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抿嘴一笑,“有你这句话,那我就放心大胆去做了。那么现在去洗洗手吧,可以开饭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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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沈家拜访,阮滨是瞒着夏至去的,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想等事情办妥了再告诉夏至。
沈家颖离家已经有段日子了,音讯全无,阮滨想,她多半是不敢联系都城的人,因为怕被她父亲找到。
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拖下去,他等不了,夏至也等不了。
那是十月中旬,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阮滨开着车,直接到了沈家门口。
管家看到阮滨的车,诧异得不得了,赶紧开门迎接,“是姑爷啊,今天怎么这么难得过来?”
“达叔,我听说书记病了,他在家不?”
“在在,唉,还不都是为了小姐的事么,是给气病的。”
阮滨心想,再强大的老虎,也有年老体弱的一天,沈书记以前那么强势,现在也该反省反省了。
下了车,阮滨从后备箱拿出水果篮和补品,达叔赶紧上前接过手,“姑爷,你又破费买这些干什么,家里都是这些,许多水果都烂了,没人吃。”
“这都是应该的。”阮滨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挺沉重的。
走进家里,客厅空无一人,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着,出奇的安静。
管家将东西放下,说:“夫人出去了,老爷在卧室休息,我去叫他。”
阮滨制止,“不用,我上去看看他吧。”
正说着,沈书记出现在楼梯口,扶着栏杆,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来,他并没有睡着,听到汽车的声音,就起来了。
“爸。”看到他,阮滨要去扶他。
沈书记罢了罢手,问他,“你怎么来了?”
“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
“哼,多少人盼着我生病,这回被你们盼到了,但是,我休息几天就好,死不了。”
阮滨没有继续说下去,不敢去顶撞他,看他一摇一晃走下楼的样子,与以前威严抖擞的样子,那是相差甚远。
沈书记走到楼下,管家就殷勤地说:“老爷,这都是姑爷拿来的。”
沈书记瞟了一眼,说:“回去拿回去,家里的东西堆成山,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阮滨接不下话,自从上回沈书记到他家去闹了一次,大家撕破脸皮之后,两家人都心知肚明的,再见面就是彻底割断关系的时候了。
管家给两人倒了茶,然后识趣了离开了。
“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沈书记坐在沙发上,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问。
阮滨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容不迫地说:“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我跟家颖的事情么,我跟她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与其这么拖着,不如早点了断。”
“哼!”沈书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他冷冷地说,“我早就在等你这句话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来得晚一点,你也挺能忍的。”
阮滨苦笑一下,“比起家颖,我不算能忍。”
“那个糊涂东西,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培养,她一走了之,一点担当都没有,她要是回来,我肯定打断她的腿。”
阮滨叹了口气,劝慰道:“您别生气,身体重要??恕我多言,正是您这种教育方式,令家颖很畏惧你,她越是怕你,就越不敢回来。”
沈书记沉默,双眼有些呆愣,平视着前方,没有焦点。
“这么久了,家颖也没有跟我联系,可见她也深知你的手段,她这回是死了心要跟那个男人走,您再阻拦也没有用。”
沈书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气愤,眉头皱成了“川”字,这是家丑,他身为父亲都容忍不了这种事情,更何况是一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