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如今的时刻,真的就像是北风拂过一般,到处都是冰冷以及死寂般的荒凉。没有人会料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他的声音。
花清茉更是僵在原地,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那个声音于别人来说,冷漠寒彻,无情诡异,但是于她来说却像是羽毛般温软轻柔,一声声敲击着她的内心深处。
他回来了,就在自己的身后。
或许是因为分隔了太长时光,花清茉根本不敢动,她甚至觉得刚才的声音是假的,是幻象。
她不敢回头,她怕回头之后,看到的只是一片荒凉无际的乾坤大地。
“倒也是巧,本督主也懒得有父母兄弟,不如今日都做没有听到吧!”白紫箫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冷漠,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含一点的温柔以及情感。就像是在雪山之中常年不化的冰霜,早已经没有了所谓的温度。
冷漠无情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是花清茉再熟悉不过的。她站在原地,想要转身,可是不知道为何,双脚仿佛灌入了千斤,重的她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身后,脚步声依稀而来,平静稳重,安若泰山。越发靠近的声音,让花清茉更加的不敢动。
她真的怕,是幻觉。
“茉儿。”脚步声停止的瞬间,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如的凉淡,一如的无波,一如的轻。
听到声音,花清茉没有立刻回头,她站在原地,轻轻的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平复此刻她被打乱的、波动的心境。
这世上,只有在白紫箫面前,她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焦急。
慢慢的转身,花清茉觉得自己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视线交替中,她首先看到的是玄色底金色云纹浮动的袖袍,宽大飘荡,悠然灵动,如天空白云漫卷。随即,便看到一只手垂立于袖袍之中,五指纤长,曼妙美好。
视线如同夜幕消淡一般,渐渐加大,直到白紫箫的身影完全映入花清茉的眸中。
他穿着玄色锦袍,倾然而立,流云纹碎散的浮动于锦袍之上,姿态闲淡如水。明明这般随然安适,却令人不由自主的仰望,如面对日月星辰。
花清茉微微抬头望他,而白紫箫则是微微俯首,安然凝睇。
半眯着的眼,瞳眸幽暗,眼神妩媚。
如妖冶绽放的罂粟,美丽,妖艶,带着罪孽一般的蛊惑。
“这些日子,茉儿你过的应该甚是自在,连本督主是谁都不记得了吗?唤你都不知道答应了。”白紫箫见花清茉只望着自己不说话,不禁一笑,笑容妖娆邪魅。
花清茉听到这话,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是她这些日子最安心的。
“茉儿不敢忘。”也不会忘。
她伸手,拉住白紫箫的手,他微凉的手指此刻似乎带着柔暖人心的温度。更重要的是,她终于碰到他了,不是虚幻,不是梦境,而是真实。
“回来怎么也不先派人告诉茉儿一声?难道是想给茉儿惊喜吗?”花清茉看着白紫箫,笑意似乎唇角延绵到了眸中。日光之下,她的面容,像是璀璨盛放的烟火一般,带着盛极一时的美好。
“本督主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白紫箫抬眸的瞬间,神情是一种惑人的邪。他看着周围脸色改变的人,唇角的笑,越发的幽深邪异。“看来,真的挺惊喜的。”
白紫箫的话让周围人脸色一沉,特别是花姒锦,她绝美的面容之上,此时是死寂一般的沉默以及呆滞。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花姒锦握紧手中的墨玉笛,脚步略显慌乱的向后移动。
本来,华朝和临月已经联合,司徒宣与凤少钦已经商定,取下花清茉的首级,因为如今是花清茉与之争雄。
司徒宣知道司徒元澈、司徒恒以及楚彦谦与花清茉关系匪浅,所以以圣旨为束,让他们对花清茉下手。而他们也接了圣旨,决意抛弃儿女私情。
但是,但是……
谁又能想到会变成如今的情景?
原先,他们带那老妪来此,是想要从她以及花清茉的口中查探白紫箫的事情。想要从蛛丝马迹中,得出对付白紫箫的方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取花清茉的命。他们都清楚,花清茉并不容易对付,所以除了他们这些露面的人,这里还有上万人埋伏。
然而,他们想要查探的事情,却是如此的真相,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但最让人无法预料的却是,白紫箫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花姒锦知道,白紫箫一人便能敌过此时在场所有的青年才俊。
他的出现,已经决定了他们的败局。
微微沉默了片刻,花姒锦咬了咬唇,准备离开。除非有司徒恒以及花清茉为自己陪葬,否则她不要死。
向后退了几步,花姒锦准备在白紫箫还未注意自己之前离开。但是此刻,一道寒冷的银光突然从她面前横亘而过,最终停在她的脖颈之处。
“西王妃,切莫乱动,属下的弯刀可是未长眼的。要是一不小心将你的冰肌玉骨划伤,那属下可赔不起哦!”
妩媚的女子声音传来,花姒锦侧头,青狐立刻对她笑了笑,笑容仿佛一朵天然而生的妖娆红花,美艳而又野性。伸手夺去花姒锦的墨玉笛,青狐毫不犹豫的将它砸向一边凸起的石块。
顿时,碎玉的声音传来过来。那夺去无数士兵性命的墨玉笛,此刻,碎成了数片,残缺不全。
青狐的做法让花姒锦心生怒火,她欲开口之时,青狐抓起了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