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说话当真好笑,青璃姐姐是秀女,漂亮姐姐也是秀女,她为何要向姐姐叩头请罪?”花彧卿看着那女子,清俊的小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不解。
虽然这话是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但也着实是在情在理,那秀女脸色一沉,随后又看向青璃,道:“你若是向我磕头赔罪,今日之事作罢也可,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青璃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大概是矛盾着该如何是好?
此刻,旁边有人有人插嘴提醒:“你可知你得罪的这位是新晋大将军之女秦婉茹,她亦是东厂督主简玉珩新认作的干女儿。”
青璃一听这话,表情刹那间变得雪白,一滴泪从她眼角流了出来,随后她看向秦婉茹,道:“姐姐,是妹妹不对,妹妹这就向你赔罪。”
说完青璃掀起长裙准备跪下,而此时花彧卿看见走向他们的人,立刻松开青璃的手跑了过去。
“你来了,姐姐。”花彧卿抱住花清茉的手臂,柔声呢喃。随后,他看向青璃,对着花清茉笑着道:“姐姐,青璃姐姐刚才就撞了这个漂亮姐姐一下,这姐姐就要青璃姐姐赔罪下跪,姐姐能不能和这姐姐说说,别让青璃姐姐下跪。”
“姐姐在一边都看到了,一出非常好看的戏。”花清茉目光清冷的看向眼前的两人,唇角微带着一缕笑意。
秦婉茹见花清茉穿着华丽,目光微微一动,有些怕她身份高贵。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如今靠山不同寻常,不禁抬首挺胸,傲然至极,底气也是十足。
此番的转变,花清茉看在眼中,唇角一丝说不出来的笑容。这谈吐言行,即使是大将军的女儿,简玉珩的干女儿,怕是也入不了夜宸雪的眼。即便入了宫,如此嚣张跋扈,不知进退,必然也是不得善终,当真是浪费她一身的锦罗绸缎,珠钗玉环。
“你是何人?”秦婉茹望着花清茉,出声问道。但是见她梳着发髻便知她已经嫁人,能够入得了的妇人,想必是哪位大臣的之妻。
虽说这次选妃都是官家小姐,但大多数都是从华朝各地赶来,不认识花清茉也不奇怪。况且就算是一两个临安城的官家小姐,一般的宫宴也很少有人有资格进去,所以如今这里的秀女,倒是没有知道花清茉身份的人。不过,那些秀女见花清茉面对秦婉茹,没有一丝害怕,不禁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她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也向你道过歉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怕坏了你干爹的名声吗?况且,今日皇上选妃,意在充实后宫,延绵子嗣,当以德行为先,家世为后,在宫中一言一行都需谨记贤德之名,你如此这般若是传到皇后娘娘耳中,这后果怕不是你可以担当起的。”花清茉声音清冷的开口,唇角笑意未变。
秦婉茹略想了一想,神色犹豫,大约是准备离开之时,突然望见走来的人,立刻面露喜色的迎了上去。
“干爹。”
如此的称呼让周围站着的秀女脸色大变,这秦婉茹的干爹是谁,她们知晓。只是谁都未曾想过,那人今日回来这听风阁。顿时,周围的秀女都不禁为花清茉等人担忧。
秦婉茹走到简玉珩面前,望着他阴美的脸庞,略显害怕,但是想起父亲的叮嘱,知道这简玉珩乃是自己的靠山,便强压着心中的害怕,甚至笑意连连。
“乖女儿。”简玉珩伸手附在秦婉茹柔软的长发上,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上戴着的赤金錾花嵌绿宝石护甲,轻轻的挑起她的长发放在鼻下嗅了嗅,表情看起来似乎有着一丝的满足。
随后,他看向花清茉,唇角的笑意微深:“本官担心干女儿第一次进宫不适应,便过来看看,不想在这儿竟然见到王妃,王妃还真是闲情逸致。不过也对,王妃若是没有闲情逸致,也不会在府中养了十几个面首,如此一来就算九千岁回不来,王妃也不怕深闺寂寞了。”
简玉珩的话让周围的秀女愣了一下,虽说他们不在帝都走动,但是去年都曾听闻,宁郡王府的清河郡主与八小姐上错花轿之事。她们原先看着花清茉,料想着她大概是哪位大臣之妻,但是谁人能想到她竟然是那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之妻。
秦婉茹听到这话,心中顿生一丝的惧意,不过她想着如今简玉珩手掌东厂,九千岁权势旁落,那一丝惧意竟然瞬间全消了。
“不管清茉养了多少面首,都与简公公无关。况且,简公公说话可得注意些,什么叫九千岁回不来?莫不是简公公不想九千岁回来,这样简公公就可以一直做这东厂督主之位了。”花清茉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简玉珩,微扬的唇角,笑意淡薄的犹如此时天空中微微划过的白云一般。
听到这话,简玉珩倒也不恼,只是笑意不减的继续说道:“萧王妃说笑了,只不过这九千岁离开都快五十日了,北疆那里却未有一点消息传出。朝中大臣都在猜测,这九千岁、德亲小王爷以及安亲王等人是不是还未到北疆便被北疆叛军一网打尽了?”
“既说是猜测,便没有真凭实据,简公公如今在众秀女面前,和我说这事怕是有些不合适,我们还是不要在这儿打扰修女们休息了。”花清茉目光移到了秦婉茹脸上,随后微微笑了笑:“简公公干女儿倒是生的花容月貌,不过这性子太过个性,怕是得磨一磨才好。”
“多谢萧王妃的教训,本官自然会让她变得乖巧可人。”简玉珩微微的笑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