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焱看似冷静,实则有些激动地看向南蔷那边的屋子的方向。
只见她缓缓而来,脸上满是惬意的神情,而她身后,跟着之前的那个火卫。
看着那火卫,君墨焱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半晌,才定下心来,原来如此。
这个小家伙,真是聪明。他毫不吝啬地夸奖着自己的女人。
“果然。”琴剑笛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笑意蔓延开来。
她依旧一袭白衣,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不过在下一刻闻到美味的早膳时,不由露出小松鼠般可爱的神情。
君墨焱飞身下去一把抱住她,将其带到两人的专属座位,“饿了吧?多吃点。”他递给她平日里她最爱吃的点心,柔声道。
南蔷很是好奇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她最爱吃的东西,唔,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是越来越笨了,当然是墨焱准备的了。
“唔,真好吃,果然饿了吃什么都是美味啊。”她吃得很快,但却很优雅。
那边,凤夕颜也出来了。
在看到南蔷在君墨焱宠溺的眼光中吃着东西时,她的脸色变了,变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解得了生生蛊?”
听到凤夕颜的声音,南蔷放下手中的点心,用前卿殷情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道:“怎么不可能?难道女王陛下忘了大陆上的英雄豪杰还给我一个称呼?”
“南蔷姑娘是神医木梵道人的弟子,医术高超,确实是神医,况且她还是大名鼎鼎的毒圣,这蛊和毒有着相似之处,能解开凤栖国的蛊,想来也是有可能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悄声说了这么一番话。
“听说过大树底下好乘凉吗?女王陛下。”南蔷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上擂台,定定看着满脸怀疑的凤夕颜,道:“我师父可是大陆第一神医木梵道人,解你凤栖国区区蛊毒还不在话下。”
“不,我不相信,我要亲自查看。”凤夕颜似是不能接受自己输了,不能接受南蔷竟然能够解开生生蛊,她大声要求道。
南蔷早料到她会这样说了,很是的大方地让开了些,“好啊,你随意。”
她身后的火卫直直站在那里,任由凤夕颜查探他体内的情况。
“怎么可能?就好像没中过生生蛊一样,但这脉象,确实紊乱,和中了蛊是一样的,只是刚刚被解开,所以才会······”凤夕颜自言自语着,“不可能啊,没有心头血,没有母蛊,她如何能解开生生蛊?莫非还有别的办法不成?”
凤夕颜陷入了深思,但南蔷可不会让她这么深思下去,南蔷拍拍手掌,道:“既然你也认为我赢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要把命交给我?”
南蔷不再称呼凤夕颜为女王陛下,此刻的凤夕颜,赧然是她的手下败将。
“哦,对了,还有凤栖国。”南蔷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我们可是说好了的,若是你输了,不只是你的命,还有凤栖国也要归大晋王朝所有。”
凤夕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愣了愣,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但眼底的疯狂之意却在下一刻暴涌,她笑得妩媚,“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呢?你不就是要凤栖国吗?这是玉玺,给你。”
她扔给南蔷一个火红色的玉玺,随即又笑了,“你要我的命是为了给他解蛊吧?如今你已经有了新的办法,可还想要我的心头血?”
南蔷接住那玉玺,随手往前卿那边一扔,然后定定看着凤夕颜,道:“你是我心中的一根刺,虽然墨焱从未正眼看过你,但你心肠狠毒,手段更是狠辣,我容不下你,凤夕颜。”
她一字一句,说尽此刻的心情。
得知君墨焱中了生生蛊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一定不会让凤夕颜安稳地活下去。
听到这话的君墨焱脸色一变,他此刻似乎有些不够了解自己捧在手心的这个女子,她,坚强如斯,却也果断如斯。
凤夕颜笑了笑,此时的她不再盛气凌人,只是那眼底闪烁着一抹精光,像是黑夜的里沉沉阴森,像是人心最深处的一抹脆弱。
“你想杀我,自然可以动手。反正我也输了,不过——”她突然撂开自己宽大的衣袖,露出白皙手臂上的一朵酷似罂粟花般的红色印记来,笑颜对着南蔷,道:“这是我养得最久的生生蛊,在我出生时母后便为我养着了,你想,君墨焱身上的,会是这母蛊所牵制的子蛊吗?”
她如烟的眸子略过南蔷诧异的脸,看向那心心念念的、让她这一生都不能从中解脱的男子,看着他如墨的眸子,冰冷的神色,他,还是不属于自己。
“原来如此。”南蔷像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如何解蛊的,我想,只要有你的心头血,墨焱身上的蛊毒一定可以解。”
“你确定?”凤夕颜灿然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犀利的匕首来,正正对着手臂上的那朵妖艳火红的罂粟花,“只要我的手这么轻轻一划,这母蛊就会立刻死亡,而子蛊也会死,不过,君墨焱的心脉能不能在子蛊的强烈撕咬下保住我就不知道了,你确定,你要试一试?”
凤夕颜笑盈盈地看着南蔷,眼底没有丝毫恨意和杀意,有的只是掌控一切的一种快意。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并未输给南蔷。
她身上,有着南蔷最在乎的东西,不是吗?