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箫的话让花清茉愣住,她一直只知道这个身体是十二月十二日出生,所以并未觉得有什么。但若花清茉是十二月十三日出生,那么便是和她同一日出生。
自从华家一门惨死之后,从未有人问过她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如今听到这话,她突然有种极为心酸的感觉。
有多少年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有多少年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
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人孤零零的呆在研究所里,需要抽血时被押上手术台抽血,需要她的能力就要出去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很多时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个人还是机器?
到了这里,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她只想活着,其他的事情更是没有多虑。不过如今,她突然有了一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毕竟若真是无所谓,绝对不会派人查她的一切,也不会记住这样的事情。
目光看向白紫箫,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之中第一次有了一种与她平时笑容不同的东西。
“九千岁,你可记得你曾许过茉儿一个约定吗?”花清茉出声问道。
“你并未真正掌管宁郡王府,那个约定也算是作罢。”白紫箫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冷声道:“你想要让那个约定作为生辰之礼?”
“嗯!”花清茉点头。
“既是生辰之礼,便开口吧!本督主会答应你的。”白紫箫转头看向东边的朝阳,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阴鸷。
此时花清茉靠近白紫箫,手搂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道:“到茉儿离世之时,之前的每一年生辰都想与九千岁一起,所以不管九千岁你有多忙,都要抽时间陪我,这是你答应我的,你堂堂九千岁,绝不许反悔。”
花清茉的话让白紫箫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的手附在她的头上,指尖微微的拂动着她的青丝。随后白紫箫淡淡一笑,笑容邪魅却又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的深远:“果然是个很笨的孩子,本督主果然不讨厌你。”
两个人在外面呆了片刻,便回到了房间之中。而白紫箫既然答应了花清茉,一整日都陪着她。两人之间虽说是夫妻,但是更像是长辈与晚辈,白紫箫宠着花清茉,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宠物,而花清茉依赖着白紫箫,完全不在意他身上任何的骂名。
在萧王府安静的呆了两日,四月和华絮回她身边时,花清茉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事已经如此,说什么都是无益的。况且,比起司徒恒,嫁给白紫箫更好,在他面前她只需要做花清茉便够了。
第三日,便是归宁之日,花清茉并未想着让白紫箫与她一起回宁郡王府,所以便从头至尾没有提过这事。
清晨,花清茉醒的很早,而此时白紫箫早已经不在卧榻之上。虽说华朝一般朝臣成亲都有七日时间,不过白紫箫是司礼监掌印,手中更有东西二厂,抽出三日时间已经很是不易。所以,花清茉便没有想过提归宁之事,免得打扰他,而且今日司徒恒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虽说他不会危及到白紫箫。但若是惹怒了白紫箫,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起身之后,伺候她的依旧还是相思三人,至于红棉,她以陪嫁丫头不宜太多为由已经还给了老郡王妃。
梳洗好之后,花清茉穿着淡紫色的绣花小袄,下身着了一件月白底绣红梅花的长裙,虽说颜色款式看起来甚为简单,不过那红梅的花蕊都是以金线缀着黄色(se)猫眼石,看起来倒显得花蕊明灿异常,珠辉光耀。梳着朝云近香髻,只斜斜的在两边插了一对白玉簪子,脸颊的两边微微的垂下两缕青丝,倒是显得格外的清丽绝伦。
出门的时候,花清茉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翻毛斗篷,毕竟这临安城的冬日是出了其的冷。不过好在她已经吩咐过楚向白让他给自己准备了马车,至于回门的礼物,也一并让楚向白准备好了。
坐在马车之上,里面放着的炉子倒是暖和了不少,相思不停往炉子里加炭火,而花清茉则是拿着医术看着,仿佛与未出嫁前一样。
萧王府离宁郡王府倒是有些远,毕竟萧王府是在临安城最北处,而宁郡王府则是靠近城中。加上马车行驶并不算快,大概花了大概半个时辰才到宁郡王府门前。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花清茉到的时候花姒锦与司徒恒也一起来了,不仅如此就连西王爷与西王妃也都一起随行。这样的场景倒也是在花清茉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一场错误,将原本的一切全部改变了。
走到郡王府门口,花清茉对着司徒恒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见她如此,司徒恒的目光一沉,他正准备说话之时,锦衣卫走到花清茉的面前,恭敬的行礼。
“夫人,这些东西搬到哪儿?”
“你们随着宁郡王府的下人便可,有劳了。”花清茉对着那些锦衣卫微微一笑,这是楚向白吩咐的,让锦衣卫跟随着她,既是来送礼,也是要保护她。对于这样的决定,花清茉并未有任何异议,毕竟对于这种事,她并不在乎。
不过因为这些锦衣卫,司徒恒便没有再说话。此时花姒锦走了过来,对着花清茉微微一笑道:“七姐。”
“八妹。”花清茉回了花姒锦一笑,随后她看了相思等人一眼,道:“我们先进去吧!”
花清茉的话刚说完,便看到一道浅黄色的身影扑了过来。
“姐姐,你回来了。”花彧卿抱着花清茉的腰,极为高兴的开口。他都有两日未见到姐姐,今日一听说姐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