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结束换来的并不是师中泰希望的祥和之态,反而却给了虎啸一个说话的机会。
虎啸所说的话在座的人的都明白,也都知道,只是龙椅上的皇上都没有说话,他们更没有插嘴的位置。
可这些信息对于师中泰倒是新鲜十足,他听得倒是津津有味。三年之内整合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这个呼兰朵齐还真是厉害。突然之间,师中泰有一种渴望,很想见见这位牛逼冲天的汗王,看看他到底是有三头还是有六臂?或者他的身边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怪东西,比如传说中的姜子牙。
“朕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婆罗国好像就在银国的北面吧?”
“皇上记得没错,婆罗国的确在银国的北面。”皇上问的并不是什么没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虎啸也没有必要在这个上面说谎,这次来本就是为了结盟,坦白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臣知道皇上想说什么,婆罗国的确现在已在银国野心之内。”虎啸继续问道,“臣敢问皇上一句,难道皇上以为呼兰朵齐的野心便止于此吗?”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猒乎求索。只有吃不饱的老虎,哪有知道满足的野心。
“哼”
冷冷一哼,章则玉躬身而起,“就算是呼兰朵齐的野心不足与此,那我们中朝难道还怕他不成?”
“不,我没说中朝会怕他。”看到又是章太师说话,虎啸摇了摇头,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逐字逐句道,“中朝不会怕他,可人却会怕他。”
“或许太师又会说太师不怕他,但是太师仅代表太师一人,并不能代表中朝所有的人,更不能代表边关守卫的将士,也不能代表闺中盼望夫归的妇人,呜呜哭泣的婴孩以及等待儿子为自己送终的老人!”
“是,你们中的人可能又会人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亦或者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是你们谁又从百姓的位置上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虎啸神色变得突然很严肃,拍着自己的胸膛鼓鼓作响,看着城楼上的众大臣和皇上道,“你们扪心自问,是不是中朝所有的百姓都已经丰衣足食,亦或者不再为温饱疲劳奔命?”
“如果是,那请问为什么在京城如此繁华之地还会有衣衫褴褛的老幼,歌舞升平的酒楼旁却早晚都有嗷嗷待哺的乞儿?”
“我来中朝不是为了跟你们说这些民生疾苦,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整顿吏治,因为只有边疆再无战乱,中朝才能有机会,才能有余力腾出手给百姓一片安宁的天儿。”
“皇上”
虎啸转正身姿,面向皇上陈恳道,“素闻皇上爱民如子,一直在中朝施以仁政,可皇上要知道,灭除战乱的方式就是举兵灭之,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少的牺牲换来最大的安宁,若不然等到哈兰朵齐势力接连壮大,到时候皇上就是再想消灭也会付出更大的兵力,财力和物力。”
“中朝是大国,财力雄厚,兵力充足,粮食更是堆砌如山,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说中朝的明年就会风调雨顺,我不是在恐吓,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虎啸太子可不要危言耸听啊。”若是赵德明再一直干坐着,就算是皇上不说什么他自己也会觉得丢份,“想我中朝兵力数十万,而那银国老弱妇幼加起来也才不过十万,就算是那哈兰朵齐再怎么英勇,他银国的兵力、财力、物力都不能与我中朝相比。”
“更何况,虎啸太子以为我们这些身穿铠甲的将军都只不过是摆设吗?”赵德明嗤鼻轻哼,冷笑道,“他哈兰朵齐若是想踏足我中朝边境一步,那就得先问过我手中的刀剑答不答应再说!”
“还有我。”
“算我一个!”
“我的铁锤也不依。”
赵德明周边的小将层次不穷的以表心意,场面一度向自己这面倾斜。
“将军可听过一个谚语?”
没有等赵德明回答,虎啸自顾自继续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该是中朝民间的一句俗语,意为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可是很少人却不曾记得,当小鱼吃了足够多的虾米且又不被大鱼吃掉的时候,小鱼就会变成大鱼,大鱼继续吃小鱼,那么大鱼终有一日会吃掉大鱼。”
“什么大鱼吃大鱼?你这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
“赵将军”
赵德明听不明白虎啸在说什么,可是皇上却听得明白,在座的其他聪明人,例如三师和师中泰,也都明白。
这是生物学中达尔文法则,适者生存。
“今日是虎啸太子和师爱卿的最后一场比试,至于虎啸太子方才说的结盟之事,朕需要好好想想,可容后再议。”
结盟事情牵连甚广,皇上不可能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给虎啸一个答复。
“是,臣明白。”虎啸该说的已经说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现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只是嘴上却依旧慢条斯理的补充,“若是皇上有为难之处,臣也理解,不过还请皇上细作考虑,虎啸仅为保全婆罗国生死存亡,至于战利得到的其他东西臣愿拱手相让,分毫不占。”
“哈哈哈...”
这赤裸裸的诱惑好大盘的鸡大腿,不光是皇上听得心动不已,就连带着师中泰都听愣怔了,更别说那些在座的文官武将。
对于武将来说,这些就是战功,自己升官发财的倚仗。对于文官来讲,皇上的拓疆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