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文景扶到了花清茉的房间,让他躺在贵妃榻上,随后花清茉吩咐四月,道:“四月,麻烦你去做些东西,他被饿晕了。”
“啊?好!”四月被惊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应允,然后走了出去。
四月走后,花清茉的身体便突然疼得异常,她坐在罗汉床上,手抓着矮桌边角,忍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大概过了一刻,身体上疼痛才慢慢的消失,花清茉看了看已经缩回来的身体,目光有些沉寂。
她快速的换好衣服,然后将那长袍以及里衣烧了。衣服燃烧的味道让原先晕迷着文景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房间,然后捂住自己的腹部道:“清茉,有吃的没,我饿的好难受。”
“我让四月给你做东西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好。”花清茉清声的说道,说完之后,四月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她将一碗面放在了桌子之上,文景便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即使是饿了三天,文静依旧吃的优雅至极。花清茉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为何每次都要饿了几天才吃东西?”
“我记得我说过了,只要保证不会饿死就够了,几日时间中,我只要抽个时间吃一次就够了。”文景依旧是与那日几乎相同的回答,他很快便吃完了面,然后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
“多谢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文景便站了起来,从花清茉的房间离开。望着他的背影,花清茉没有说什么,便走到房间里阁,躺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睡觉。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如今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考虑了,好好的睡一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翌日。
花清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虽说她昨夜是准备什么都不想,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卧倒之后还是不禁想到此时的状况,她与郡王妃以及老郡王妃的种种,与百里予澈的关系,各种事情加起来,让她直到天明时分才勉强入睡。
起来之后,花清茉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梨花白素锦上衣以及一件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上衣领交领以及袖口的地方都以银线勾勒出,显得给外一片片梨花花瓣,那些花瓣摆列参差不齐,看起来倒是格外的别致。前襟之处绣着出水芙蓉的图案,淡白略粉的颜色与上衣梨花白的底色几乎交融到了一起,看起来素白雅致,清新随意。配合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整个显得纤细柔弱,却又高雅随意。
等她穿好衣服,洗漱好之后,花彧卿便冲了过来,直接抱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身上。
“姐姐,姐姐,我不要学东西,那个夫子打我就不说了,人家拿起书不要一刻,我就直接头晕眼花,全身瘙痒,连屁股都像是被人挠着一样,完全坐不住。”花彧卿一边摇头一边对着花清茉诉苦,在天云寺时,师父虽然也教他念书识字,但是却从来不拿东西打他,而且只要他不想学了,师父就不会逼着他学。可是如今回到了家,学这学那不说,还老是有人约束他,打他,这还不如回天云寺修行呢!
花彧卿不停的摇头,然后抬头看着花清茉,道:“姐姐,我不学可以不可以?你看那夫子把我的手都打红了。”说着,花彧卿便伸出了右手,花清茉目光望去便看到他的小手上有着红红的印记,顿时,她的目光一沉。
“相思,将府内教五少爷的夫子都给我叫过来。”花清茉清声的吩咐相思,待相思离开之后,她拉住花彧卿的手,温柔的道:“姐姐帮你教训那些人,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谢谢姐姐,我最喜欢姐姐了。”花彧卿高兴地跳了起来,随后一把将萧凝搂住,脸蹭着她的身体。
花清茉被花彧卿的动作弄得不禁笑了起来,就算他们不是一个父亲,花彧卿和花旻止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近的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很快,相思便将那些教花彧卿的人带了过赋总共四个夫子,加上教他礼仪的两个,总共六人并排的站在花清茉的房间之中。
拉着花彧卿坐在桌子边,花清茉让相思给花彧卿拿了一杯奶茶,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自己晒干的海棠花茶,端起青瓷茶杯,轻轻的饮了一口,看向那些人,极为随意的问道:“五弟的手是谁打的?”
话一落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夫子轻轻捋了捋胡子,道:“是老夫打的,他上课东张西望,极不专心,老夫只是小惩大诫,教训一番,要知道玉不琢不成器。”
眼前老夫子自以为是的神情,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放下青瓷茶杯,手附在花彧卿的头上,道:“夫子想必也知道,彧卿从出生便在国寺天云寺长大,妙法大师乃是他的师父,在教导他时都不曾打过他,夫子认为自己是名望高于妙法大师,还是身份高于妙法大师,他都不做的事情,夫子却做了,当真是让人惊讶啊!”
花清茉的话让老夫子微微一愣,他以为这宁郡王府的清河郡主护短会训诫他,若是这样的话,他就能够以女子见识短薄来回击。但是如今,她却以此话来暗喻自己自视甚高,当真是一个好厉害的丫头。
“清河郡主此言差矣,出家之人慈悲为怀,自然不如老夫这般严厉,不过五少爷既然已经从天云寺回到宁郡王府,自然不比当初。老夫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棍棒之下才能出人才,老夫教宁郡王府其他四位少爷时,也是这样的。”老夫子斟酌着话语开口,眼睛的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