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茉的回答让文景微抬起头,温润如玉的目光仿佛一道月光的光辉落在了花清茉的身上,并不炽烈,也不冷厉,只是平淡的仿佛岁月流水。
月白色的锦袍上,流云纹光彩熠熠,文景绝美淡雅的面容在月白光辉下,仿佛他腰间一直佩戴的四方雕凤纹白玉腰佩一般,清浅淡薄,平绪安然。
“他的确不是我的人,暂时为我所用不过是因为,他不想呆在自己真正的位置上而已。”文景温和的说道,同时也停止了擦手的动作。雪白手帕微微拂动,文景微长的指甲轻划过手帕,细微至极的声响伴随着他温润如风的声音传来。
“他是天垣王朝的大皇子,唤作萧疏用,与你遇到的绍敏郡主书云笺也算是有血缘关系。说到书云笺,文景就有些好奇,你与云千梦以及书云笺二人明明身在不同国域,却竟然相继成了好友,而且你们三人都不在文景原本的预料中,着实是有趣的紧。”
听到这话,花清茉面色微沉了沉,目光与刚才相较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了几分。与千梦以及云笺的相遇或许是命中注定,她们三人皆都来自同一地方,而且又到了同一片土地下的三个国家。相遇的情景或许不同,但是在茫茫人海她们能够遇见,这或许真的是上天的安排。
只不过,相遇的时刻只有一瞬,分开的时候确是永恒。她与千梦、云笺二人,或许此生都无法相见了吧!
“听你的话,清茉甚是奇怪,我们三人不在你预料之中有何不对?”花清茉沉思过后看向文景,面容上的笑容清冷如冰。她的确有些好奇,文景为什么会突然说到云千梦和书云笺。
此时,文景没有回答花清茉,只是转而看向白紫箫,眼中带着温润的笑意。殿中烛火与夜明珠的光芒交汇,照在文景的脸上,衬得他的眉眼分外好看。
“紫箫,你今夜随清茉前来,是为了何事?”
“看戏。”白紫箫冷冷的答了两个字,始终未落的唇角上笑意邪到极致。
“看戏?”文景细细斟酌这两字,面容上的笑意未曾落下。他拿起一边桌子上放着的柴火,动作优雅的往炉子中添置。添了几根柴火后,文景停了下来,也沉默起来。
细细回想一切,文景心中生疑。给宁郡王制作笑忘归毒,以及让萧疏用去揭穿花清茉,除此之外,他似乎没有做什么事,又如何让他们看戏。
思考无果,文景便很直接的开口,绝美淡雅的面容如同早春料峭中胜放的第一朵花,美的有些惊人。
“清茉,我不喜欢卖关子,也不喜欢浪费时间,不如你直接说吧!”文景轻笑,顿了顿后,唇微微抿住,似乎是做了一个决定。“若是你说的事情和文景的心意,有趣动人,文景便告诉你一件关于紫箫的事情,是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事情。”
文景这话立刻引起了花清茉的兴趣,她侧头看了白紫箫一眼,点头:“好,你说的,一言为定。”
声音落下之后,花清茉站了起来,走到殿外,等到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了
一个白色莲纹锦盒。
重新作为凳子上,花清茉看向文景,秀逸清润的面容仿佛一只凤凰舒展开羽翼,于天空中傲视飞翔。她的面容白如雪,透着剔透凉淡的光泽,仿佛皓月当空,那般的高雅不可攀附,那么的尊贵不可比拟。
慢慢的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一副青玉为轴的画卷。看到那画卷的时候,文景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从锦盒中拿出画卷,花清茉解开绑在上面的红色细绳,慢慢将画卷拉开,目光深邃悠远的看着面前的画。
随后,她将画放在桌上,目光看向文景,声音温润凉淡,如清风,如初雪,如冷霜。“文景,这画的画功没有几十年时间怕是画不出,但是听奶奶说,画这幅画的人名唤乾荒,是她已故好友。那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皆都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只是英年早逝,二十五岁时便与世长辞。”
花清茉说到这儿停住了口,目光凝望着文景,声音依旧那般云淡风轻:“而且那人也会流云针法,奶奶还说自他离世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有人用过这针法,直到那日她看到清茉使用流云针法。清茉想,她应该是想到一些事,只不过上天待她太狠,没有给她知道一切的时间。”
这番话落音之后,花清茉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文景,等待着他的回答。而文景只是注视着桌上的画,好看的眉眼间仿佛一片盛放开来的白色曼珠沙华,干净纯白,不染尘埃。
大概是见花清茉没有再开口,文景便开口,催促了她一番:“继续,我听着。”
“好,清茉继续。”花清茉听这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当初在鬼谷,你曾告诉过我,很久以前,你曾是鬼谷之人,但是在紫箫集齐四王府的地图前,应该没有人知道怎么进入鬼谷,鬼谷之中的人应该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能够出来,你文景也不可能是鬼谷之人,西厂的宗卷、宁郡王以及奶奶已经证实了你是景王府的后人,所以你文景与鬼谷并无关系,而有关系的是另一个人。”
“继续,我听着。”文景此时只是淡淡的笑着,笑容依旧那般好看温润,但眉眼间似乎浮上了一丝乌云般的阴沉。
“除此之外,你是轩辕塔的主子,轩辕塔可是连临月国皇室不能动辄的存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