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至院内,刚要去自己的座位坐下,便被一个人拉住了衣袖,我回头看过去,“林晚清??!!”我被吓的不轻,失声叫到:“你脸怎么了?怎么被打肿啦???”
刚说完,我好似看到林晚清额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的憋出几个字:“这是我新画的桃花妆!!!”
林晚清穿着一袭莲色罗群,头发梳了个流仙髻,发丝微垂,看上去打扮的本是个清秀佳人,可那面容却两腮画的丹红,朱唇却是用来最为艳丽的紫红色,简直看上去就像是被打肿了一般。
我尴尬地干笑两声,随即又反应过来警惕问道,“你干嘛?又想找事?还是想吵架?”
她上火的瞪了我一眼,又正经的上下看了我半天,扭捏吞吞吐吐的说道:“听说你昨天被人打了,你还好不?”
我一听就火了,感情她这是又想来嘲讽我??
“你又想来嘲讽我??怎么?看见我没死没瘸是不是很开心啊?”
林晚清好似还想说些什么,神情闪躲了半天,涨红了脸又慌忙肯定的回答道:“对啊!没错!我就是来看你是不是狼狈的样子,想看看你是不是被打瘸了!真可惜没把你打残废了!。”
妈的,又想打架了是吧!气愤的挽起衣袖,正准备冲上去时,一个男声传来:
“姑娘,你们挡着在下的路了,可否让开?”来人声音似清泉流过,好听的很,我不自觉看过去。
男子一身黑色蟒袍,上边袖着金丝,腰间挂着一个竹笛,流苏轻垂在下边,头束发冠,面容清冷,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眼眸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不带一丝感情。
我在心里鄙夷的一番,却又不敢发作,只好乖顺的让出道来。林晚清就是个冲动没脑子的人,看她正想叫骂,我闷声将她拉住了,意示她不要轻举妄动。来人身份不明还是别惹的好,我知裳笛是个典型吃软怕硬的人,对于这种不明底细的人,我一概不得罪。
待那人走后,林晚清便大声嚷嚷,“你刚刚干嘛要拦住我!你不会被人打一顿之后就怂了吧?”说完还对我投来了鄙夷的眼光。
这林晚清真的就是没脑子的主,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恬燥的很,便不予理会林晚清在一旁瞎叫唤,赶紧回座位上做好准备上课了。
林晚清看我不搭理,气的跺了一下脚,便也失了兴趣离开回了后院。
夫子正在上课,在台上正在讲关于国治之道,我听的犯困,眼神时不时瞟向左边那个先前让我让道的那个神秘男子。
他也在前院上课,只见他专心致志的认真听着夫子授课,又突然好似感受到了陌生的视线,陡然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连忙转过低下头去。冷汗直冒,我的妈,吓死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我在偷看他。
课堂上了好一会儿,突然室内突然有个黑影快速窜了出来,正从书房窗外往里翻进来。我敏锐地察觉到,细细看过去,居然是何伯!心下一喜,这家伙估计是迟到了,哈哈哈,有了!
我假装不在意的用手肘将桌上放毛笔的竹筒撞倒在地,室内本就安静,我的竹筒啪的一声掉地上,所有人都被我吸引了,连上头正在讲课的夫子也注意了过来,不偏不倚的便看到了正在往里翻窗进来的何伯。
夫子眉头一横,苍老沉稳的声音严肃到:“何伯,还敢迟到?”
河伯被这一声吓的不轻,歪歪倒倒地便朝地上摔下来。还摔的不轻,十分狼狈。
这下全体学员的注意力都注意在了他身上,哄笑一堂,何伯狼狈的站起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朝夫子说道:“夫子,我其实早就到书院啦,只不过前面在门外遇见个老婆婆倒在外边,可怜可怜了她送了她去药铺诊治,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我去,这么烂的理由居然也敢编出来,我来书院时压根没看见他好吗!
我眼珠机灵的转了一转,紧了紧手指上的戒指,邪笑的勾起唇角,缓缓站起身看着何伯一字一句的道:“这么巧,今日我来路上时恰好碰见这位老婆婆了,可老婆婆却说是被一个男子的马车撞晕的,将她扔在地上不管不顾,还给我说是个穿紫色衣袍的男子……”说到这儿我话停了一下,还将他上下衣着看了看,意有所指,因
为何伯今日正好穿的便是紫色的衣袍,而且整个书院只有他一人穿紫色的衣衫。
所有学员都朝知裳笛看过去,包括那个神秘男子,他带着探视的目光看着那个大胆站起身反驳的女子。
而此时的何伯未反应过来居然有人跟他抬杠,待看清楚是知裳笛后,便满目怒火。居然是这个蠢女人!
众人皆哗然,有人议论纷纷,纷纷指责何伯的人性泯灭。
何伯满脸通红,他其实只是随口一编,没想到现在路遇陈咬金来坏他的事,气急败坏便大声反驳。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遇见那个老太太!”
我暗笑一声,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可你不是说你今早迟到是因为送老奶奶去药铺吗?怎么又没有遇到了?”话锋又一转,“还是说,你根本就是骗人的?”
何伯被噎的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又一笑,轻轻捏紧了手中的戒指,朝何伯细声问:“那请问何伯,你到底为何而迟到?”
那声音在何伯耳朵里听来似乎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他怔怔的回答道:“因为我昨晚看了一宿的春欲楼。”
刚说完,何伯就吓的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