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爷这话说的倒是漂亮,清茉当真是佩服。”花清茉冷冷的一笑,随后极为平静的看向司徒宣,道:“既然人证都有了,皇上不让她说话,让清茉心服口服吗?”

“自然是要让嫂子心服口服。”司徒宣淡淡的瞥了花清茉一眼,随后看向趴在地上的相思,道:“相思,快将萧王妃杀害德亲王妃之事道来,若有隐瞒,朕定不会饶你。”

声音落下,相思忍住身上的剧痛爬了起来,因为这动作,身上的伤口又离开,血液慢慢的流出,滴在德元殿中,显得越发的诡异。

跪在地上,相思的脸上满是血迹,她看向司徒宣,出声道:“启禀皇上,那夜奴才和夫人听到了德亲王妃的马车中传来惨叫声,便过去看看,到那里时,德亲王妃已死,她的死和夫人并未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德元殿中的人顿时愣住,就连司徒宣也有刹那间的失神。此时,相思继续说道:“奴才在牢中,有人先是对奴才银钱诱【惑】,让奴才污蔑夫人,奴才不应之后,便又对奴才施以极刑,奴才为保命证明夫人清白只能暂时招认。如今皇上面前,奴才不敢说谎,德亲王妃之死与我家夫人并无一点关系,那所谓的物证夫人早就送给了一个秀女,这怎么能够算是物证?怎么能够指证我家夫人?咳……”

说这话时,相思情绪激动,身子不住的剧烈颤抖,一口黑血猛然吐了出来。花清茉见状立刻蹲在像是身侧,手附上她的手腕,双眉之间仿佛化不开的浓雾一般,幽沉寒寂。

花清茉猛然的望向被她银针所折磨的简玉珩,漆黑的双眸犹如暗夜中刚刚出鞘的利刃一般,冷杀无情,仿佛在眨眼之间便要将撕碎。

“夫人,相思无事,相……相思绝不会帮外人害夫人……”相思的声音透着无法诉说的虚弱,身子也因为剧烈的疼痛不住的颤抖。

见相思这般,花清茉心中难过,越发的怒火恨意燃烧,几乎将她的理智差点吞没。但是听到相思这话后,花清茉冷静下来。她快速的抽出几枚银针,刺入相思的身体中,封住她的穴道,避免她失血太多。

“太医,快传太医,让太医全部给我过来……”花清茉看向一边站着的宫人,声音冷寒至极。

那般绝颠的语气让周围的宫人身子一寒,立刻向外而去,但是还未出德元殿的大门,便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见此,花清茉毫不犹豫的抽出几枚银针,猛然的射向那门口的侍卫。银针入体,那些侍卫仿佛被夺了魂魄一般定在远处,目光呆滞至极。而此时,花清茉再次冲那宫人冷喝一声:“还不快去传太医。”

“是。”那宫人正准备出去之时,德元殿大门猛然被关上,沉闷的声音仿佛隔断生死的钟声一般,带着一种死寂。

“大胆花清茉,德元殿中,岂容你如此放肆?”司徒宣冷寒的声音从德元殿最高处传来,高者的漠然与无情尽显。花清茉转头看向此时的司徒宣,他身上的孔雀蓝行龙纹长袍,尊贵无双,而那腰间的白玉团龙佩,透着天家本色,也透着天家无情。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不是司徒宣的臣子,只是小小的女子而已,为何?为何司徒宣就这么容不得她?

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司徒宣不会再对自己如何,但是如今看来,他想要的还是自己的命。

花清茉静看了司徒宣片刻后,清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目光温如泉水淡柔的看着司徒宣,道:“皇上,你容得了天下人,就真的容不了一个花清茉吗?清茉别无所求,只求能在九千岁身边度过岁岁年年,陪他看春花秋叶,赏冬雪夏荷,难道如此简单的愿望,皇上都要残忍的夺去吗?”

此话让司徒宣的目光微动,表情也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他微微的笑了笑,道:“你若无罪,朕自然容得下你,不会伤你性命,你便自然能够与义兄相随一生。但是德亲王妃死的时候只你与你的婢女在那里,你的婢女若是忠心不二,撒谎于朕也属常事。看来,得委屈嫂子你尝一下刑罚,估计才会有实话吐出。”

听到这话,花清茉目光未变,她低头看了相思一眼,道:“此事我们稍后再说,如今相思命在旦夕,劳烦皇上传太医前来。”

“一个婢女而已,死了再换一个就是,萧王妃对自己的婢女都如此仁慈,为何要杀本王的王妃?”德亲王爷厉声质问,目光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怒意,脸上的表情更是怒恨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花清茉撕成碎片。

花清茉当做没有听到德亲王爷的话,只是继续望着司徒宣,道:“皇上,你是天下之主,天下人皆都是你的子民,皇上能否让人救相思?”虽然她也懂医理,但是如今手中并无药物,想救相思根本做不到,若是太医来此,相思必然还是有活路的。

“朕的子民需忠孝两全,你的婢女对你尽忠,但是却不知是否对朕,如今还是先审德亲王妃遇害一事。”司徒宣极为平淡的说道,凉淡的语气中夹杂着无情。

如此的话语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之中略含着悲凉。

果然,这个世界,人命低贱,她真的再一次的深刻的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无情以及深意。

目光极为平淡的看着德元殿中的人,花清茉知道这些人没有人会帮自己。若是以前,她只是清河郡主,柔柔弱弱的清河郡主,搞不好还会有人为她说两句好话。

状态提示:96谁敢动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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