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趴在书桌上小憩,极其不耐烦的听着上面先生讲的一些诗词歌赋。待等到最后先生终于宣布课堂结束时,我终于长吁一口气,总算讲完了啊……
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准备离开时,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拦住了出门的路。我心里一紧,微微瞟了一眼堂内,其余学子都基本离开了,只剩我们几个。
我靠!遇见院霸了!
那几名穿着不凡的男子左右将我围成一个圈,我一步步向后倒退,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书院!而且我是将军府大小姐,你们别乱来啊!”
这些人估计是书院中比较有权势之人,而且家中不凡,纯属那种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来书院混日子那种。简直就是一群泼皮汉子。
那几名男子中领头的一个嬉笑着朝知裳笛凑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一声缓缓道:“也不过就是个将军府的小姐,来书院就放下您那在府里的脾气和性子,这里人人平等没有什么少爷小姐,还有,按书院规矩,但凡新入书院的,都必须上交三十两银子作上供费。”说完便逼的更近了一步。
这万藏书院说来也奇怪,很早之前就有闻名听说这里的规矩便是不论身份地位,一旦入了书院便是普通人,就算被先生打骂,遭学生欺负,书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是为了更好的贴近教育,磨炼百苦,一切以实力说话。所以无论这里发生什么,只要不出人命,皆为正常。而当今圣上居然还批了!准许这样的规矩实行!也不知这书院背后的操纵人到底是谁,还能搬动皇帝。
我心里冷汗直流,嘴角直抽,第一次听到把收保护费还能说的那么好听的。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心中悲愤,只好委屈道:
“这位公子,我浑身上下就十五两银子,你看能不能少点。”那为首的男子面容较为粗犷,男性十足,而且人高马大的,就算我不想给,也不敢呀,欲哭无泪。
“我叫何伯,这个书院我最大,专负责你们这些新学员。”他狡猾一笑,看得我一阵恶寒。
话锋又一转,“你跟宋临是一块儿的是吧?呵,这小子也帮不了你,他在后院上课,你属于前院,我们前院的事还轮不到他们后院来管,你也别指望他来帮你撑腰。”
随后他眼睛贼溜溜的往我身上瞧了瞧,最后停留在我腰间挂着的玉佩放了光。伸手指了指我玉佩的方向慢声道:“这东西应该够三十两了。”
我连忙捂住腰间挂的玉佩,紧张的话都说不清,“这……这个不行,这个不可以给你们。”这个玉佩是我爹去年生辰时给我从西域带回来的,可名贵了,这可不能被抢走。
另一名男子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你这臭丫头真不识相!我们伯公子给你台阶下你不下,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抢!”
最后的最后,我被踢了好几脚,哀怨的看了看他们离去的方向,该死的宋临!说好的保护我怎么人都不见了!呜呜呜呜我的玉佩啊,爹知道了肯定会罚我三天不许吃鸡的。
等我一瘸一拐的走出书院时,才发现宋临早以在书院外等候多时,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连忙上前来扶着我上马车,满脸关心的询问我发生了何事。我哀怨的剐了他一眼,“你还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没来找我,我也不会被那几个院霸给抢了。”待进入马车内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
宋临皱了皱眉,轻声问“是不是何伯那几个人?”我现在听到那个人名字就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
“对,他们说新学员都要收保护费。”突然想起来那个何伯说的前院跟后院连忙又问,“对了,他们说的前院和后院是什么意思啊?而且还说你也管不了?”
宋临无奈点了点头,“前院是给新学员和之前一批成绩较差的学员准备的。后院便是优秀学员和老学员的地盘了,而且书院有规定,两院不得干涉。否则给予退院,前院要升后院得看每一年度的考举了。”
我心中讶然,这个万藏书院还真的是十分神秘和严谨,规矩都是这般不一样。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那我岂不是在书院的日子不好过了?
宋临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安慰道:“裳笛别担心,日后尽量低调些,等今年考举时争取考进后院。宋临哥等你。”他拍拍我的背似是抚慰。
我苦笑,这后院哪有那么好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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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府,我便扯着嗓子哭嚎,“管家!管家!你在哪!我被欺负了,救命啊啊啊。”
府内的吓人都被我吓的不敢做声,低头不敢动,生怕惹怒这位脾气异常的小姐生气,引火烧身。
我哭嚎了半天,最后在后院花圃中看见了正在浇灌花草的慕离,一把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管家,我活不了了,我被人打了呜呜呜。”
正在浇灌花草的慕离被知裳笛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但看到一身狼狈甚至手臂还有一些细微淤伤时,冷下了眸子。蹲下身,抬手将我扶起来,细心拿出腰间的帕子替我擦了擦额头的泥灰,柔声细说,“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好好跟我说说。”
我傻傻地听着他那温柔的语气,呆了一会儿又随即回过神眼泪婆娑憋屈地发出嗓音,“今儿个书院有个叫何伯的院霸欺负我是新人,就踢了我几脚,还抢走了爹送我的玉佩。”我眼神贼溜溜的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