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鼻尖相抵,额头相触,呼吸似乎也交融在了一起,变得更加深远绵长。空旷的金宫之中,似乎只有他们二人,这里就像是白紫箫和花清茉专属的归处一样,只属于他们。

“紫箫,你有事瞒着我。”花清茉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白紫箫再任意妄为,也不可能做这样送死的事情。“茉儿不信,你会为了观赏一朵血魂花,而将我们二人至于危难之中,茉儿不信。”

白紫箫虽然恣睢肆意,但他并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性命之人。否则,当年在地下皇城,他不会忍受彦王一年的折磨,在那样的情况之下,相信死亡比活着更加容易。

忍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活着的人,怎么可能随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白紫箫绝对不可能轻贱自己的命,绝对不可能。

听到花清茉的言语,望着她坚毅认真的眼神。白紫箫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此时的金宫之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不过很快,他的笑容便消失殆尽。

“花清茉,和我在一起,随时都会有死的可能,随时都会下地狱。”白紫箫脸上的笑容邪异诡谲,就像是此时诡谲万变的层云一般。

“和你在一起,若是需要下地狱,那么我只想在地狱中,永劫不复。”花清茉看着白紫箫,语气坚定,目光平绪无波,如最初,如曾经,如当下。

她抓紧白紫箫的手,漆黑的眼眸中荡漾着坚定而又求生的光芒。

“你这么说,便是想转移我的注意。既然如此,茉儿便不问了,我们先出去。”花清茉顿了顿,目光看向传来风沙声音的方向。“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便是出去。若是死在这儿,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的性命,我们的夫妻缘分,茉茉的爹娘,这一切都会没的。”

人必须要活着,才有未来。

即使曾经做过人人得而诛之的错事,但是只要活着,便会有补偿的机会。只有活着,人生才能重来。

“说的也是,先出去再说。”白紫箫握住花清茉的手,带着她向旁边的通道走去。两人的脚步极为迅速,看起来犹如一紫一红两道幻影在通道中穿梭。

走到一个拐弯时,他们突然碰到了那些西楼兰人。而那些西楼兰人在见到他们时,立刻拔出武器,向两人攻击而来。

此时,白紫箫猛然用力,将花清茉拉到自己的身后。与此同刻,他腰间佩戴的霜冷剑已然出鞘。

电光火石之间,霜冷剑便以挡住了连续几人的进攻。

初次交手,西楼兰人完全是在试探白紫箫。但是仅凭一只手便挡住他们连续几人的攻击,如此的实力,已经让西楼兰人心生畏惧之意。

“都说楼兰民风淳朴,知恩善报。本督主先前让你们进地道躲避风沙,而你们如今拿着兵器报答我,还真是淳朴民风,让人刮目相看。”白紫箫笑看着眼前的西楼兰人,笑容邪异妖媚。

抬起霜冷剑放在眼前,白紫箫覆手其上,指尖在霜冷剑泛着寒气的剑刃上移动。他的手指玉白,与泛着银光的剑刃一样,带着一种冷杀的气息。

花清茉站在白紫箫身后,目光掠过这些西楼兰人。他们的衣服上节能看到黄沙的痕迹,想来与他们一样在寻找出路。每个人的手上都拎着包袱,就连那个被白紫箫斩断手臂的人也是一样。而包袱里面所装之物,就算花清茉不用异能也似乎看得很是清楚,应该全部都是黄金。

金宫中遍地黄金,除了白紫箫这样来意不明的人之外。其他来此之人,想必都是为了金宫中的黄金。

钱财乃身外之物,但却是这个世间人活着的必须之物。这些西楼兰人甘冒生死的危险来此,倒也不算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出口在哪儿?”西楼兰人的首领望着白紫箫,言语之中满是急切。

进来金宫之后,他们便被这里曲折蜿蜒的通道给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好不容易拿到了黄金,可是却找寻不到出路。若是出不去,他们要这么多黄金根本毫无作用,只是累赘而已。

视线往下,他看了看手中的包袱,犹豫了片刻,将包袱丢到了地上。随即,他的视线看向花清茉,眼眸骤然冷下。

这两个人千里迢迢来到楼兰,知道楼兰百年一遇的风沙,知道风沙过后出现的金宫,那么他们极有可能知道金宫的出口。不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会轻易帮助人的人,想要从他口中套取出口何在,只能抓住那个女人要挟他。

“先放下黄金,抓住那个女人,再逼问这男人出口在何处?”他说的是楼兰语,花清茉听不懂,但是白紫箫听得懂。

他回头,看了花清茉一眼,声音冷漠不变,依旧不含任何的温柔。

“退后,别挡着本督主杀人。”

声音落下之后,花清茉便听从白紫箫的话,向后退去。不过,她的右手附在雪寒剑的剑柄之上,准备拔剑出鞘。而她的左手,此刻完全隐于宽大的袖袍之中,指尖几枚流云针已是准备出击之势。

西楼兰人见白紫箫让花清茉退后,立刻丢下手中的黄金,握紧武器向白紫箫攻击而来。这些楼兰的武功很是奇特,动作虽然不算太快,但是其身影诡辩莫测,与白紫箫对战的初期,竟然使他处于下风。

不过这也是必然的,七个西楼兰人同时对白紫箫出手,而且白紫箫还没有见过对方的招式,处于下方很正常。况且,如此劣势之下,他仍旧未受一点伤,只是稍稍处于下风,这足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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