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结束后的一周时间里,无论叶槐和塞西是去食堂、寝室,亦或是练习室,只要她出现,都会获得一大帮学弟学妹以及学长学姐的注目礼。
说真的,感觉很差。
她上辈子就是演员,早就对旁人莫名其妙的情感崇拜不感兴趣了,更何况来到这个没有节操的世界后,那些陌生人的视线从来都只在自己下半身打转,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叶槐头回感谢这具身体有鼻炎,不然早就被别人给吃干抹净了。
塞西最开始还对这种现象很吃味,但见叶槐从来都是一脸厌烦与无奈的样子,清楚她确实是没有再找个oa的意思,放下心的同时,就只剩下偷乐了。
“让你耍威风,被缠上了吧?”他调侃道。
叶槐翻了个白眼,“才哪儿到哪儿啊就算是耍威风了,你怎么不说是我对手太弱了呢?”
“那人我可记得,上一届差一步就能进总决赛的选手。”塞西明显不信,他站起身坐到了叶槐的旁边,头靠到她肩膀上,仰头亲了亲她的下巴,自从休息室那次亲密接触后,塞西迷恋上了这种亲昵的行为,“不说这了,复赛快开始了吧?你需要我陪你练习吗?”
“应该不用。”叶槐把手放在了塞西摸起来特别舒服的头发上,跟摸狗一样从额头摸到脖颈上,再重复一遍。
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怀里男人的身体突然颤抖了下,嗓子眼里挤出来颤抖而脆弱的音符——
“嗯……”
这声音太过煽情,叶槐好似被灼烧一般迅速把手抬起来,木着脸看着他,满脸的尴尬,好半晌才想起来询问:“你、怎么了?”
塞西捂着自己的脖颈后脆弱的一处,这里是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如果他是oa的话平时都要佩戴皮带以免被强制标记的。
“我没事……”塞西没想到他会这么敏感,只不过是被叶槐的小拇指不小心碰到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时间两个人都陷入了不知应该怎么把这件事情翻过页的纠结当中,叶槐以为塞西是特别怕痒的那类人,决定还是道个歉,“抱歉啊塞西,我以后注意,一定不会再碰你了。”
塞西的脸红了红,她这话听着怎么歧义这么?“没关系的,你想碰……就碰吧。”
“你难道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吗?”叶槐诧异,怕痒的人一般都很讨厌被旁人瘙痒的,因为那会非常难受。
“不会,只是有些奇怪而已。”塞西又坐回了叶槐的身边,两人腿挨着腿,他用手把自己及肩长的发握在手里,弯腰把脖颈露在叶槐的胸口前,低低道:“你轻一些,这一小片皮肤很脆弱。”
其实叶槐已经不打算再碰触他了,闻言纠结的不知应该怎么办才好,过了会,她到底还是用食指非常轻非常轻的戳了戳他脖子中间的凹陷处。
塞西太瘦了,弯腰就能看到洁白无瑕的脖子上有个凹陷的小坑,以及两截明显的被皮肤包裹的脊椎骨。
“这样你能接受吗?”叶槐问他,心想这么轻应该感觉不到痒吧?
“没关系,你可以重一些。”塞西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于是叶槐就用手指继续沿着脖子的弧度刮了两下,明显的感觉到面前人的身子颤抖个不停,他的手攥得紧紧的,连青筋都冒了出来。
事实上,塞西此时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人对他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在叶槐包裹着淡淡信息素的手指碰到自己皮肤上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内而外的即将喷薄而出,好像过点一样酥酥的、又很爽。
叶槐见塞西还低着头不离开,就用地球上治疗脊椎病人的手法揉了他脖颈两下,“可以了吧?”
“啊……嗯。”塞西的声音又软又弱,他软趴趴地倒在叶槐的身上,头挨着她的胸口,呼吸急促。
叶槐满脸懵逼,她是做了什么,这么这人突然变得跟猫吃了猫薄荷一样奇怪?
“喂喂,你可别吓我,这是怎么了?我干的?”
“我没事……”塞西咽了口口水,抬眼去看叶槐紧张的脸,吐纳之间都是浓郁的冷香,整个人都好似被冻起来了,寒冷下又冒出灼热的小火苗。
“亲我。”塞西突然很想要对方的一个吻。
叶槐担忧的亲亲他额头,感觉不是很烫,看来没发烧。也是,挠个痒而已,不至于刺激到高烧。
“不是这里,”塞西握着叶槐的下巴,把她的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喃喃道:“我看其他人都是亲这里的,我也要亲……”
——
基塔拉快气疯了。
从上周开始,他那个除了脸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废物未婚亲突然成了学院里的女神,这让原本就日子不好过的他更加寸步难行,更加可恨的是他的父母,明明都已经解释过叶槐的身体原因,却迟迟不肯听他的话跟叶家取消婚姻。
难道真的让他受三年活寡?
基塔拉从小就长得比其他oa更可爱、更漂亮,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而他也相信自己早晚会凭着这张脸获得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不会有意外。
而叶槐就是个意外。
他从第一眼就很烦她,明明模样不错,却只会看着自己傻笑,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在旁边傻笑。
那么多比她更加优秀也适合自己的alpha,就是因为和她缔结婚姻关系,基塔拉必须要拒绝其他追求者,凭什么?
ala就必须守着一个人过日子?
也不看叶槐配不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