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爷出声道‘诸位,只怕,今晚我们就不能留下来作陪了。对诸位的出现,我们今晚要向族人作出相应的解释和安抚。你们知道,我们是禁止与外界交流的。’
族长和平爷走后,叶安柯仍旧呆在屋子里研究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族长按照她的话给她准备来了手套和口罩,以及一些医用物品。鬼穆昊和杨在一边给叶安柯打下手。叶安柯在采集其中一人的血样。甚至尝试用针灸刺激病人的反应。离诺则拿着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记录叶安柯在这个过程中说的内容。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渐渐降临。
鬼穆昊四人围坐在屋子里的一张桌子前。
没有人说话,犹显得周围寂静无声。这里满是冰雪覆盖,不会有蝉鸣。
离诺等得有些无聊,撑着头睡着了。
听着离诺的呼声,杨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你是女人早动手了。这什么情况啊,你丫还睡得着!
叶安柯看着窗外,垂着眼,可以清晰看到她纤细的长睫毛。她没有丝毫等待的不耐烦,整个人始终平平静静。没说什么话,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认识到现在,她一直就是个很淡漠的人。
鬼穆昊在想事情。若真是蛊,蛊哪来的?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有外人进来过?
天色变得更黑了,周围越发的安静。除了离诺的鼾声。杨伸手点了个蜡烛。
突然的火光晃醒了离诺。她打着哈欠问‘还没发生什么吗?’
‘没有’鬼穆昊回答。‘族长说了,午夜发病。’
‘怎么连发个病还有时间限制?’离诺问。
‘所以,可能是环境的变化催发了蛊的觉醒’叶安柯。
‘现在离午夜还好久吧?’离诺在桌子上撑着脸。‘真无聊啊现在’
杨站起来,‘我出去走走,透透气’里面又黑又暗,简直让人难受不已。
离诺也跟着站起来‘等我。我也受不了了’
两人刚出去就听到离诺在门口骂了声‘我去……’
然后两人又走了进来。
‘怎么了?’鬼穆昊好奇的问。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杨一把坐下‘什么也没有。’他说的是大实话。
鬼穆昊转问离诺。离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拉长声调道‘你自己去看吧’
鬼穆昊也站起来走了出去,然后又有进来坐下。
叶安柯疑惑地看向鬼穆昊‘怎么?’
‘外面当真什么也没有’鬼穆昊。‘一片黑暗,比这屋里还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外面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太奇怪了。天黑之前我看到天空明明是晴天,夜晚怎么会连星星都看不到。还有,季节。还有,这里的太阳也很奇怪,我说不清它哪里不同,但就是和外面的不同。’离诺皱眉一下子说出自己的全部疑问。‘它似乎并不仅仅和外面隔离,它就像,是完全隔绝于外面真实的领域一样’
鬼穆昊‘梦境。真的没可能维持这么久?’
离诺没好气道‘魂力是肯定会消耗尽的。再久,也久不了一千多年吧’
‘鬼穆昊,等找到雪火和焰冰之后。回了回国后,有什么计划吗?’
‘没想过’鬼穆昊道。现在的一堆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成。‘我估计,回鬼国没那么容易。对于陷害我的人,一点线索也没有。’
‘凯度明呢’杨。
鬼穆昊想到那个男人,他才可谓真正的强大,比起自己鬼王更倚重他。‘他,他没有任何理由。他很骄傲,谁也威胁不了他。他应该不屑于陷害谁’
‘观未殿里的人,你们口中凯度明和他有关系,他们似乎在做什么交易’叶安柯开口。
‘什么?’鬼穆昊有些错愕。
‘之前,我去偷取神玉时。偷听到他们的计划。而神玉,在那一天更早以前就没了。’
离诺张大嘴‘你,,你怎么会去偷神玉?’
‘想看’叶安柯。
‘它有什么用?那个石头?’杨一直很好奇这颗玉。但由于只有鬼穆这个姓氏的人和祭司才有资格看到,所以他没有机会看过它。
‘现在,对我来说没用了’叶安柯。叶凌说,回春谷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个玉的用途。
‘好吧。’离诺。‘对了,和神玉有关的人,苏泽!他怎么会扣上偷神玉的罪名?而且,依我看,他能力远在凯度明之上,谁能捉住他?他和神玉,又有什么渊源?’
周围又陷入了安静。这里的不同寻常提醒着众人鬼国那件事的不同寻常。
如今鬼穆昊并不觉得苏泽会是盗玉之人。但,当初,他的确没问清楚苏泽入狱的原因。鬼穆浅……鬼穆浅在他身边不会出什么事吧?但,可以看出,那段时间里,他对鬼穆浅也是真的悉心栽培。他为他们断掉了一个手臂,他向自己提出条件,但如今目标却似乎是鬼穆浅。
杨‘看来,苏泽的回答能让这整件事明了一些。观未殿的人,大祭司白也?鬼穆,你招惹过他吗?’
‘见过。但未曾接触过。’
‘我们再加一个疑问和再加一条线索吧。’离诺用一种轻快的语调说‘离昭的目的。他必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所以他安排我前来。还有,不死人的无神论。’
仿佛有人给他们他们面前扔下了几个片段,却又要他们拼凑出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知道的越来越多,却没觉得与真相越来越近。
‘我觉的,我哥最后的安排不是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