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管政害怕开口嗓子疼痛,他只是不想叫我听到他那沙哑的嗓音感到自责!
“为什么换到我了我却什么也为你做不了,你为什么叫我感觉我自己好无能!”我看着管政的眼睛,尴尬的只能这样抱着他。
“你来,我就很高兴了。”管政的手不舍地松开,从床头的抽屉里掏出了纸和笔,做起了属于我们两个的游戏。
“我要是能为你做点什么我会更高兴的!”莫名奇妙地我也抓过本子写了起来。
“不对啊!我是可以说话的,你也是可以听到的,我为什么要写呢?”我恍然大悟,我和管政一起欢畅的大笑。
可能是笑得太猛,管政急剧地咳嗽,白皙的脸蛋儿憋的通红,脖子两侧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我慌忙地起身,想要去给他找一杯水,可手忙脚乱的我就那样跳下了病床,将管政的脑袋猛烈地留给了床铺,我想那个时候的他一定是绝望的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慌乱抓过枕头放在了管政的头下,他的眼里已经有咳嗽震出的泪水,可看到我这个样子却还是幸福地微笑。
“好些了吗?”看到管政平息了许多,我关切地询问。
“不用害怕,我没事儿,就是感冒而已!刚才有点儿乐极生悲的感觉了。”管政着急字迹也跟着潦草起来。
“刚才好吓人啊!”我现在还觉得有点儿害怕,也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冒失了,难怪老哥总说我没有女孩子的温柔。
从前我还总是不承认,现在看来,老哥说得还真是没错啊!
“看到你来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好了,就是嗓子发炎了,输液就会好的。”管政的字七扭八歪,可是每一个字我都能清晰地认出。
“那也要多喝水!多喝水呢就能多尿尿,多尿尿呢就能……”我的话在“尿尿”上面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此刻说出尿尿这两个字来,我看着管政满是坏意的眼神儿,立马转换了话题。
“早说叫你不要逞能,这下尝到苦果了吧,看你下次还逞能不逞能了。”我感觉到耳朵在发烧,强装淡定的给管政灌下去了一点点的水。
“我会多喝水,也会多尿尿的!”看来管政还是不肯放过我的“粗鲁”。
“没问题啊!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那个尿壶,您了就在床上解决得了!”屋子里没有外人,管政躺在床上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我索性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反正是说说而已, 啊!
“刚好!我现在就想……尿了!”管政画了一个得意的笑脸,而我此刻,脸都要绿了!
“那个,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结巴起来。
管政晃了晃头。
“你是认真的啊?”我略有慌张,真怕管政就这样在床上解决了。
难得,管政点头了!
“那个,我还是扶你吧!”我干咳了两声,片刻之前的“虎虎生危”完全消失殆尽。
管政的魔力笑声在病房中回荡,要不是看在他病了的份儿上,我真想狠狠地捶打他几回。看在现在他痛苦的样子上,我还是先把这顿惩罚记下吧。
从病床到厕所,大概也就五步左右的距离,管政走出了人生十字路口的庄重感,而且每走一步都不怀好意地看我一眼。
“您了快点儿吧,要不然就尿裤子了!”对这样的病人我也只能是无奈加叹息。
管政真是会演戏,听到我这么一说,立马做出了焦急状。
“都这样了就别演了,感激的吧!”我现在真是觉得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
管政的眼神儿只是那么在厕所的门上一瞟,我立马就会意了过来。
“放心!我绝对不进去,打死都不进去!”我贴在了墙壁上,视死如归的表达我的决心。
管政笑了,那邪恶的眼神叫我知道,我又上他的当了……
“以后你病了我还会像这次一样照顾你的!”本子上清晰地落下几个大字,这一刻,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谢谢啊,我才不要你照顾呢!”我撇嘴儿不予理会。
“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时间已经差不多中午了,我警觉地向门口看了一眼,不知道怎的,我竟有些心慌了起来。
管政住的病房是单人间,如果真的被撞见,我可能连说走错病房的借口都不行。所以,趁着现在,病也探了,话也说了,麻烦还没有遇到的时候,我最好还是提前走得为妙。
“阿姨?你应该叫咱妈!”管政的脸上露着厚颜无耻的微笑,这几个字写得倒有几分模样。
“你妈!”我双眉倒立满不服气,说出来的话明明很有客观倒立,可怎么听都有点儿骂人的意思呢。
“咱妈!”管政执意地在这两个字上面画上了加重的符号。
“就是你妈!”我得意地朝管政做着鬼脸,好在他现在不能拿我怎么样,虚弱是一方面,担心传染给我是主要的。
“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管政到也写得潇洒了起来。
还真不是我强调我的重要作用,很客观的,不带任何感qíng_sè彩的讲,自从我来到这个病房,管政的病情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改观,但在精神面貌上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不告诉拉倒,我还不想知道了呢!您就好好养病,什么时候出院呢告诉我一声,我走了啊!”我的确看到了我的杰出成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