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基本湿透浸在水中正在默默与笼子斗争的葡萄听见上方传来一阵轻笑,便顺着声音抬起了头。
一瞧见是辛邪,便又失去兴趣的低下头继续摆弄起来。
“小葡萄,不要再费力气了,这玄铁笼子困住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辛邪饶有兴趣的半蹲在地上嘲弄道。
虽说他是这么说,但葡萄却根本无心理他。
久久得不到回应,辛邪的嘲弄便十分无趣了,便站起身子拍了拍衣襟:“好了,放你出来就是。”
话刚落,洞里的水便退了下去,笼子也慢慢的升了上去。
升到地面上之后,葡萄才觉得稍稍好了些,不再那么冰凉了,甩了甩墨发上的水珠,又将贴在身上的袍子掂着抖了抖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你不问为何放你出来?”一旁一直盯着葡萄动作的的辛邪挑着眉问道。
葡萄没有看他更也没有答话。
辛邪也不恼,只当是葡萄在为方才的惩罚闹脾气罢了,其实他不知,葡萄早在笼子中想明白:这辛邪仙君颇喜猎奇,自己只有平淡无趣,便会让他失了兴趣。由此她才不答他的话,生怕自自哪句回答又应了他的心思。
由此,辛邪便也真的失去了兴趣,便领着葡萄朝着外殿走去。
正在殿内等候的三位仙君听到动静便齐齐看去,只见跟在辛邪身后的小葡萄满身湿哒哒的,小脸略显苍白。
不知为何,亘古仙君突然想到了之前同样长发湿哒哒的辛邪仙君,心中顿时一紧,不会,不会吧。
当然殿中这样想的也只他一个,清冉似是无意的扫过葡萄的略显苍白的面颊,不由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辛邪瞧着殿中默不出声的三位仙君,轻声一笑:“这葡萄还给你门了。”
葡萄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愣,却没想到这辛邪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确然没什么值得强留的价值,得了这话,便朝着流光仙君慢慢的走了过去,在流光仙君的满目温和之中站在了他的身后。
“走吧。”亘古仙君打头起身就走。
清冉仙君也随着亘古仙君的身后就欲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辛邪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那那颗丹药还需清冉仙君多费心神了。”
清冉仙君身子一顿,随即便走出了殿外。
葡萄却是把这话听进了心里,但也默默的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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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天大殿,亘古仙君沉着面色:“紫夭,此番你怎会去那五重天?”
“不知。”葡萄抬着头如实回答。
“不知?”亘古听得这答案,心中染上怒气:“早先流光仙君已有交代,你怎会不知?”
“我心中却是想着金黄色光柱,一睁眼便到了氳湖。”葡萄也不据理力争,只是缓缓的陈述着答案。
“那你的意思便是这传送柱出错了?”亘古气的直吹胡子,他本无意斥责,只是想着让她承认错误,谨记教训,却没想她竟是这般嘴硬。
“不知。”葡萄仍是一脸淡然。
“你……”亘古仙君被这两字呛得气都不顺了,冲动之余,未待流光仙君出口相劝,话便脱口而出:“既然你如此不受教,那我六重天断然也留不住你了。”
“亘古仙君。”流光仙君听得这话忙出口相劝。听到唤声,亘古才恍然回神,看着面前的葡萄,心中为方才冲动之余的说出的话后悔不已,但话已出口,他作为一殿仙君又怎能收回,便扭过脸默不作声。
葡萄愣了愣,确然没想到亘古仙君竟会直接将她赶出六重天,她微微带笑,轻声说道:“好。”
应完之后,她又扭头朝着流光仙君说道:“我确然不知怎会误入五重天上,但此时我确实没有证据为自己辩解,所以若要有什么惩罚,我只受着就是。”
目光之中的坚定落入流光与清冉的眼中,一股子熟悉的感觉涌上两仙的心头。
流光仙君心中暗暗想到:“难道?难道真是她?可是怎么会是一颗葡萄?”
清冉也是愣住了神,但随即又想到,仅仅凭着一个目光无以为断。
流光仙君轻轻的摆了摆手:“竟然亘古仙君已经罚过,便无需再罚,今日你便先回去吧。”
听得这话,葡萄便没再多留,转身离去了。
待着葡萄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之中的时候,流光仙君忍不住轻声问道:“照紫夭的话说,此事可能另有隐情,亘古仙君你未免太冲动了些。”
亘古仙君心中早有悔意,又听见流光这么一说,叹着气说道:“那方才不是正在气头上么?”
“流光仙君说的对,若不是紫夭自己想错了,便只有一种可能了—有外力动了手脚。”清冉仙君远远的敲着那淡紫色的光柱,眸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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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缓缓地沿着小道朝着仙湖居走去,边走边想着之前的事,她明明没有想错,可为何去了那五重天上。
思绪乱成一团毛线的时候,葡萄突然而然的想家了,想那个桀骜的老头子了,更想那一架子葡萄了,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自己,她原本只想要再简单不过的生活罢了。
想到此的时候,她怎么也静不下心去,只想着这样是不能回仙湖居了,免得遇见狐狸,只会惹得他陪自己心烦。
于是葡萄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大道中间,葡萄茫然的看着四周,正是白天,大多的仙都躲在修炼地修炼,远远看去,连个活动的东西都瞧不见,这九重天着实无趣。
可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