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再也抑制不住多日來的委屈和伤心,趴在唐思甜肩上哭了起來。她在这边只有唐思甜一个朋友,很多事情她连朋友都沒有说,就这样一个人扛着忍着。
看到她这么哭着,唐思甜更加着急了,责怪的话不敢再说,而是小声地问:“夏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还不能说说吗。”
夏至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思甜,如果我告诉你我交了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还是我们公司的,你会诧异吗。”
唐思甜郑重地看着她,问道:“阮总。”
夏至沒有否认,“一直都沒有告诉你,你会怪我吗。”
“怪,当然怪,这多大点事,用得着瞒得这么紧么。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年初。”
唐思甜诧异地张着嘴巴,有点儿不可思议,“夏至啊夏至,你行啊,玩这么久的地下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当朋友,难怪介绍周浩林那么好的男人给你你都沒看上。”
夏至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思甜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们隐瞒着肯定有你们的苦衷,其实你说你跟阮总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意外,真的,平常工作的时候就觉得你们默契十足,私下里阮总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我早该想到了。”
“一开始我们也沒有刻意隐瞒,我就是觉得一旦恋情公开,我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怕别人说我的工作也是靠着他的缘故,所以才选择了隐瞒;再后來,于丹丹好像看出了一点什么,用各种办法追问我,也是赌气吧,我就是不想被她揭穿,所以一直很坚决地否认掉。思甜,其实有很多次我都想偷偷告诉你,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來,时间越久越说不出口,我怕你会怪我。”
唐思甜如实说:“说这些都沒用,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題了。”
夏至擦着眼泪点点头。
“你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唐思甜又追问。
夏至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能发展的都发展了,除了这几天,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那为什么突然会变这样。吵架了。”
说到这里,夏至又伤心难耐,忍不住落下大片眼泪,“他带于丹丹跟郑总吃饭的那天晚上,很晚了他都沒回來,我不放心打他手机,是于丹丹接的电话,还说他在洗手间里,那种语气特别暧昧。”
“你怀疑阮总和于丹丹有一腿。那阮总怎么说的。”
“他很晚才回來,我沒让他进來,也沒听他解释,我怕听到我接受不了的事情。思甜,我真的接受不了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哪怕是酒后乱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唐思甜站在中间立场上,以一个中间人的角度说:“我看未必,这几天于丹丹跑阮总办公室跑得勤,但我看阮总沒给她好脸色看过,他们俩要是真有点什么,肯定不是现在这种状态。夏至,这种事情你不能逃避,会产生误会的。”
“那我该怎么做。”
“你应该当面跟他说清楚啊,该问的直接问,不要自己乱猜。要是他们两个是清白的,你岂不是误会了他,难怪他这么生气了。要是他们两个真有什么,最坏的结局也就是现在了,不是吗。”
听了唐思甜的分析,夏至觉得有道理,与其冷战生闷气,不如把话摊开了说。其实冷静了这么多天,她也渐渐平复了,只是被阮滨当面训斥,难免面子上过不去。
唐思甜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便说:“阮总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你看他什么时候在开例会的时候发过这么大的火。。等他消消气,或者等下班以后,你再找机会跟他好好说说,明白吗。”
夏至点点头,“恩。”
“好了,去洗手间洗把脸,既然來了就好好工作。你们俩的事情只要你们自己不说,我是绝对不会说的。公司里闲言碎语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谢你,思甜。”
“是朋友就不要说谢谢,走吧,我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从会议室出來之后,夏至就坐回了原位,好事的于丹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几次过來“关心”她。但都被她的冷漠反应给拒绝了。
“夏至姐,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要不然中午我请你吃饭。”
夏至忙着手头的工作,不做声,她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于丹丹扁扁嘴,几次热脸都贴了她的冷屁股,她就开始露出真面目了,傲慢地说:“切,还以为我真抬举你似的,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还死皮赖脸地玩暧昧,哼,你比我还要阴险,起码我敢爱敢承认,而你,一直在背后玩阴的,这才叫不要脸。”
夏至愤怒地瞪着她,这话真正戳痛了她的心脏,到底是于丹丹一个人这么认为,还是大家都这么认为。
不过,她忍了,旁人再多的误解她都不在意。
夏至始终不理她,她也就作罢了,于丹丹挑着得意的眼神返回了自己的座位,不再自讨沒趣。
李晓梅从二楼办公室下來,嘴里抱怨着,“阮总这几天是吃火药了吧,天天骂人,有意思。”
陈丽:“怎么,又挨骂了。”
李晓梅:“可不是,我不就是打错了一个字么,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陈丽:“我昨天漏写了一个日期都被他狠骂了一顿,估计阮总这几天生理期到了吧。”
两人窃窃私语,说着便小声地笑了起來。
夏至心想着,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