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箫说完这话,便低下头,看着花清茉秀美精致的面容,手慢慢的附了上去。护甲滑过花清茉的脸,冰凉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悸以及慌乱。

她并不是怕司徒恒因为此事处置白紫箫,毕竟他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可是让她说自己为何为这般,她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她胡思乱想了吧!

而听到白紫箫此话的司徒元澈等人,并未开口说一话,只是静坐在原地,脸色皆都愈发的沉静,越发的深重。至于司徒宣,脸色有着一瞬间的僵持,应该是没有想到白紫箫会这般直接的承认一切。

消寂了片刻之后,司徒宣也未发火,只是轻轻的抓住龙椅的扶手,声音轻的飘渺虚幻:“仅仅是因为有趣,义兄就拿朕的江山来开玩笑,仅仅是因为有趣,义兄便给华朝百姓带来战火连篇的艰困日子,仅仅是因为有趣,就会有无数士兵死于战乱之中,以致家破人亡,义兄做事当真是无情,朕今日是见识了。”

“皇上说这话倒也是好笑,臣的确是无情,这点不用皇上提醒,臣自是清楚地很。然则皇上未必有情,身为九五之尊却虚言连篇,皇上这般引人发笑会不会有辱皇上圣明?”白紫箫未再看司徒宣,只是极为冷漠的开口,话语对于司徒宣这个皇帝也是毫未留有任何颜面。

此话一出,司徒宣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握住龙椅扶手的手也瞬间加重力道,以此来遏制住心中的愤怒。白紫箫一向都是如此,就算对于自己这个九五之尊,这个华朝之主也不会有任何的尊敬之意。

以前,或许是因为有许多地方要利用他,所以司徒宣将这一切都忍在心中。可是如今,对于这般玩弄他万里江山的白紫箫,自己当真是不想忍了。

白紫箫作何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对于危及他皇位的人,就算是父母兄弟,姐妹妻儿,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皇上。”见司徒宣即将发怒,楚彦谦站了起来,单膝跪下,恭敬的开口:“启禀皇上,如今去追究这些事情纯属浪费时间,当务之急是如何快速的平定这三路叛军,还我华朝一个安宁祥泰。与其在这儿说九千岁的不是,不如让九千岁带兵平定其中一路叛军,皇上您看如何?”

楚彦谦的话让司徒宣顿时冷静下来,与此同时,他心中不觉凉了几分。刚才的自己完全被白紫箫的话引入了盛怒之中,差点误了大事。只是,白那话的意思是否就是要让自己发怒,以致分寸大乱。

大概是看司徒宣不言不语,楚彦谦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浮现出一丝的笑容,显得格外随意却又异常的冷静沉着。他动了动唇,继续开口:“皇上,九千岁当初平定北疆战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如今让他平定梁王叛军,必然也是手到擒来。而且九千岁刚才也说,他是因为有趣,不想无聊才会封锁梁王造反的消息,如今让九千岁去平定战乱,他应该便不会再无聊了。”

楚彦谦的声音停下,目光望向花清茉,语重深长的道:“茉儿,你说对不对?”

花清茉没有想到楚彦谦会突然问自己,微愣了片刻之后,她缓慢的勾起唇角,笑容仿佛清晨密林之中披洒下来的朝阳一般,清新淡雅,温润如水。“楚世子所言不差,如今已经秋日了,光是呆在九千岁府,的确是有些无聊。去与梁王殿下玩上一番,倒也能够打发不少时间。”

“茉儿是九千岁的枕边人,必然明白九千岁的心思,既然茉儿都这般说了,皇上您看彦谦的提议可否?”楚彦谦依旧言语清淡随意,只是他看花清茉的眼神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此的变化,楚彦谦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如今,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曾经清润如水的少女,而是欲上九天的女子。

他一直以为花清茉在白紫箫身侧只能做一朵供人观赏的茉莉,美丽芬芳不假,却只能依靠白紫箫这养花人的呵护而活。但现在,他看到的却是雏凤展翅腾飞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楚世子的提议甚好,只是……”听到楚彦谦的话,夜拂徽脸上的凝重依旧没有消散。他忧心至极的看了白紫箫一样,随后拱手对着司徒宣行礼,道:“启禀皇上,九千岁行事随意,恣睢任己。虽说他由他对战梁王殿下,胜算极大,但是谁又能知晓在对战之时九千岁会不会又因为一时的无聊,做出无可挽回之事?”

夜拂徽的话让德元殿众人微微沉寂,面容上皆都一如的沉重。他们都知,这夜相国所说之话,的确是有极大的可能。

平静大概半刻中,站在夜拂徽身后的夜祯突然从其后走出。他到众人面前,跪地行礼,声音之中尽是恭敬以及谦和:“启禀皇上,相国大人的担忧的确有道理,不如让草民与相国大人一同随九千岁出征,这样一来,相国大人便可时时刻刻提醒九千岁,尽力避免发生刚才所说之况。”

夜祯之话似乎说到了司徒宣心中,只见他面容上的神色温和下来,目光也似乎比刚才要冷静沉然许多。他看着德元殿中的人,声音有着天家主宰一般不可触犯的威严。

“众爱卿接旨。”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元殿中之人听到司徒宣的话,立刻从座位上起来,行礼接旨。

“梁王司徒信,冒犯天家威严,挑起战祸,民不聊生,实属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辈,今众卿分为三路平乱。安亲王与德亲王率领四十万大军,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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