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整个人都站在了医院的大院儿的时候,我急促的呼吸才逐渐地平稳下来。我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真是无法形容我此刻的仓皇和狼狈。
我现在才发觉我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明明说的是同学而已,为什么我要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呢?连一句好好的道别都没有和管政好好说上一句,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我觉得自己都有点儿可笑。
病房中,由于我的离开,管政的兴致被大大地打消,他只是朝着乔欣然母女俩咧了咧嘴就重新躺了下去。
“今天的午饭吃的不错嘛!”管政的老妈看到了已经吃得精光的饭盒。
“感冒了也要多吃东西,这样才能好得快!”乔欣然的老妈在一旁附和。
“听见你乔阿姨说没有?感冒了也要多吃东西,要是每天都能像这样吃饭,你也不至于感冒了!”管政的老妈抱怨起儿子的挑食。
“小政这孩子打小就身体好,冬天怎么冷也不见感冒的,这点儿小病啊,很快就会好的。”乔欣然的老妈开始了拉家常的模式。
“谁说不是呢,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从小到大也没感冒这么严重过,真是吓坏我了。”妈妈就是妈妈,不管自己的孩子多大了,提到孩子都是满满的爱惜和心疼。
“孩子生病最着急的可不是父母嘛!我们然然啊身体就不好,感冒发烧的几乎每次都能摊上,这么多年啊,就因为这个感冒发烧的,我和她爸爸医院都没少跑。”乔妈妈开始了吐槽模式。
“谁说不是啊!你们然然还好,还知道心疼心疼妈妈,你看我们管政,就知道整天和我呲牙瞪眼的!”管政的老妈抱怨着儿子的“忤逆”。
“哪有省事儿的,然然不也一样。人家现在都长大了,翅膀硬了,嫌我们烦了,更喜欢听朋友什么的了。”乔欣然的老妈乐呵呵地说道。
“可不是嘛!我们把他们弄大反倒还不如朋友了。”管政的老妈无奈地微笑。
“管政,刚才那个是你的同学啊?”乔欣然坐在了我坐过的椅子上,看着管政的满脸失落压低声音问。
管政白了一眼乔欣然,翻转了一下身体。
“然然,小政身体不舒服,你不要打扰他!”乔欣然的老妈给了她一个眼色。
“没那么严重,咱们不用管他们!年轻人喜欢找年轻人,咱们要是插嘴啊,他们反倒嫌烦!”管政的老妈倒是真的豁达开朗,或许也是这么多年和管政“短兵相接”得来的宝贵经验。
“还真是的,家家都一样,小的时候啊粘着你,还想着什么时候我们能熬出头呢,这一转眼啊,他们都这么大了,都开始嫌我们了!”乔欣然的老妈深有同感……
两个家庭主妇见面的话题多的说也说不完,从每天的一日三餐到孩子的学杂费用;从日常的柴米油盐到孩子前程的规划;从月度的家庭开支到如今上涨的物价,从老公的现有工作到未来的发展空间……
总之,但凡和生活有关的,和孩子有关的,和老公有关的,和女人有关的都是她们说也说不完的话题!
“你能和我说说话吗?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你总不能叫我这么坐着吧?”乔欣然搬着凳子坐到了管政的面前,尽管管政闭着眼睛,可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别说你这么讨厌我,如果真的这么讨厌我你为什么还帮我的忙呢?”乔欣然将脑袋凑到了管政的近前,扑面而来的香气惊得管政向后靠了靠身子。
“我就知道你没睡!你放心,这还有人在呢,我可不敢把你怎么样!”看着自己得了逞,乔欣然笑着。
管政知道自己慌张了,随即淡定了下来,只是身体已经半平躺着了。
“你们还真大胆,都敢公开见面了!佩服。”乔欣然暗暗伸着大拇指。
“你有事吗?”管政厌烦道。
“啊呀!这嗓子怎么这样了?”乔欣然也确实没想到管政真的病的这么严重,也关切了起来。
管政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来都来了,为什么就不愿意承认你们的关系呢?”乔欣然一副设身处地为管政着想的样子。
管政不能说话,也不愿意说话,他只是尽量地保持和乔欣然的距离。
“不过也是,现在这个时候人家怎么能这么冒然的承认和你的关系呢。毕竟,家长这一关还是要考虑的。要是那么早的就暴露了,万一得不到家里的承认,要么就得草草地分手,要么就得偷偷摸摸地进行地下情!这两者好像都不怎么尽如人意。”乔欣然的自作多情叫人反感,尤其是管政。
“闭嘴!要么走开!”管政从喉咙里咕噜着。
“干嘛啊!我这还没待够呢!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来过医院,更没来过这么好的单人病房,还真有点儿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呢!”乔欣然四下张望着,不知道一个医院的病房有什么可看的。
管政恨不得将整个耳朵都关闭,可惜他好像还没有这个功能。
“你觉得阿姨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不?我觉得她应该看出来了,毕竟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两个的手有那么几秒钟还是拉着的,我反正是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相信阿姨没看到!”很显然,乔欣然难得抓到这样的话题,没完没了不说,声音还越来越大,恨不得叫两位老妈也听到她的高谈阔论。
管政的气焰已经到了嗓子,就差那么一点就pēn_shè出来,可是为了以前的邻居情,也不辜负了乔阿姨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