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身影正是山伯,他一直守护在陆辰身周,怎能容许阮涣伤害于他。
阮涣心中大惊,眼角那点寒芒越来越近,想要闪避已是不急,只能勉强将身子挪开少许,避开要害。
嗤!
泛着惊人寒芒的青锋划过阮涣肋间。
瞬间带起一篷血雨,给阮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山伯得势不饶人,再度出击,迅捷如电,身体一晃便出现在阮涣近前,手中长剑如虹,如一道耀眼的匹练刺了出去。
数尺外,陆辰身子也是一个闪动,扑向阮涣。
乘风剑御风而来,方才阮涣藉着自己修为高深,想要击杀自陆辰,如今这么好一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陆辰怎能放过。
阮涣惊恐不已,肋下的伤口已经影响到他的实力,一个山伯就够阮涣喝一壶了,现在陆辰也加入进来,只怕阮涣今天将要殒命于此。
三人闪电般交手十数招,阮涣身上又添几道伤口,虽然不深,却也让阮涣鲜血长流,血染衣襟。
西风正急,飞霜堂徒众所剩无几,剩下些许也都是垂死挣扎罢了,而阮涣被两人夹击也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远处,一道身影正极速掠来,方才还在十数丈开外,眨眼间便来到场中。
此人双手挥动间,一路上的正道修士便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此人举手抬足间打倒一片,死伤惨重。
人群被这个生猛的高手震慑,四散开来,不敢试其锋芒。
山伯自然也看见了此人,心下惊骇,再也顾不得阮涣,拉起陆辰便向后飞掠。
人群散开,分两侧而立。
众人惊魂未定,向对面人群看去,为首的正是方才那位生猛高手。
此人,白发白衣,面容有些苍老,好似六七十岁的老者,却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就连九离真人和陆伯也远不及于他。
“属下阮涣见过堂主,阮涣办事不利,致使我堂中弟兄死伤惨重,还请堂主责罚。”
阮涣站在白发老者身后,恭敬无比,此时的他低垂着脑袋向此人请罪,原来此人便是飞霜堂堂主。
“你先带他们下去疗伤吧,罪责之事,待此间事了再说。”白发老者瞥了一眼阮涣,看不出一丝喜怒。
“是,堂主。”
阮涣领命,身前之人的态度让他有些惧怕,转身招呼残余的飞霜堂徒众便向山顶行去。
只是看到遍地的飞霜堂徒众尸体,阮涣的心都在滴血,这可都是他的亲信,就这么一战被拼了个七七八八。
“你们所为何来?”白衣老者看着人群,淡淡问道。
人群发出一丝骚动,对面的白衣老者给众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光是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可怕的威压。
九离真人在袖袍下暗自握拳,眼前之人方才的表现太过骇人,让他有些惧怕,不过想到身后众人,他便又有了胆气,上前一步,道:“神剑,这神剑…”
“神剑?”
白发老者不等九离真人讲完,便打断道:“此间并没有什么神剑,尔等怕是被人蒙骗了,前来送死的吧?”
九离真人见此人如此态度,心中虽然愤怒,却不敢发作,只好强忍着怒气,道:“说实话,我等也不知岁炎崖上到底有什么,只是听闻此间将有神剑出世,我等便联袂而来。”
“哦?听闻?那便来抢剑?”白衣老者轻蔑一笑,好似在嘲讽九离真人。
“什么叫抢!这神剑本该为我正道人士所得,要是让你们这些魔教贼子得去,那还不知道要造多少杀孽。”
脾气火爆的陈玉珊觉得那一抹轻蔑好似在嘲讽自己似的,便忍不住出声,惊的方明远几人连忙摆出一副防御之势,生怕对面的白衣老者突然出手。
“哼!好一个魔教贼子,听你这般说来,这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该是你们正道人士所有?难道你们所谓的正道人士他就不杀人?那你们脚下的尸首又是什么?”
白衣老者开口,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说了,这里没有什么神剑,你们速速退去!”
陈玉珊还想再说,却被方明远拉住。
场中,一时间落针可闻,气氛显得无比紧张。
良久,九离真人开口道:“我们非要上去呢?”
方才,九离真人细细的想了一番,若是对面这白衣老者真不想让自己等人过去,他便不会孤身前来,还让那些残余的飞霜堂徒众上山去,虽然他一身修为比自己高深许多,但是己方如此多人却未必会怕了他,所以九离真人才有刚才的话。
“你确定?”
白衣老者问道,精光四射的双眼微微眯起,盯着九离真人。
“确定!”
九离真人被这白衣老者盯的头皮有些发麻,心中紧张无比,右手死死握住手中长剑,暗自戒备着。
“哼!欺世盗名之辈!”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转身便走,随后才幽幽传来一段声音:
“你们要来便来罢,只希望你们能一直如此心齐。”
“呼…”
见白发老者离去,场中响起一片吐气声,虽然不知他为何如此好说话,但是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只是众人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将白发老者击毙的几名正道修士就地安葬后便在原地休整了片刻,毕竟刚才一场大战,众人的真元消耗颇大。
…
无名山顶,这里越发的炙热,好似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