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的做法,只不过是打发时间,在他仅有的二十五年岁月中寻到一点的乐趣。但是白紫箫既然知道文景的身世,应该就不会按照文景所想行事。他那般的恣意,那般的桀骜,怎么可能会在知道文景的心思之后还顺应他的想法做事?
可若不是要夺司徒宣的江山,白紫箫此种做法又有何意义?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她不认为,白紫箫是这样的人。
因此,花清茉自己已经有七分确定。白紫箫要的,便是司徒宣的江山。但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是顺应文景的心思。所以,他做这事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花清茉不懂,她不懂。
权利地位财富,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白紫箫可谓是应有尽有,就算是皇位,只要他拿出传位圣旨,临月国的皇位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华朝与临月实力相当,临月皇位并不差于华朝皇位。白紫箫为何舍近求远,从名正言顺变成谋反夺位?
她不懂,真的不懂。
见白紫箫没有开口,花清茉只是很平静的笑了笑,笑容宁静的仿佛静静除开的白梅一般,容于白雪之中,薄淡到无。
随后,她俯下身,脸贴在白紫箫的心口,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声音轻到极致:“你不想说,茉儿便不会多问。不管你做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之事,茉儿都会陪在你身边。但是,你要答应茉儿……”
说到这儿,花清茉停了下来,一阵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发出。
“你想要本督主答应你什么?”白紫箫冷冷的出手,右手环住花清茉消瘦的身子,左手附在她的发上,完全将她的身子纳入怀中。他侧过身,微微的低头,唇附在花清茉的发上,声音依旧冷漠的让人心寒胆颤,可是却又含着仿佛水一般包容一切的轻柔:“说,无论何事本督主都会答应你。”
“无论你和楚玄潇有何约定,你都要好好顾着你的命。这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茉儿和茉茉。你的命早就不是你一人的,还是我和茉茉的。”花清茉呢喃出声,声音尽管轻柔温和,却带着一种决意的坚持。
听到这话,白紫箫立刻笑出了声。他松开花清茉,双眸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尽黑暗的漩涡一般,深邃幽静的有些诡异。手慢慢抚上花清茉的唇,白紫箫的指尖不停的在她的唇上来回抚动。
“你如今倒是一点都不怕本督主,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本督主的命,何时容得了你和云舒做主?”
“怎么容不了?”花清茉抓住白紫箫的手,狠狠的用力,仿佛是要他深深的记住此刻的疼痛。她注视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中仿佛看不到一点光泽,却又意外的辽阔无边,仿佛容纳着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片刻之后,花清茉轻垂眼帘,手上的动作慢慢放轻。她将白紫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他的手。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你是我的,是我的,只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
花清茉一边吻着白紫箫的手,一边不停的呢喃。她的言语听着似乎很是慌乱无措,但是每一字每一语,都带着至死不变的认定。
她只认定白紫箫,只有白紫箫一人。
“好,本督主应你,会好好顾着自己的命。”白紫箫听着花清茉呢喃的言语,终是应允。随后,他从花清茉手中拿出自己的手,慢慢的附在花清茉的额上,轻轻的点着她的眉心,意味深长的道:“别再像孩童一样任性,你这般让本督主操心,当真好吗?我会宠你一生一世,会为你挡去一切风霜苦痛,你可以任性,可以像孩子一般一生长乐无忧,可以闯祸,可以犯错。但始终,我希望我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初闻这话的那一刹那,花清茉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砸了下来,溅起了无数的涟漪。白紫箫的一字一字,就像是一颗一颗星辰一般,一点一滴,一滴一点,璀璨了整个星空,只属于她的星空。
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得到白紫箫的呼吸声,那般的静好宁和,仿佛一生一世的绵长悠远。
白紫箫说,我希望我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这句话,胜过所有夫妻间的千言万语。有这一句话,她便可以心无旁骛,不再介意其他,只与他一世长安。
“紫箫,刚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花清茉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明媚到了极点,仿佛暖春三月的阳光一般,灿烂温暖。她眼神灼灼的望着白紫箫,眸底流泻着绚丽至极的光彩。
“你才十八岁便听不清人话了吗?”白紫箫冷冷的说道,完全无视花清茉的请求。随后,他直接从卧榻上起来,拿起一边屏风上的衣服穿上。
见此,花清茉也就未再说话强求。只是下了卧榻,光脚走到白紫箫的面前,伺候他穿衣。因此,白紫箫便停住手,让花清茉动作。
这样的事情,花清茉已经做过千遍万遍,熟悉的仿佛呼吸一般。待帮白紫箫系好玉带扣之后,她缓缓的抬起头,伸手撩起白紫箫垂落的墨发。
“紫箫,茉儿为你束发可好?”花清茉目光殷切灼亮,如星辉一般炫目动人。
“嗯!”白紫箫冷淡的回了一字。
虽说,花清茉与白紫箫已是夫妻,伺候他穿衣属常事,但花清茉极少帮他束发。白紫箫的发极黑,而且柔软顺泽,花清茉手附上去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似乎是怕自己一不小心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