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若只是将那些朝臣抓进去关押数日,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今白紫箫又动私刑,此番事情恐怕又要火上浇油,平息不了。
夜拂徽的话让白紫箫唇角笑意微深,仿佛湖水上倒映着漫天的罂粟,潋滟着犹如璀璨星光一般闪烁不定的灩丽光芒。他的左手抬起,上方没有如往常一般带着银色护甲,只有一枚白玉戒指。他的手一动,身后跟着的锦衣卫便带上来十几个朝臣。
那些朝臣被锦衣卫扔在地上,身子看起来极为的无力,他们很快便发现司徒宣在此,立刻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司徒宣望着眼前的朝臣,点了点头。
“谢皇上!”
那些朝臣站起来之后,面色都有些不对,司徒宣见此望向白紫箫,声音微冷的道:“义兄,你到底对这些大臣动了什么刑?”
“都自己给皇上过目一番,免得本督主让锦衣卫动手。”白紫箫冷漠的开口,声音凉淡。
听到这话,那些朝臣身子一怔,明显有些犹豫。但是他们都知晓若是他们不亲自来,白紫箫也会让锦衣卫动手,这样一来,他们倒更是丢人了。
那些朝臣慢慢的抬手,然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身上穿着的长袍脱了下来,随后他们慢慢转身,背对着司徒宣。
此时,在那些大臣的背后,像是写着一些字,而那些字便是他们奏折上内容。因为知道白紫箫不会将这些圣旨呈递司徒宣,所以他们写了不少污言秽语谩骂白紫箫与花清茉。可是如今却以此种方式呈在司徒宣眼前,这着实不是他们的初衷。
望着上面的字,司徒宣脸色比之前更加幽沉,他的手握紧后方紫檀嵌瘿木玫瑰椅的扶手,目光极为冷漠的看着那些朝臣,道:“在朝为臣,你们就是要拿这些折子给朕看吗?”
那些朝臣没有说话,只是立刻披上外袍跪在地上。
如此这般,让司徒宣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他冷冷的看着那些朝臣,随后冷声道:“传朕旨意,昨日被关到东厂的朝臣,全部免除半年俸禄,在府中闭目思过五日。日后若再如此,定不轻饶。”
“谢皇上!”
见此,白紫箫唇角微勾,手移到花清茉的肩膀上,他的目光看向司徒宣,道:“皇上,既然此事已经了结,臣就先告退了。”
“义兄既然身体不适,就好好休息几日,朕今日打扰义兄休息,倒真是朕之过。”司徒宣声音仿若最初,脸上的笑容也是异常的温雅淡静。他的目光扫过花清茉,目光微沉,好一个花清茉,好一个谏太宗十思疏,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不过,可惜她身为女子,不然倒也是一个可造之材。
“此事皇上不必介怀,臣会一如当初忠于皇上。”白紫箫微扬的唇角,笑意冷寒幽寂。仿佛盛开在夜中的一朵血色玫瑰一般,华丽妖娆,蛊惑邪魅。
从东院出来,花清茉抬头望向白紫箫,出声道:“紫箫,你到底对那些大臣做了什么?”刚才在房间里,白紫箫不让她看,不过她大概能够想到一些,但具体如何,她未见到自然不知。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些大臣写的奏折还不错,便让东厂的人全部纹在他们后背。既然他们喜欢这么说,本督主便让他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白紫箫唇角略带深意,随后他低头看了花清茉一样,目光溅沉。在走到宁郡王府的花园之时,白紫箫停了下来,目光幽沉的望着花清茉,道:“你到底是谁?”
这五个字问的花清茉心中一惊,随后目光沉了下来,白紫箫这话就像是知道她不是原来的花清茉,只是异世的一缕孤魂而已。但是,她真的能这么告诉他吗?
见花清茉不语,白紫箫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凝视着她,冷声道:“清梅园救你之后,以为你九死一生才会变成这般。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变,她所学所知都不会改变,花清茉自小在宁郡王府受尽欺凌,她如何知晓那般精妙的博弈?又如何知道刚才那可传千古的谏太宗十思疏?身为本督主的妻子,你不该给本督主一个解释吗?”
白紫箫的话让花清茉沉默至极,她望着白紫箫妖华灩丽的面容,凝神注视着他幽深如夜的双眸,唇微微的动了动,却始终未说出什么。她伸手握住白紫箫的手,认真至极的道:“紫箫,我是花清茉,是你的妻子,我想说的只有这些。过往种种,终不过日月无声,水过无痕,我已弃之,再说无益。”
花清茉的话刚落下,白紫箫便放开了她的手。这动作让花清茉心中一凉,她不禁咬住下唇,目光沉寂幽深,心也似乎越发的凉薄起来。
“何时为过往?”白紫箫的声音依旧冷寒。
“清梅园相遇前是茉儿的过往,已弃之,这之后都是茉儿的现在,终生不忘。”花清茉的唇角依旧有着淡静温和的笑容,她靠近白紫箫,抱住他,脸埋入他的胸膛,不再言语。
白紫箫的目光落在花清茉身上,目光幽沉依旧,但是却似乎莹亮了一点光芒,他的右手环住花清茉的纤细的腰身,动作轻柔,似乎是怕碰到她的伤,而他的左手则是放在她的发上,指尖微动。
“算了,回去练功吧!趁着如今有时间,本督主会好好的教导你。”白紫箫声音冷漠,但是语气却是有着一点轻柔。
听到这话,花清茉不禁一笑,她仰起头,望着白紫箫妖艶华美的侧脸,目光越发柔和。
“嗯!”
白紫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