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文以为他说一句“不是我”,就可以把所有和案情相关的证据都推得一干二净,以为案发的所有人和他都没有了任何关系?
周博文的想法还真是太过于天真了,苏默言本来就是用这个问题来试探他的。
在周博文的邮箱里,邢鑫找到了周博文和“投资人”的往来邮件,内容也并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也正如他所说,从周博文被释放回来之后,“投资人”再没有回应过任何邮件,所有的来往记录戛然而止,好像“投资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邢鑫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电脑里没有疑问。
苏默言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后,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周博文除了情绪略微有些奇怪之外,找不到其他任何犯罪的端倪。
就在此时,苏默言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低头一看竟然是古月打进来的。
他接起电话,轻声问道:“你着急了?”
“电话……咳咳……电话……”古月连续咳嗽了几声,“找不到线索的话,你要不要试试复制卡的号码,说不定,那个卡就在周博文家。”
听完这句话之后,苏默言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
抬头后,苏默言和周博文猥琐的目光对视上,他突然躲避的那一下,暴露了他的心虚。
苏默言盯着周博文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他迅速地拨通了“仇忠海”的电话号码,没过两秒钟,房间里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而放在茶几上的周博文的电话并没有响,声音是从另外的方向传过来的。
周博文知道事情不妙,他打算夺门而逃,邢鑫反应迅速,冲出门追了出去。
苏默言则在房间的抽屉里,找到了还在响着的电话,一切终于明朗了。
邢鑫把周博文按在了地上,他扭动着身体不断地挣扎着,可扭曲的脸始终贴合在地面上,他根本都没有反击的余地。
“你给我老实点!”苏默言从房间里出来后,站在邢鑫背后冲着周博文吼道,“还真以为自己把所有的一切布置得天衣无缝是么?把我们警察当傻子耍呢?”
周博文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以为你自己很聪明么?我就在你眼皮子地下,你都没有发现我!你就是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苏默言冷笑着,“就算我自作聪明,也没有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来的巧妙,你再聪明还不是被我给抓了!”
苏默言走上去,踹了周博文两脚,吼道:“走!把他带回去,好好审讯一番!这臭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也是够多的!”
邢鑫把扭动的周博文从地上拽起来,铐上手铐押到车上。
随后,苏默言在周博文家里又重新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物品。
为了能够深度调查周博文,他把电脑带了出来。
临出门,苏默言在房间门口的一个挂钩上看到了一个钥匙,他顺手摘了下来,觉得这东西或许有可用之处。
苏默言上车发现,古月已经坐在了前排,邢鑫押着周博文坐在后面。
本想把古月先送回家,车上带着周博文,苏默言只能先返回队里。
回队后,邢鑫把周博文押下了车,苏默言刚要掉头,古月压住了他的手。
“你还是回去先查案吧,我打车回去。”古月强忍着咳嗽说着,面色难看。
看到古月倔强的模样,苏默言更坚定了要送她回去的心,可他又有些放心不下邢鑫审讯,回头看了好几眼。
就在这时,刘帅从楼里跑了出来,敲了敲车窗。
“苏队,罗队说让我送古月,你去审那小子,就是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刘帅贱兮兮地笑了笑,“电脑我回来再查就来得及!”
苏默言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再三交代让刘帅把她安全送到家。
他三步两回头地看着刘帅开车出了刑侦大院,心里依旧十分忐忑。
罗队也真是的,他是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就不管其他人的爱情死活。
阴云密布的天逐渐有些放晴,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了一角,温热的光穿透了云层,徐徐地从刑侦大楼楼顶照下来,在苏默言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把他笼罩在里面。
苏默言回到刑侦一队,推开审讯室的门,只见周博文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怎么样?说什么了?”苏默言坐下来问邢鑫。
邢鑫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还是什么也不说,这小子还真是嘴硬!”
“周博文,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想抵赖?”苏默言点燃了一支烟抽起来,“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你杀人的证据!”
周博文缓缓地抬起头,盯在苏默言一张一合的嘴上,嘴角露出了十分不屑的笑容。
“怎么?你看不起我的智商?”苏默言并没有被他激怒,“你瞧瞧这个。”他把他顺手拿来的钥匙放在了桌子上,“这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周博文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很快又低下了头,依旧不说话。
“你不说没关系,你可以听。”
苏默言站起身来,在审讯室里踱着步子,开始分析他的犯罪心理。
周博文对警方说的“故事”里面,有一大部分都是真实的,只是他把自己的动机隐去,把目的性转嫁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投资人”。
从五年前,周博文就开始对“投资人”开始预谋性的安排,一步步地在实施他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