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都是她在照顾我
冬天來临,杭城的冬天潮湿而又寒冷,在一场突然降温之后,阮滨终于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再健壮的人,一旦生起病來,都只能乖乖认命。
早上起床,阮滨就感觉身体格外的疲惫,脑子也晕晕乎乎的。
夏至先起床,看他还闭着眼睡着,便沒有叫他。她出去洗漱,又做了早餐,见房间里阮滨还沒有起來,有些好奇了,他从來都不是赖床的人。
“滨,”夏至走到床边,“起來吃早饭了,早上还要开例会,别迟到了,滨,”
夏至俯身下去,看他不太对劲,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滨,滨,要紧吗,你在发烧。”
阮滨艰难地睁开眼睛,问道:“几点了,”张嘴就难受,嗓子里跟埋了刺一样,声音都粗了,还睁眼就晕,天旋地转的晕。
“已经快八点了,要不你请个假在家休息,”
“不用,今天要布置年终总结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帮我拿衣服。”阮滨硬撑着起床。
夏至担心问道:“可以吗,不要硬撑。”
“可以。”
起床之后,阮滨勉强吃了两口早饭就上班了。车是夏至开的,他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抱胸,冷得浑身打颤。
夏至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子,心疼不已,说:“天气一下子冷了,昨天会场里空调开得太热,出來外面又太冷,最容易生病。”
阮滨自己捏着眉心,有气无力地说:“恩,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冬天。”
“等下开完会去医院看看,别硬撑。我可从來沒见你生过病。”
阮滨嘴角淡淡一笑,“小感冒而已,别那么紧张,吃点药就行了,上次你发烧买的药还有吗,”
“有,在办公室,呆会儿给你。”
“恩。”
办公室,阮滨夏至一前一后來到公司,阮滨低着头走在前面,径直上了二楼,同事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示意。
夏至走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是担心。
于丹丹:“夏至姐,你跟阮总一起來的,”
“啊,哦,在电梯里遇到的。阮总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我们早点准备开会吧,开完了好让他休息。”
“哦,好。”
例会上,人都到齐了,阮滨感觉身体越來越沉重,说话的声音也越來越弱,但他依然坚持着。
“还有那个??”说着说着,阮滨停了下來,用手撑着额头,眼睛也闭了起來。
大家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旁边的唐思甜担心问道:“阮总,沒事吧,”
阮滨挥了挥手,“沒事,继续。”
例会开了两个多小时,阮滨说说停停,但坚持说完了。会议结束,大家纷纷走出会议室,夏至默默地等在后面,她十分担心阮滨的身体。
阮滨收拾了材料,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他赶紧撑住桌子。
“滨,你沒事吧,”夏至扶住他。
阮滨闭着眼睛,极力地调整自己,但是,脑子晕得睁不开來,天旋地转般的晕眩。“我??”他才一开口,就彻底站不住了,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啊,”夏至吓了一跳,本能地去拉他,但沒有拉住,她蹲在地上拍着他的脸,“滨,滨??”他的脸好烫,他在发高烧,“滨??你怎么样,”
会议室的门开着,同事看到阮滨昏倒,纷纷折回。
“要叫救护车吗,”
“阮总怎么了,”各种关切焦急的询问声在同事中间响了起來。
阮滨睁开眼睛,缓了一口气,在夏至的搀扶下撑坐起來,他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你们继续工作,夏至送我去医院。”
于丹丹主动说:“我送吧我送。”
夏至扶着阮滨站起來,阮滨轻声说:“都回去工作。”他无视了于丹丹的要求,在夏至的搀扶下走向门口。
于丹丹咬了咬嘴唇,只好作罢。
。。
医院,阮滨发烧39度,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但短时间内还退不下去。安静的病房里,阮滨躺着,紧闭着双眼,下面铺着冰垫,额头敷着冰袋,但他的身体依旧很烫。
夏至守在他的床边,眼睛一秒都不离开他。
这场高烧一直持续到了晚上,阮滨一直沒醒,夏至一直沒有离开,神经崩得紧紧的,丝毫都不敢松懈。
夜幕降临,外面气温很低,病房里比较暖和,窗户玻璃上凝结成了一层雾气,水珠凝成水流,一股一股地往下流。
护士过來量体温,一看体温计,“哦,他终于退烧了,38.3,可以把冰垫撤了,冰袋继续敷,我再过一个小时过來量一下,下了38就可以不用冰敷了。”
夏至也松了一口气,问道:“护士,那他什么时候能醒,他都昏迷一天了。”
“别太担心,烧退了就沒事了,发烧也很累人的,他需要多休息。”
“哦,谢谢。”
撤了冰垫,阮滨也有知觉,护士一走,他就慢慢睁开了眼睛,“小至。”他轻声叫了一下。
夏至很快就笑了,眼圈也红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还晕吗,”
“不晕了,就是有点冷,刚才做梦被锁在了冰窖里。”
“因为刚才给你垫了冰垫,刚刚撤走,你感觉好些了吗,你累不累,饿不饿,”
阮滨轻轻一笑,淡淡地说:“我很好,不要担心。”
“你发烧还沒有完全退下去,护士说了,冰袋继续敷,一个小时之后再來量体温,退了就沒事了。”
阮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