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金母只是看了一眼姜浩,就再度放下了帘子。
其他所谓的大荒诸神,不乏大神之上的存在,一概连一个眼神都没赏赐。
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大神之上露出不满。
中荒地界庞大,部落繁多,顶级大部落更是数不胜数。
马车所过,阻道的各部落诸神纷纷的避让,没有一个敢阻拦的,也没有怪罪在他们部落上方也敢嚣张的。
总之,大荒诸神的表现,让姜浩这个见惯了所谓诸神尊严不可亵渎的人,都一阵撇嘴。
什么神不可亵渎,无非就是两个字。
实力!
有实力,谁敢放肆。
马车驾临那一座号称大荒神城的地方,是诸神之王居住之地,是天下诸神都要仰慕之地,是任何神灵都要收敛神威,低下头如同凡人般虔诚行走的地方。
马车一如既往的,毫无降落之态,直接就从高空碾压过去,完全无视中央神城的规矩。
这举动如打脸。
神城内有大神之上不满冷斥。
只是这声音才出口,接着就面色涨红,身体颤抖,无法抑制的要被镇压。
是马车散发出来的无上威压。
同为大神之上,也有高低之分,且差别也可能有云泥之别。
有一尊尊的大神之上从神城内站起来,目光冷冽的看向那放肆的马车。
瑶池金母仿佛未曾看到他们的存在,依然是任凭马车前行。
拉车的龙马也没有被神威撼动,仍旧是在高空奔跑,两侧的凤鸟长鸣,激荡的马车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的纹路,将这些大神之上散发出来的神威给消磨掉。
“金母,你过了。”有大神之声低语。
马车内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只有龙马长嘶,马车轰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压,远胜过所谓的神威层次,隐隐仿佛透着更高端的皇威,直接将那名发声的大神之上给压迫的坐在地上。
狼狈的大神之上恼羞成怒,他为大神之上,俯瞰诸神,何曾遭遇过如此耻辱的事情。
他要发怒,可是马车行驶过去,就像是一尊皇在行走,直接压的他趴在地上,也压迫的出现的所有大神之上统统的避让开来。
马车就这么横行无阻的直达神城中央的神宫前。
内里终于传出了浩荡的神音。
“瑶池金母,你兴师动众前来,又无视神城规矩,所谓何事。”
这是那位诸神之王,帝挚!
马车驾临神宫前方才止住。
面对这位大荒最至高的存在,号称统御诸神的帝挚神王,瑶池金母仍旧安稳的坐在马车上,未曾出现,甚至连帘子都没撩起来,她也发出了声音。
“本君前来问一问神王,乱世十部落围攻昆仑,要救朱厌,神王可知。”
那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丁点的波澜,却仍旧让人嗅到了质问的内涵在里面。
神宫内传出充满威严的神音:“本王是按规矩行事,这不也是你所想的。”
“是本君所想,诸神也是为本君所料行事,本君要问,朱厌出世,为何神王不趁机出手,将之震杀。”瑶池金母道。
“本王正在闭关,错失机会。”帝挚神王给出了回答。
瑶池金母的神音变得冷冽:“神王闭关的时机真是巧合,当年为镇压朱厌,神王可知付出了多少代价,瑶池为了磨灭朱厌,又付出了多少心血,历经三个纪元的消磨,朱厌出世便是最弱时候,神王却错过了机会,神王觉得这个说法,能让天下诸神信服否。”
帝挚神王的语气也变得冷厉:“不服又如何,难道还有谁敢要质问本王。”
“你让本君失望。”瑶池金母的语气变得冷淡。
“瑶池金母,注意你的身份,本王才是诸神之王!”帝挚神王动怒,神宫有无尽神威浩荡,天穹之上更是浮现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大印。
这下,天下诸神震惊。
那可是受命于天神王印,乃是那个地方赐予历代神王的,拥有此印,可号令诸神,可镇压诸神,可统御诸神,唯有此印在手,方才是名正言顺的诸神之王。
此印,上一次出世,还是上个纪元的帝喾神王时期,距今已经许多岁月。
今番,帝挚神王竟然以此印威慑瑶池金母。
换做其他大神之上早已被此印给镇压,瑶池金母却仍旧安然坐在马车内,反倒是马车周身涌动出一缕缕的皇道神光,将那大印之威阻隔在外。
马车乃是瑶池皇母所留,那可是一尊真正的神皇。
瑶池金母冷漠的道:“当年帝喾神王选你为下任神王,本君就认为不妥,现在更对你的表现失望。”
那高空中的四四方方的大印骤然下沉,压迫的大地都在颤抖,恐惧,万物生灵都匍匐在地,仿佛苍天震怒。
帝挚神王庞大的身影在神宫内若隐若现。
“本王对你更是失望,竟然在这等动乱的纪元,不与本王齐心对外,还来扰乱诸神军心,你可知罪。”
那辆马车在那澎湃如洪流的神威之下,全然没有影响,始终悬浮在高空,与那神宫内庞大的身影平等高度,不曾矮半分。
瑶池金母的声音早已归于平静,哪怕是帝挚神王震怒,甚至有用受命于天神王印的态势,仍旧无视,以那一贯的语气说道:“巫乱纪元,一个‘乱’字尚未让你醒悟吗。”
“你这是在说是本王让这个纪元更乱了。”帝挚神王仿佛是那酝酿岁月悠久,已经压抑不住要爆发的火山。
任谁都难以忍受,被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