半点差池,纵算是你们全家人的脑袋也担待不起!”
小杏子和小陀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道,“奴婢(奴才)该死,还请皇后娘娘饶了公主。”
“皇额娘,出宫之事是儿臣自己的主意,与他人无关,还请皇额娘饶了他们二人吧。”
“明黛,你这是怎么啦?明黛!”
明黛公主刚直起腰身,身子就摇摇欲坠的歪了下去。看的卧榻上的皇后,魂都要吓飞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公主”
“公主”
好在身处宫中多年,见过的事情自是不下千百件,稍显镇定之后便吩咐通传太医。一番“热闹”之后,连带着一直在御书房批奏章的皇上也赶了过来。
“张太医,公主这得的是什么病啊?为何脸色如此苍白,还一直梦呓不断?”
榻上坐着皇上和皇后,张太医跪在地上,双股战战,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
“你倒是给朕说啊!”
“微,微臣不敢,还请皇上恕罪!”
张太医此言一出,皇上的脸色顿时便不好了,皇后也是脸色一白,忙出言开导皇上。
“皇上,您小心龙体啊。张体德,你还不快些退下!”
“且慢!”
推开皇后的手,皇上又看向张太医。
“你与朕说实情,朕不追究你的罪责。倘若被朕发现你有所欺瞒,这欺君之罪你若担待得起,你便试试。”
“微臣遵旨。”
“为医者,首推望闻问切。一望,明黛公主脸色苍白,似有血亏之际;二闻,听其梦呓之声,公主应是心中有事;三问,太监宫女只言公主流泪不止;四切,公主”
皇上真有些动怒了,“说下去!”
“微臣恳请皇上屏退左右。”
皇上脸色微微一滞,紧绷的老脸挥了挥手臂。
“喏”
待大殿内只剩下皇上和皇后二人,张太医这才叩首道,“微臣只恳请皇上饶恕微臣家人。”待看到皇上点头这才敢继续道,“臣切脉,公主脉搏虚弱无力,又观其脸色惨白,其心为伤,此乃,此乃破瓜之相。”
“啪!”
“张体德,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微臣该死,微臣知罪。皇命在前,微臣不敢误言,还请皇上饶了臣的家眷。”这触及宫廷秘事,自己没运气撞见了,如今的张体德是怕的要死,但目前只能求一死以保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